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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他欲困花折路》 20-30(第22/24页)
凛的唇也扬了起来, 他倾身吻了吻谢沅的额头。
她今天一整日都是在起居室和卧室度过的, 沈长?凛陪她看花,她也把之前插好的花送给他。
还好专门放在小冰柜里了, 不然还没送出去,就可能已经蔫了。
沈长?凛这段时间忙碌,两?人很久没这般温存过。
自从上次的事后,秦承月再没联系过谢沅,沈长?凛也没有?提起过他。
她隐约有?预感,他们这桩婚事不会成了。
谢沅也说不出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
她比谁都清楚,当初沈长?凛将?她留在沈家的目的是什么,嫁给秦承月对谢沅来说,是回报他必须要做的一件事。
这段婚姻不仅能够让两?家的联系更加紧密。
其实还有?一个潜藏的意味,就是让谢沅作为沈家的耳目,去看着秦承月。
两?全其美的事,谁也没想到,最后竟是闹得这样难堪。
除却对谢沅一直娇惯着、疼纵着,沈长?凛对旁人向来都是严苛的,秦承月私下里与温思瑜有?牵扯,然后又让谢沅差些出事。
且不说别的,只这两?件,就足以令秦承月盖棺了。
如果没有?前者,沈长?凛对后者的宽容可能还会大些,但秦承月近来太?多次碰着他的底线了。
谢沅也没法?再给秦承月说好话?。
她和沈宴白本质是一样的,他们在乎的从来就只有?沈家和秦家——或者说,沈长?凛一个人的利益。
现在沈长?凛明确表露出了不想让谢沅嫁过去的意味,她自然是不可能再去忤逆他。
至于?其他的事,谢沅还没能够去想更多。
而那些事,也不是她能够去多想的。
她轻轻地垂下眼眸,长?睫在眼睑洒落一层阴影。
夜风凉丝丝的,拂过谢沅的脸庞和脖颈,她颊上的热意消去,思绪也渐渐地平定?下来。
当沈长?凛再度吻上她的唇瓣时,谢沅的思绪彻底放空,她起身坐在沈长?凛的腿上,攀上他的脖颈,试图自己掌控如何加深这个吻。
沈长?凛有?意地引导她,任由她伸出舌尖,撬开他的齿关。
肩头细细的吊带再度滑落。
谢沅的柔膝分开,她试着去寻找诀窍,但或许是天赋真?的不在这个上面,唇边都有?涎/液流出,却还没能学好换气。
她累得气喘吁吁,想跟沈长?凛坦白隔日再学,原本温和的吻却变得狠戾起来。
修长?的指骨掐住谢沅的腰身,突然吻得很凶。
她的喉间溢出呜咽声,竭力地想要挣脱钳制,但纤腰被大手掌住,根本无处可逃。
身后的长?廊里传来声响时,沈长?凛才终于?放松攥住谢沅腰身的手,她被吻得满脸通红,此刻身躯却是蓦地绷紧。
她额前覆着薄汗,眼眸里也都是水。
谢沅颤声说道:“叔叔,是哥哥回来了。”
她匆忙地将?滑落的细带拉起,然后极力想要从沈长?凛身上下去。
但这时候,他却又不肯放过她了。
男人的声音温柔似水,眼底却尽是晦暗的占有?欲,他轻声哄谢沅:“沅沅,让哥哥知道,好不好?”
扣住腰身的手指修长?有?力,能轻易地将?她抱起,带给她无尽的安全感。
但此刻却只有?禁锢的意味。
沈长?凛扣住谢沅的腰身,将?她的腰侧都要攥出青紫来。
与之同?时,他轻咬住了她的锁骨。
沈长?凛的身上冰冷,唇齿也是微凉的,谢沅紧咬住樱色的唇瓣,才没有?发出声来。
她无力地摇着头,声音哀哑:“求您了,叔叔……”
长?廊里的声音越来越近了,谢沅几乎能听到沈宴白的脚步声,从长?廊到露台的距离并不远,他随时都可能走过来。
“求求您了,叔叔。”她怕得厉害,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长?睫被泪水打湿,抬起来的时候也是浸润的。
沈长?凛抬起手,抚上谢沅的脸庞,轻轻地将?她的眼泪拭去。
胆子小的孩子,连被近处侍候的人知晓,都会难受得彻夜难眠,这人是无论如何都逼不得的,但恶欲的 蔓延也是无法?克制的。
就那么在乎外人的眼光吗?
就那么不想令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吗?
不过也是,他是她什么人?是长?辈,是叔叔,是再放松的时候,也要保持恭敬的沈家家主。
哪里能跟旁人去相比?
沈长?凛掀起眼皮,静默地看了谢沅片刻,轻声说道:“好。”
他起身的刹那,她的身躯骤然放松,差些就要软倒下来,但沈长?凛没有?回眸看她,他的容色冷淡,眼中的柔情也尽数消退。
叔叔的脾气其实并不好。
他看似温柔淡漠,好像对待什么事,都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其实在近处待过的人都知道,沈长?凛的性子是有?些阴晴不定?的,他位高权重,年轻时更是不折不扣的顶级贵公子。
张扬随性如沈宴白,也全然比不过他那时的恣意。
沈长?凛的身份太?贵重了。
贵重到做任何事,都不会有?人敢否定?。
是沈长?凛近来待她太?好了,才让谢沅快要忘记界限,忘记他到底是什么人。
人跟人之间是有?壁垒的,她小时候,有?人会羡慕她出身书香门第,父母又那样疼宠,她天真?懵懂,只能勉强觉察差异。
可来到沈家以后,谢沅才明白何为真?正的云泥之别。
像沈长?凛那样的人,生来就是在天上的,哪怕脸上的笑再温柔,他也永远都不会下凡尘。
他位高权重,绝不是她能肖想的人。
谢沅也不想让沈长?凛沾染到尘世的污浊,温思瑜和秦承月的事爆出来时,都闹得那样难看,甚至有?人将?之当做丑闻。
更遑论是她这样的身份。
如果没有?当初的那个意外,他们其实是不该这样的。
黑暗的情绪如潮水般袭来,谢沅轻轻地垂下眼眸,将?长?沙发上的薄毯披在肩头。
湿润的长?睫无声地颤动,像是蝴蝶的翅膀-
谢沅不在房中,那应该是还在露台看书,她最近在读海德格尔。
明明是假期,而且已经上了大学,她总还是将?日子过得很认真?,没有?人看着,也在安静沉默地好好生活。
就像是栽种?在角落里的花。
初始时从来没在意,又厌烦她长?在家里,某天一看,已经亭亭玉立,开始吐露芬芳了。
沈宴白走在长?廊中,想到傍晚秦承月打来的那则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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