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深得朕心: 7、博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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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父,不如我们加点赌注,朕来猜猜仲父会如何布局这第二道街?”

    萧亦然对上他狡黠的眼神,微微蹙起眉。

    小沈玥念书的时候经史册论过目不忘,桃李满门的庄大学士时常感叹天佑大雍,幼帝聪慧。

    可在跟他学兵法骑射的时候,却是怎么都教不会的。

    兵书刚背过眨眼就忘,沙盘里的兵永远摆在错误的位置,刚扶上马背一不留神,他就能以一个匪夷所思的姿势掉到地上,摔个狗啃泥……

    当年委实被气到胸闷头疼的萧亦然,并不想再同他探讨排兵布阵。

    沈玥却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个多差劲的学生,摆出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势:“入了照壁街就算进了六坊,地势开阔,红楼错落。前面既然已经打草惊蛇,像唐如风这种擅于藏匿的刺客,只要有一处松懈,他就会掉头消失。

    所以,朕猜仲父会用人海战术,将他死死堵住。”

    萧亦然的眉头越皱越深,听着他头头是道的分析,只觉得那股熟悉的气闷感又像巨石一般压在胸口。

    沈玥一心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还在那儿开了屏似的显摆。

    “仲父向来爱兵,就抓一个唐如风,若有伤亡传出去未免丢人。首排定是要放盾和弩的,这样一来,后面就只能使长|枪了。怎样,朕猜对没有?”

    “陛下真是好生厉害。”萧亦然用力摁下棋子。

    沈玥洋洋得意:“都是仲父教的好嘛。朕猜对了,仲父给朕什么奖励?”

    萧亦然:“伸手。”

    沈玥毫无防备地摊开自己的龙爪,褚红色的细绳缠在皓白的腕子上,笑眯眯地扬起脸。

    萧亦然拿起他搁在一旁的翠玉折扇,面无表情地抽在沈玥的手心。

    沈玥吃痛地缩回手,委屈地看着萧亦然。

    “仲父,好疼啊。”

    萧亦然冷着脸:“《三疑》夫攻强……”

    沈玥下意识接过来,一板一眼地背:“夫攻强,必养之使强,益之使张。”

    “《三略》夫用兵之要……”

    “夫用兵之要,在崇礼而重禄。礼崇,则智士至……”

    这都是当年他怎么都记不住,硬缠着萧亦然亲自给他手抄了一本又一本的兵书来看,时至今日,那些厚厚的册子还摆在御书房的桌案上吃灰。

    终于反应过来不对劲,沈玥赶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嘴。

    萧亦然似笑非笑道:“看来臣给陛下的手抄,这些年陛下应是日夜翻阅,勤学不辍,才能记得如此熟练,倒背如流。”

    沈玥可怜兮兮地放下手:“仲父……”

    不远处的长街上,一道火红的烟花伴着尖锐的哨声窜上夜空,绛色烟光照夜河,绚烂耀眼。

    “陛下,照壁街过了。”萧亦然手指轻轻叩了叩棋盘,“不必藏拙,落子吧。”

    *

    嘉禾二年。

    幼帝年十二,身高比行登基大仪时窜了不少,俯瞰御书房的沙盘时已经不用再踩脚凳,课业却没跟着身高一起长进。

    细长的藤条定在城墙里的小纸人上,那位令整个雍朝都闻风丧胆的摄政王此刻正放轻了声音,颇有耐心地讲:“孙子有云‘少则能守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守城者,为免屠城军民受累,大多城破即弃。

    城破巷战,无指挥,少支援,以命相搏,下下策。”

    小沈玥趴在沙盘上,黑亮亮的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跟着藤条游走,转过头天真地问:

    “仲父,既然是下下策,那为什么沧云关城门被鞑挞攻破了不知多少回,卫国公也不曾弃城?”

    藤条从沙盘上挪开,移到一侧悬挂的地图上。

    萧亦然道:“漠北三关依山而建,易守难攻。永贞三十二年,天门惨败,同年八月,雁南失守。如今,只剩沧云关。

    沧云关以南,万里平原,再无险阻可依。若沧云沦陷,则不出半月,鞑挞铁骑便能横扫整个北境,直逼中州。”

    小沈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因为要保护大雍,所以虽然巷战下下策,也要死守沧云关。”

    萧亦然微微颔首:“正是。故而如今的北境军士必须演习巷战阵法,昨日已同陛下讲过一次,是什么阵?”

    小沈玥缓缓地眨巴一下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出迷茫的神色,轻轻扯住萧亦然的衣袖,拉长了尾音:“仲父……”

    萧亦然长舒一口气,握紧了藤条重新落回到沙盘上,咬着牙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说道:“是三才阵,陛下可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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