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台: 55-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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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在这里不合适。”

    就在他失望透顶,打算转身回小院时,时亭出现了。

    时亭朝他伸手,笑道:“不如跟我回家吧,以后每个年我们一起过。”

    年少的他简直难以置信,之后走近时亭的每一步都在试探,但时亭永远用真诚和包容回应他。

    自此在他内心深处,随着年岁疯狂滋长的,除了蓬勃的野心,还有对这人的觊觎。

    “二殿下。”

    时亭翻身下马,冷冽的声音将乌衡从回忆中拉回。

    乌衡看着和记忆中的温柔截然不同的冷淡,还是忍不住笑了下,望眼欲穿道:“时将军,我们已经二十三天没有见过面了。”

    时亭错开乌衡炽热的目光,示意北衙军收手,阿蒙勒也与属下收刀。

    末了,时亭朝乌衡行了下礼,道:“二殿下,陛下已经得知这里情况,特让我来查明真相,必定给你交代。而且,我想太医之事多半是误会,倒是二殿下如今病着,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乌衡看着时亭公事公办的态度,暗自轻叹一气,无赖地朝他手一抬,道:“那时将军便扶我进去吧。”

    时亭示意属下去扶,但阿蒙勒拦下了。

    阿蒙勒:“时将军,太医的事情还没查清,在下并不放心旁人来扶我家殿下。”

    时亭知道乌衡是铁了心要他扶了,那怕一身病骨挨着风雪也要坚持。

    他心里虽然不理解,但怕乌衡真出个好歹没法给崇合帝交代,便顺了他的心意,上前将人扶住。

    “多谢时将军了。”乌衡将大半个身子靠在时亭身上,鼻间嗅着那股淡淡的茶香,好笑道,“这次生病还真不是装的,时将军尽可放心。”

    时亭自然是看出来了,但并不回应任何话。

    乌衡侧头看了眼眉目冷淡的时亭,顿时生出咫尺天涯之感,心里好似有刀子在不停搅动,疼痛至极。

    与此同时,他内心那股压抑的怒火与不甘再次燃烧起来,甚至有燎原之势。

    终于,在经过假山时,他忍受到极限,直接伸手去碰时亭的脸。

    他只想要将眼前这个人强行揽入怀中,再也不放开,就算对方不愿意。

    时亭察觉到乌衡的意图,皱着眉躲开。乌衡自是不肯,红着眼去抓时亭。

    因雪天路滑,纠缠中乌衡没站稳,加上正在发烧,浑身乏力,直接摔了出去。

    好在旁边有栏杆,他可以抓住,以防止摔下山坡。

    但乌衡放弃了抓住栏杆,直接滚下山坡,余光紧盯时亭。

    时亭已经顾不上这祖宗要究竟要干什么了,赶紧俯身跟着滑下山坡,在半道上将人拉住。

    “时将军,我还以为你不会管我了。”乌衡仰头看着时亭,眼底露出点真心实意的笑来,紧接着紧紧握住时亭的手腕,“可惜,你抓住了我,就得和我一起下去了。”

    话音方落,时亭本打算抓住旁边树干的计划落空,直接被乌衡一个猝不及防拽下去。

    随即,两人都失去平衡,一起顺着山坡滚下去。

    “二殿下!”

    “时将军!”

    上面的两边人马亲眼目睹两人消失在山坡,急得团团转,赶紧往下面赶。

    乌衡和时亭落下坡底时,他的头脑已经烧得有些昏了,但还是凭借本能将时亭护在怀中。

    好在山坡底部是一片灌木,枝条还算浓密,此番又被雪覆盖,成了天然的垫子。

    这么近距离贴在一起,时亭自是察觉了乌衡滚烫的体温,恼怒质问:“乌衡!你到底在做什么?就算你要摔死,要病死,也别死在这里!”

    “时将军,原谅我好不好?”乌衡像是看不到时亭的怒火,反而伸手替他将凌乱的发丝捋到耳后,由衷道,“人好多,我只是想单独和你待会儿。”

    “你!”时亭简直不知道说这人什么好,震惊之余只能感叹句,“疯子。”

    “我就是疯子啊。”乌衡对时亭灿然一笑,紧接着整理头发的手突然方向一转,勾住时亭的脖子。

    时亭还没来得及反应,乌衡已经仰起身子凑近,吻在他冰冷的嘴角。

    这感觉还算熟悉,时亭恼羞成怒,直接将人推开。

    乌衡滚到一边,在雪地留下一片凹痕,猛地咳嗽起来,却不忘高兴地回头对时亭道:“时将军,多日不见,相思过重,还望担待。”

    时亭用袖子擦了下嘴角,看着乌衡这幅无赖至极的模样,终于忍无可忍,翻身跨坐到乌衡身上,一手攥紧他衣襟,另一只手握紧拳头对准了他。

    乌衡依然笑脸相对,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在这飞雪中格外清澈明亮,美得不像实物。

    “时将军,动手吧。”乌衡的声音充满了蛊惑,“不要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会受不了的。”

    时亭冷声道:“不要随意猜测我的想法,还有,今日我朕打你一顿,陛下可不会追究。”

    乌衡笑笑,轻轻叹了口气,继续道:“你不喜欢我,甚至是讨厌我,但因有崇合帝的旨意,不能动我,不能抓我,换个人早就受不了了。”

    时亭微微蹙眉,直言:“二殿下,你时常去陪小山,又救过我的命,我并不讨厌你。”

    乌衡内心的恼怒总算被平息了几分。

    其实,他更想趁机追问,既然不讨厌,那是不是也有喜欢?n那怕那么一点点。

    但他不敢赌。

    “那我们算朋友吗?”乌衡折中地问。

    “不算。”时亭直视乌衡的双眼,毫不犹豫道,“我们永远不可能是朋友。”

    乌衡的嘴唇翕张几下,但最后什么都没问,只是静静看着时亭。

    周围是簌簌的落雪声,好似时间被无限拉长,可以慢悠悠地共度完一生。

    时亭的拳头最后还是没有落下,起身将乌衡也拉了起来,乌衡想要帮他拍身上的雪,被拒绝了。

    少时,双方人马终于发现他们,匆匆往这边赶来。

    “我只问一个问题。”时亭看着天际灰蒙蒙的雪天,道,“你为什么会病成这样?”

    这位质子殿下无赖,阴险,善于伪装,装了长达近一年的病,怎么到头来真病上了?

    “因为怕死。”乌衡苦笑,“毕竟我有个好父亲,此刻他怕是早就和西大营勾搭上了,随时打算携手瓦解大楚,根本不会顾及帝都里我这个便宜儿子的死活。”

    虽然乌衡的语气轻松,但这次时亭却实打实感觉到了乌衡潜在的恐惧。

    或许,人在病重的时候,终归是无暇顾及太多的,总会漏点破绽。

    “时将军,我要是死了,我的王兄也就保不住了。”乌衡看着就要碰头的属下,说了最后一句真心话,“乌木珠是忌惮我,才将权力交给王兄,以维持现在西戎王室的平静,一旦我死了,他比谁都想杀他的儿子夺权。当然,若不是西戎需要一个西戎王稳住局势,我也早就杀了他这个便宜父亲了。”

    虽然早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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