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台: 5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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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木匣,得给它绑石块防止浮出水面,但这会消耗不少力气。”

    时亭毫不犹豫道:“我不能丢下这把琴,你先走。”

    说罢,迅速抹黑靠向岸边,边警惕附近动静,边搬了石头,用撕下的衣裳布条绑在长匣上,让长匣沉入水中。

    当时亭再次带着长匣往外游时,意外发现乌衡停在刚才的位置,而且手中正握着个火折子,露在水面之外,保持着随时点燃的动作

    ——显然,他是准备随时暴露自己,毕竟一旦黑夜中出现火光,黑衣人立马就能发现端倪赶过来。

    这是打算一旦自己这边出现意外,就牺牲自己转移注意吗?

    时亭也不想往这方面猜,但除此之外没有第二种解释了。

    为什么?

    时亭心存疑惑,却也明白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只能默契地和乌衡憋气沉下水面,一起小心翼翼往外游。

    不幸中的万幸,晚上光线晦暗,又刚经历了爆炸,水面一直在荡漾,时亭和乌衡潜游引起的那点水流变化,并没有引起黑衣人的注意。

    两人成功地出了曲坊。

    但出乎意料,曲坊外的水流陡然变得十分湍急,两人尚未反应过来,就被冲了出去

    ——外面竟然是一道瀑布!

    而就在冲出去的瞬间,乌衡迅速将时亭保护在自己怀中,时亭甚至来不及反应,两人已经顺着水流飞出去,没有任何着点。

    他们就像是两只踏空的困兽,只能拼命依偎在一起,别的什么也抓不住。

    很快,他们跌落进下一段河道中,时亭听到了一声重重的闷响,以及乌衡压抑的痛吟。

    随后,乌衡抱住自己的手臂开始松动,血腥气也迅速钻入时亭的鼻腔。

    “乌衡!”

    时亭着急地喊了声,但乌衡却是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将两人再次按进河面——

    作者有话说:[猫爪]

    第53章 洛水行歌(十)

    时亭刚被乌衡按入水中, 他便听到了河道上游的脚步声。

    是里面的人追出来了!

    而乌衡明显因受伤而体力不支,时亭当机立断,反手抓住乌衡手臂, 带人继续潜游。

    因为夜色深浓, 找寻他们的人不能准确判断他们的具体位置,只能将宽阔的河面都搜寻一遍, 时亭便趁机带着乌衡游远。

    但到底是带着伤员在水下长距离潜游, 对体力的消耗十分巨大,在暂时摆脱被发现的危险后,时亭已经有些脱力。

    不知道乌衡死了没。

    时亭回手想去探一下他的鼻息,但对方更快地察觉到他用意,握了握他的手回应。

    幸好又游出一段,露出水面换气时, 时亭发现北面岸边有片竹林,当即将乌衡拽上岸, 仔细观察附近,确定并无追兵, 迅速钻进竹林。

    时亭回想了一番帝都舆图, 想起这片竹林正好隔开了昭国园和洛水曲坊,只要他们穿过这片竹林,就能回到昭国园。

    但显然, 此刻昭国园附近定然有丁党或是北狄的人, 除非阿蒙勒能清理干净。

    “别去昭国园。”

    乌衡喘息着开口,“阿蒙勒此时不在昭国园,附近都是陷阱。”

    时亭问:“还能走多远?”

    如果还能坚持久些,他可以绕到二个街坊外的青鸾卫暗哨据点。

    乌衡却道:“往西南三百步,有个洞穴, 里面还备有伤药。”

    时亭意外地瞥了眼乌衡,但脚步不停,赶紧带他往洞穴方向走。

    期间,他们躲过了两次追捕,才成功到达洞穴

    ——这处洞穴严格来说是地穴,不仅低于地面,而且被重重草木和藤蔓遮掩,确实是处良好的藏身之所。

    更为意外的是,乌衡进洞穴后,火折子都没点,熟门熟路地摸到了放在这里的干净褥子,递给时亭取暖,然后自行摸到了伤药处理伤口。

    很好,还是经常来。

    时亭有太多问题想问,但是一闻到那股血腥气,就想到今日危急关头,乌衡对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以命相护,突然又什么都问不出口了。

    “我帮你处理伤口吧。”

    时亭放长匣小心放下,然后靠过去,从乌衡手里拿伤药。

    乌衡自然求之不得,主动塞给时亭,并费劲地摸出火折子吹燃。

    刹那,一团火光将湿漉漉的两人照亮。

    乌衡直勾勾地看着时亭,时亭迅速错开目光,低头去检查乌衡肩膀后的伤势,发现他右肩后已经血肉模糊。

    时亭在北境时处理过很多类似的伤口,熟稔地上药包扎,一丝不苟。

    乌衡低头端详着时亭的脸,更多的不是劫后余生,而是内心无法平静的失神。

    时亭因要伪装女子,眉眼被刻意用粉黛修饰,弱化了那股凌厉,平添了少见的柔和,给人以亲近感。

    而眼角又被画上时兴的斜红,与雪白的肌肉相衬,更显妖冶,让清冷如谪仙的人也有了破绽,引人采撷。

    偏偏那道薄唇又不施口脂,在粉黛覆面下显得过于寡淡,让人忍不住想要用什么染红它。

    幸好,这样的时亭只有自己窥见。

    乌衡本就情欲未消,此番喉头不耐地滑动了一下,颤抖地吐出一口气。

    时亭正低头仔细处理伤心,闻声以为是乌衡受不住自己的力道,动作更加小心翼翼,道:“我会尽量轻点,但伤得有些重,力道过轻没法处理……”

    突然,时亭整个人僵住了

    ——乌衡猝不及防地抬手,用指腹拂过他唇瓣,紧接着,他的舌尖便尝到了血腥味。

    这人竟然将他的血抹到了自己嘴上!

    “乌衡,你发什么疯!”

    眼下打又不能打,时亭只能怒喝一声,伸手将这人的手死死按下去。

    随即,时亭竟然听到头顶的人发出一声满意的笑。

    “时将军,我没疯。”

    乌衡附身凑到时亭耳侧,声音隐忍而愉悦,“我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很好看。”

    时亭直觉不正常,正要推开乌衡,乌衡却是痛苦地呻吟一声,突然委屈起来:“今日才用命保护时将军,所以我应该不会被扔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时将军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还真不好虐待救命恩人。

    万一自己没轻没重推开乌衡,让他真的磕着碰着,伤得更重就不好了。

    不过正当时将军思考君子之道时,某位发疯的无赖已经忍无可忍,不顾疼痛地按住时亭后脖颈,直接侧头亲了上来。

    炽热的气息疯狂地纠缠上来,时亭的双唇在河水中泡得冰冷,此番好似要被温热的血烫伤。他先是不敢置信德愣住,随即抬手就要推开乌衡。

    这个混账无赖!还管他会不会磕着碰着干嘛?

    然而,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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