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台: 5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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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了!走!”

    时志鸿攥紧拳头紧紧盯着时亭,想要说什么,但喉头抽紧, 什么也说出来。

    “走!”时亭对北辰喝道,“这是军令!”

    “属下得令!”

    北辰心一狠,拽着时志鸿就往后门方向跑,后面青鸾卫紧紧护着蒋纯跟上。

    蒋纯看了眼时亭独自持刀留下来的决然身影,不由心生敬佩。

    时志鸿回头喊道:“时亭!你要是死了,我就不认你这个表哥了!”

    时亭淡淡笑了下,道:“好啊。”

    说罢,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早料时将军会从此处出来,我已恭候多时。”

    一道熟悉而玩味的声音响起,时亭猛地仰头看去,果然看到二楼栏杆处的谢柯,顿时瞳孔紧缩,攥紧拳头。

    谢柯居高临下俯视着自己一生的宿敌,在看到他背后的长匣后,格外愉悦:“时帅果然是念旧之人,竟然还保存着那把琴,可惜琴的主人再也弹不了。”

    时亭本能地反手按住长匣,用一种保护的姿势护着古琴。

    古琴正是高戊的唯一遗物。

    世人眼中,高戊是令北狄闻风丧胆的镇边大将,却鲜少有人知道高戊擅长琴艺。更没人知晓,他的琴艺传给了时亭,也成了时亭为数不多可以追忆高戊的方式。

    虽然,时亭为了防止过于沉沦悲情,会刻意避免弹琴。

    所以,身为杀亲仇人的谢柯提起古琴,无疑是要诛他的心,更是在挑衅他。

    时亭的愤怒几乎是一触即发,滔天难收,但他必须强行压制,只能强行压制。

    这时,一道咔嚓声响起,众人顺着声音,齐齐望向高阁下面的石台,各自警戒。

    片刻后,一抹雪白身影从里面钻出来,看到时亭就开始叫苦:“时将军!这里面好可怕,我差点没走出来!”

    “你是怎么出来的?”

    时亭和谢柯异口同声。

    下一刻,面无表情的谢柯朝近卫悄然给了个手势,一道箭簇从暗处朝乌衡射来。

    与此同时,时亭两步上前,直接拽过乌衡护到自己身后。

    刺!

    箭簇射入乌衡刚才所站位置,地面石板直接裂开。

    乌衡倒吸一口冷气,抱着时亭胳膊哆嗦:“这……这要是射到我,不得成筛子?还好有时将军在!”

    时亭死盯着谢柯,对乌衡道:“你的事之后我自会问你,现在还是先出去吧。”

    “都听时将军的。”乌衡语气十分乖顺,可惜手不老实,不是扯时亭衣袖看,就是有意无意去碰时亭手上的扳指。

    直到发现时亭按长匣的手指扣得死紧,不仅骨节泛白,还流了血!

    乌衡急忙低声问:“时将军,你的手怎么了?”

    时亭根本没察觉到自己的手用了多大劲儿,此番闻言低头,才发现竟让长匣的铜包角刺入了掌心。

    “没事。”时亭道,“只是皮外伤,可以拿刀,带二殿下闯出去还是有希望的。”

    乌衡心里蹿起一股火气,却只能欲言又止,将一块帕子塞给他。

    时亭倒也没客气,简单用帕子包了手,目光则始终在谢柯身上,压根儿没察觉到身边人不该有的愤怒。

    “想报仇吗?”

    谢柯云淡风轻地笑了声,循循善诱,“那就来杀了我啊,我就在这里,只要杀了我,你就能给高戊报仇,给那群扁舟镇的蝼蚁,还有你的镇远军兄弟报仇了。”

    “他们不是蝼蚁!”

    时亭目光如炬,掷地有声,“你没有资格将任何人当做蝼蚁,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

    “啧,怎么还和以前一样愚昧?”

    谢柯摇摇头,语气颇为遗憾,“对棋子有感情,是永远无法赢过我的。”

    乌衡突然笑出声,问:“这位……不知道姓甚名谁的东西,听你的意思,你是无恶不作,不择手段,已经得到一切想要的了。那为何还得戴着你丑陋的面具,脸都不肯露呢?是在害怕什么吗?”

    乌衡的话直戳人心窝子,谢柯扫了他一眼,冷笑一声:“一个仰仗王兄的废物,也就剩张嘴皮子了。”

    乌衡闻言也不生气,甚至灿烂一笑:“那没办法,我的王兄就是可靠,如今时将军也可靠,不像有的东西,没人在意,只能像沟渠里的老鼠,永远生活在……”

    “小心!”

    时亭突然动作,一把推开乌衡,同时一支白羽箭射在刚才乌衡所站的位置,杀气腾腾。

    “看来戳到痛处了。”

    乌衡对时亭眨了下眼睛。

    时亭觉得,乌衡这一眼跟狐狸没什么区别,狡黠得不行。

    果然,他的狐狸尾巴终究是要露出来了。

    谢柯本来有些烦躁,但意外看到这一幕,不禁发笑:“有点意思,这么多年了,竟然还能再出一个‘温暮华’,莫非曲丞相当年所传之技中,还有狐媚之术?”

    此话一出,不用乌衡再唇枪舌剑,时亭直接取下后腰的飞羽匣,展作弓弩,对准谢柯就是三箭。

    谢柯侧身躲开,然后才发现时亭射出的是携带毒粉的特制暗器,暗器被触发后,屋檐上迅速有毒雾蔓延开,他只得飞身下了屋檐,并抽出佩刀,准备和时亭交手。

    但让谢柯和乌衡出乎意料的是,时亭面对多年仇敌,并没选择恋战,而是趁机带着乌衡曲坊外跑!

    时亭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一层冷汗。

    在他踏上高台的时候,就已经闻到了空中的那股淡淡杏仁味,猜到这里被埋上了火药,就等着瓮中捉鳖,而且他们很难及时冲出去。

    所以,时亭只能想方设法地拖延时间,然后趁机将谢柯也拉下来,争取时间跑出这片区域。

    谢柯也迅速反应过来,飞身一跃而起,落到另外的安全区,然后抬手示意属下点燃火药。

    轰——!

    阁楼附近的火药被引爆,巨大的震动和爆炸以迅雷之势蔓延!

    来不及跑出坊口了!

    时亭左右一看,迅速做出决断,拽着乌衡一起跳进旁边河道。

    轰——!

    爆炸隔着水面在头顶炸开,河水也跟着剧烈震荡,晃得人头晕脑胀,五内阵痛,乌衡几乎是下意识紧紧握住时亭的手。

    待第一阵爆炸结束,时亭忍住极度不适,带着乌衡顺着河道往外游,然后意外发现平日里病秧子一个的某人,水性其实很好,而且劲儿也不小,竟然反过来带着他往外游去。

    果然病秧子也是装的呢。

    此刻的时亭又幸运又好笑,但明显此刻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自己也加快了潜游的速度,让乌衡少些负担。

    两人很快游到了曲坊与外面的交界处,在黑夜里隐隐看到有黑衣人正在搜寻。

    乌衡凑近时亭,直言:“我们得憋气从河面下潜游过去,如果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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