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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沧浪台》 50-55(第5/11页)
衡早已察觉到时亭的意图,先一俯身压过来,将人死死覆在自己身下,并及时用手掌护住时亭后脑,不顾一切地加深这个吻。
在火折子掉落熄灭前,时亭终于在那一瞬的光亮中,看到乌衡赤红的双眼,里面充斥着炽热的情欲,带着足以焚烧一切的疯狂!
时亭察觉到一种莫名的危险信号,屈膝去踹乌衡,谁知乌衡挨了踹也不撒手,反而将他抱得更紧。
甚至,乌衡伸手捏住时亭下颌,强行让他张嘴,然后闯进来,唇舌被迫交缠在一起,让黑暗而死寂的洞穴中多出道暧昧的水声。
时亭慌乱地去打乌衡,但方才在河水中他乏力太久,根本使不上劲儿,而乌衡却是疯癫至极,甚至不惜将伤口撕扯开。
最后,这个吻几乎令人窒息,乌衡才放过时亭的双唇,但转而伸手扯开了时亭的衣襟。
炽热的吻沿着脆弱的脖颈一路往下。
“乌衡!你如果继续下去,我一定会杀了你!”
时亭怒喝一声,还带着点颤抖,像是被按在利爪下的困兽,发出最后的哀鸣。
乌衡闻言似乎清醒了几分,停止了动作。
但他依然死死压制着时亭,喘息粗/重而隐忍,一点也不愿意松开利爪。
好像一松开,就再也抓不到了,永远都失去了。
“放开!”
时亭再次厉声怒喝,但乌衡依旧固执地不肯松手。
时亭闻着愈发浓烈的血腥气,气不打一处出,忍不住骂道:“混账东西,给我松开!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先处理你伤势,你就算死也别死这儿!”
乌衡犹豫半晌,终于松了一下劲儿,时亭正要趁机挣脱,乌衡却立马反悔,重新将人死死按住。
就像是没有一点安全感的大型猎犬,伤痕累累也不肯信任利爪下的困兽。
“没完了?”
时亭咬牙切齿,忍到极限,直接给了乌衡一巴掌,“那你就流血等死吧!也不知道我时亭哪里惹你发这种疯了,竟然要为了这种破事把命搭进去!”
乌衡被打得侧过脸去,默了默,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重新看向时亭,坚定道:“不是破事,是我一直想做的事。”
说着,他捻起时亭的一缕头发,声音里似乎带了点哭腔,似乎委屈极了,“我知道现在时机不对,但我没忍住,我想认错,但知道你不会原谅。”
废话,这种事都做了,原不原谅还有用吗?
但时亭没把心里话说出来,毕竟眼下这人实在太反常,太疯癫了,他不想再惹怒他,不然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
“你先放开,不然真的不原谅你了。”
时亭尽量让自己温声细语,跟哄小孩一样,“如果你现在立马松开,让我给你把伤口处理了,还是有机会原谅你的。”
沉默。
半晌的沉默。
最后,乌衡好笑地叹了口气,俯身吻了下时亭耳垂,惹得时亭侧头直躲。
“时亭。”
乌衡沉声道,“我今天的确发了疯,但我很清醒,别试图用这种哄小孩的法子对付我。”
时亭心里一咯噔。
完了。
电光石火间,时亭心思百转,企图从蛛丝马迹中找到今日荒唐的源头,毕竟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互相算计,最后的结局也只能是你死我活。
但偏偏,无论是当日的白羽箭下,还有今日的洛水曲坊中,乌衡都反常地在危急关头挡在自己面前,这并不符合一个对手该有的所作所为。
是乌衡越界了。
如果出发点不是阴谋算计,还能是什么?
终于,时亭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不对劲,但脑中思绪依然还是一团乱麻,何况眼下他没法去思考更多,因为乌衡温热的喘/息就盘踞在耳侧,压抑而危险,根本无法忽略。
时亭有种近乎本能的直觉,一旦自己松懈,就会被乌衡的利爪撕咬,然后吞吃入腹。
"乌衡,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
时亭试图好好沟通。
乌衡在黑暗中紧紧抱着自己梦寐以求的人,难耐地用鼻尖在时亭脖颈间蹭了下,闻言压根儿没有松手的意思。
时亭不知道,此时的乌衡已经快要忍到极限,如果不是他足够了解时亭,知道此时乱来真的会让他永远失去这个人,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将人吞吃入腹,然后从大楚带走,谁也别想找到。
半晌沉默后,乌衡固执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不谈。”
随即不等时亭说话,就不容置疑地将他嘴捂住,拒绝听到不想听到的话。
这人的无赖劲儿还真是出神入化!
时亭无奈地皱眉,再次屈膝去踹乌衡,但被乌衡直接伸手握住脚踝,死死按在腰侧。
完全没有半分病秧子该有的虚弱!装的,都是装的!
时亭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气恼又担忧。
但暂时,时亭只能顺着乌衡的力道安静下来,盘算着先恢复一番体力,然后找机会制服这个混账。
“疼吗?”乌衡见时亭肯安静下来,明显高兴不少,柔声问道。
时亭:“……”
把人嘴捂了再问话?谁教这混账的?
时亭不想理会,干脆装死。乌衡也不在意时亭的冷淡态度,小心翼翼又在他脖颈间落下一吻,时亭只觉自己被烫到,但强行忍住,不打算再消耗体力和乌衡掰扯。
乌衡见时亭没反抗,突然鬼使神差地张口,咬上了时亭的脖颈。时亭则是完全没预料到乌衡的行为,当即毫毛炸起,直接一口反咬住乌衡掌心的肉,很快浓厚的血腥气就充斥了口腔。
乌衡疼得嘶了声,但就是不放手,甚至加重了牙口力道,直接顺着脖颈向上,咬住了时亭的耳垂,时亭感觉到了微痛,知道这混账肯定留下咬痕了!
就在时亭打算不顾一切奋起反抗时,乌衡突然放开时亭,迅速起身退开,往洞口方向一坐,拦住时亭的去路,让时亭根本没反应过来。
“今天的事我不会有任何解释。”
乌衡率先开口,整张脸被黑暗掩盖,时亭看不到他的神情,却能听到他淡定而毫无愧意的声音,“你怎么想都行,怎么报复也都可以,但我以后不会有任何改变,那怕你讨厌我。”
正打算和乌衡争辩的时亭:“……”
都无赖到这等地步了,他还能做什么!
时亭只能愤然将自己衣裳穿好,并时刻注意乌衡动向,生怕他又发疯。
乌衡靠到洞壁上,摸到伤药给自己继续处理伤口,对时亭笑道:“时将军不用急着走,外面的那群走狗怕是已经将这片林子围成铜墙铁壁,还是等青鸾卫找过来吧。至于这期间,时将军再不愿意,也只能和我在此共度良宵了。”
时亭当然知道乌衡说的是实情,但他震惊的是,这人以往那副半真半假的模样,因为刚才那阵发疯再正常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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