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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沧浪台》 35-40(第5/13页)
对他动怒,但乌衡明显更高兴了,可谓心花怒放。
时亭懒得和乌衡计较,摸摸窝窝头的脑袋安慰,低声道:“等有机会,踢死我旁边这个人。”
窝窝头歪了歪脑袋,像是很吃惊时亭这个决定。
把缰绳绑上拴马桩后,时亭带着乌衡往里走。
乌衡趁时亭不备,回手丢给窝窝头一个香喷喷的窝头,窝窝头一口咬住,兴奋地尥起蹶子。
半路,乌衡东找西找,终于发现了些许苔藓,赶紧一脚踩上去,然后滑倒摔出去。
下一刻,时亭果然稳稳扶住了他,一股淡淡茶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与此同时,他趁机握住时亭没受伤的那只手,用指腹有意无意扫过手背,暧昧至极。
时亭叮嘱:“这里有不少苔藓,二殿下还是小心些。”
说罢,便将人放开,自顾自往前带路。
乌衡不悦地眯起眼睛,没走两步又故技重施,踩中苔藓摔了出去。
他能清楚地看到时亭背影的犹豫,但到底是心肠软,还是回头扶住了他。
他得逞地抿唇笑了下,干脆得寸进尺地把半个身子靠在时亭身上,委屈道:“时将军,这里的路好难走,要不你跟我回昭国园吧,还能边吃边聊,你喜欢的菜我让人一直备着呢。”
时亭无奈道:“罢了,我扶你进去。”
乌衡求之不得:“那多谢时将军了,时将军真好。”
接下来,乌衡整个人跟沙袋似的挂时亭身上,还时不时“脚滑”,让短短的一段路变得漫长数倍。
于是,该摸的不该摸的,乌衡都以意外之名摸了一遍,且每亲近一次,就在心里把记下的账抹平一笔,全当给自己的补偿。
直到向来冷静的时亭都要炸毛了,他才见好就收。
好一番折腾,两人总算到了地牢。
乌衡已经来过一次,但当时并没细看,眼下再次踏入,便左右观察起来。
但整座地牢除了漫天的蛛网和灰尘,实在没什么看头,百无聊赖。
直到目光落在那间暗室上。
之前时亭追捕北狄时消失,再次出现便是从这里走出来。
乌衡看向时亭,问:“那是什么地方?我总觉得怪异。”
“关怪物的地方,自然怪异。”时亭心里没什么波澜,神情也没什么变化,语气淡淡的,“走吧,二殿下要去的地方在另一边。”
说着先行一步。
乌衡直觉暗室藏了什么秘密,但时亭不提,他就算闯进去也一无所知。
心底再次升起那股熟悉的烦躁感,像是胸腔里有烈火骤起,随时都能将五脏六腑焚烧殆尽。
他看着眼前的青衣背影,不知道自己还能忍耐多久,只能尽力压制本心。
最后,时亭带乌衡走进一间审讯室。
身后大门关闭的那刻,余晖散尽,天光昏暗,一切都融进夜色之中。
“当年曲丞相执掌大理寺期间,没有人能带着秘密离开这里。”
时亭轻车熟路地摸出备用的灯盏,用火折子点燃,道,“每逢疑难要案,不肯交代的时候,他便会将人带到这里,亲自进行审讯。”
随着话音落下,火光将审讯室照亮一隅,露出那足足一整面墙的刑具,久经年岁却依然带着令人本能畏惧的寒光。
时亭先是按下乌衡肩膀,让他落座,随后自己坐到对面主审位置的太师椅上,两人中间隔了一张桌案。
乌衡抬眼望去,只见时亭那张如画的观音面隐入黑暗,从而使得那股独属镇远军主帅的杀气更为突显,再加上他身后的满墙刑具,鬼气森森的,怕是换个人早就吓得当场腿软。
“时将军莫不是要对我动私刑?”乌衡露出一副惊慌的神情。
时亭拿出青鸾卫审讯记事用的小册子,又从旁边取了块墨和一支笔,边写边道:“今日审讯不在三司衙门,也不在青鸾卫衙门,全是我一人所为,若是二殿下到时候不满,直接去向陛下告我的罪即可。”
“那不就是告状吗,我怎么能告时将军的状呢?”
乌衡笑吟吟的,俯身使劲往前凑,就差上桌子了,“而且今天无论发生什么,无论时将军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说出去的。”
这话的语气怎么听都不太对劲。
时亭不由微微皱眉,后仰拉开两人距离,道:“二殿下还是好生坐回去,我也好早点审完。”
“好啊。”乌衡恋恋不舍地回身坐好,鼻间那股茶香明显变淡,“时将军无论问什么,我都知无不答。”
知无不答才怪。
时亭腹诽了句,选择开门见山:“从西戎使团入京开始,帝都发生的每件大事似乎都能看到二殿下的影子,尤其是抱春楼和聚仙茶楼。”
乌衡两手一摊:“刚好在而已,何况时将军每次也在呢,那是不是更加说明,我和时将军很有缘分呢?”
时亭不理他这个话头,继续道:“抱春楼一案,先有二殿下在奇门遁甲里如履平地,后有阿蒙勒将军突然现身,下一刻舞阳侯江奉便不知所踪,二殿下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乌衡脸上毫无慌乱之色,耸了下肩道:“都是巧合罢了。”
“是吗?”
时亭不是第一次好奇,这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睁眼说瞎话,却脸不红心不跳的?
他又问,“那聚仙茶楼呢,如果不是二殿下引来谢柯,我就不会追你们而去,从而让宣王和上苑党有单独相处的机会。还有孙佑的出现,似乎也过于巧合了。”
乌衡闻言点头附和:“确实,太过巧合了。”
时亭看着气定神闲的乌衡,有种自己现在给他一把瓜子,他能边嗑边胡乱回复的感觉。
“说起来,阿蒙勒将军似乎每次都把你的安危排在后面呢。”时亭试探。
听见这话,乌衡终于神色一变,看向时亭的方向,长长叹出口气:“毕竟父王是把西戎的利益放在我的安危前面,阿蒙勒当然也如此了,我早就习惯了,时将军不必心疼我。”
时亭能感受到乌衡难得的那点真情实感,但至于话的内容真假,只能说有待证实
——当然,是证实他在说谎。
西戎王乌木珠不是个好东西,乌衡也绝不是省油的灯。
至于心疼,或许有那么点,毕竟虎毒不食子,乌家父子却似乎是你死我活,着实世间罕见,令人唏嘘。
但也仅此而已了。
时亭捻了捻手指,道:“还有二殿下入京当天,白云楼牵扯出一桩杀人案,发现两具尸首。其中一具是白云楼的前账房先生,姚双贵,根据这条线索,我们顺藤摸瓜找出了北狄在京的暗桩,使得谢柯多年经营的谍网得以重创。”
“所以现在我更好奇,另一具尸首的主人,洛水曲坊歌姬邓乐儿,到时又会钓出怎样的大鱼?二殿下你说呢?”
乌衡坐在火光正中,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都将无所遁形,偏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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