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台: 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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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口闭口妓/女之流,也好意思说自己读过圣贤书?也配隶属上苑党的清流之列?”

    孙佑没了舌头,自然没法回答时亭,只能像丑陋的蛆虫一样在地上苟延喘喘。

    这时,苏元鸣突然推开苏浅,锋利的长剑直冲孙佑而去,周围人的心当即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时亭反应迅速,一脚将孙佑踹开。

    但长剑锋利,还是不慎划破时亭的衣袖,伤到了他的手臂。

    “念昙!”

    苏元鸣的神志清醒了大半,手中的剑哐当落地,赶紧过来查看。苏浅赶紧指挥护卫将孙佑拖远点。

    “无妨。”时亭没事人一样,简单撕下衣袖包扎,趁机劝道,“孙佑出现在这过于蹊跷,明显是个针对你的圈套,你万万不能中计。”

    苏元鸣不满地皱眉,道:“好意思说我,谢柯一出现,也不知道是谁不顾一切地追出去。”

    “我不一样。”时亭显然真没觉得自己错,继续规劝苏元鸣,“上苑党如今势大,又多是忧国忧民的清流,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服?连陛下都忌惮三分,你绝不可在这个节骨眼上犯糊涂。何况今日吸食雪罂一事,怕是另有玄机。”

    苏元鸣沉默不语,直到苏浅过来给了他肩膀一下,责怪道:“时大哥先是被我匕首伤到,接着又被你的剑伤到,哥你就别再犯轴,听他一句劝吧!”

    “你手也受伤了?”苏元鸣连忙拉过时亭的左手,发现果然被块袖布草草包扎着。

    “一点小伤,和以前北境的时候没法比。”时亭无所谓地说了句,问,“我离开前让青鸾卫劝阻你,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苏元鸣道:“我是看到了前来寻二王子的阿蒙勒将军,让他帮我从青鸾卫手里解脱,并在之后假装你的命令,让那些青鸾卫去帮羽林军追捕谢柯;至于这些护卫,本来是我怕你人手不够,特意全部调过来的。”

    “果然是西戎。”时亭捻了捻手指,若有所思,道,“看来孙佑和这些书生,得交给时志鸿亲自审讯了。”

    苏元鸣点头。

    就在这时,说曹操,曹操到。

    只见时志鸿火急火燎地跑进来,喘气喘得面红耳赤,而且目无他人,直接当众一把抱住苏浅。

    “我……我来了!赵宅那边我让我爹去守着了!”时志鸿努力调整不稳的气息,“浅儿你别怕,上苑党的人就是群臭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什么你都别信!”

    苏浅心里一暖,笑道:“我没事,好着呢,倒是时大哥受了两处伤。”

    时志鸿却是眼神都没给时亭一个,道:“没事,他自有他的阿柳心疼,我只心疼你。”

    苏浅被肉麻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赶紧推开他喊道:“干嘛呀!谁要你心疼了!”

    “心疼你怎么了?”时志鸿立马又粘上去,将人紧紧抱回怀中。

    周围的护卫皆是一副没眼看的看戏模样,时亭和苏元鸣默契地让所有人带书生们出去。

    走到门口,时亭回头看了一眼嬉闹的时志鸿而后苏浅,下意识看向右手拇指。

    那枚琥珀扳指安静地环在他的手指上,像是一团静止的金色阳光。

    “时将军的事都办完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时亭抬头望去,正好和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对视。

    那双眼睛仿佛也盛满了金色的阳光,但却是流动的,看不透的。

    苏元鸣问:“念昙,你是不是有事要问他?”

    时亭意味深长地看着乌衡,直言:“有很多要问的。”

    苏元鸣拍拍他的肩膀,道:“好,你去吧,赵宅和聚仙茶楼的事,剩下的交给我和归鸿便好,我会冷静处理的,放心。”

    时亭走向乌衡,目光犀利,好似已经看穿他的一切伪装。

    而乌衡亦是无所忌惮,直直盯着时亭,眼神描摹着他的一分一毫。

    巧了,他也有很多想问的,比如此刻时亭手臂和手掌的伤从何而来,再比如那些更久远,却深刻入骨的问题。

    ——虽然以时亭嘴严的程度,不一定能问到。

    “时某想带二殿下去个地方。”时亭浅笑一声,“二殿下敢去吗?”

    乌衡回之一笑,道:“时将军去哪,我就去哪。”

    “就算很危险也敢去?”

    “龙潭虎穴,刀山火海也去。”

    第38章 火烧槐安(十)

    两刻钟后, 时亭带乌衡策马到了大理寺旧址。

    大理寺旧址远离闹市,已然杂草连天,周围又是其他府衙旧址, 皆是断壁残垣, 在惨淡的余晖中显得格外荒凉。

    时亭先下了马,回头看向白马上的乌衡, 没有任何伸手扶的意思。

    乌衡又摆出那幅可怜兮兮的模样, 道:“时将军,我可是真不会骑马,一路上你问了好几次了。”

    时亭淡淡笑了下,道:“那谁知道真假呢?”

    其实不管真假,他都打算晾乌衡一会儿。

    谁让这人没完没了地欺骗自己?明明是只千年修行的狐狸,非要装得无辜又无害。

    乌衡不由叹气:“我是无所谓, 大不了在马上陪时将军看星星,但时将军有伤在身, 怕还是尽快处理得好。”

    “小伤。”

    时亭侧身指向旧址,示意乌衡看过去。

    此刻目光穿过褪漆大门, 只能依稀看到昏暗中的残景。

    那里有比墙外还密的荒草, 执法持平的牌匾斜斜挂在高处,随着风声摇摇欲坠,断续发出吱呀闷响。门口的乌鸦飞进去, 刹那便不见踪影, 就像是被吞噬掉了,直叫人毛骨悚然,比外面还诡异阴森。

    乌衡猜时亭是想吓唬自己,很给面子地倒吸一口冷气,问:“时将军, 这么可怕的地方是哪里?”

    时亭看着眉宇分明轻松舒展的乌衡,直言:“明明不怕,装得也敷衍,这里是大理寺旧址。”

    乌衡莞尔:“好吧,被时将军看出来了,我的确不怕,不过这仅仅是因为有时将军在我身边罢了。”

    时亭:“……”

    就不该和他多废话。

    这时,时亭发现白马总是有意无意地回头,用脑袋去碰乌衡。

    估计是驮外人太久,快要发飙了。他想,毕竟除自己以外,也只有阿柳能得它青睐,亲昵得不行。

    为防乌衡被马甩下来摔死,时亭还是赶紧上前扶下了乌衡。

    “时将军,这马叫什么名字?”乌衡克制住目光里对旧物的留恋,笑道,“鬃毛真好看,跟我们西戎雪山上经年不化的白雪一样。”

    时亭道:“窝窝头。”

    这名字还是乌衡当年取的,闻言却故作惊讶道:“窝窝头?哪有一匹好马取这个名字的,比我还没水平呢。”

    时亭当即皱眉,冷声道:“我觉得窝窝头很好听,还请二殿下不要糟蹋取名者的一片心意。”

    虽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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