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台: 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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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脆响,金钱镖被抛出去。

    回到掌心时,毫无悬念的正面映入乌衡的眼帘。

    那便天命难违了。

    乌衡挑了下眉,总算心里舒服了点,开始盘算要点什么补偿——

    作者有话说:剑的真意不在利,在藏。 ——《易传·系辞传下·第五章 》??

    乌某:要什么补偿呢?可得让我好好想想。

    第37章 火烧槐安(九)

    因聚仙茶楼的涉事书生均为上苑党人, 而上苑党又和苏元鸣有纠葛,时亭多少猜到会发生什么,在半路便派人去告知苏浅。

    等他先行赶到茶楼, 如他所料, 整座楼早已被宣王府的护卫包围得水泄不通,连只蚊子都进出不了。

    甚至面对他, 护卫也不肯放行。而他之前派了看护苏元鸣的青鸾卫, 此刻早不知去了哪里。

    时亭严肃问:“此事关乎上苑党,绝不可放任你们王爷胡来。到底发生了什么?里面情况如何?”

    “时将军见谅,我等只是奉命行事,其他一概不能告知!”护卫迫于时亭威压,简直欲哭无泪,“而且王爷特意交代过, 尤其不能放将军进去,说此事绝不能牵连您!”

    “这个时候还谈什么牵连不牵连?”时亭无奈又恼怒地叹了口气, 抬脚就要强行闯进去。

    护卫却早有防备,齐齐对时亭拔刀, 态度决绝:“如果时将军想进去, 只能从我等的尸首上踏过去!”

    以时亭的身手,这些护卫根本拦不住他,但这些护卫都是苏元鸣的亲信, 他没法真动手。

    到底是一起长大的人, 苏元鸣很懂怎么拿捏他的软肋。

    隐约的,楼里传来一阵骚乱,时亭企图趁机闯进去,护卫却防卫更甚,一心只想托住他。

    时亭只能焦急地望着东面长街, 希望苏浅还来得及。

    一刻钟后,苏浅赶到,护卫见状立马上来拦人。

    苏浅当即怒道:“一群拧不清的东西!你们用自己的命威胁时大哥有用,但威胁我可没用!”说着她便从袍袖里猝不及防地抽出一把匕首,比在了自己脖颈上。

    时亭赶紧劝阻:“浅儿,有事好说!千万不要冲动!”

    “我哥能冲动,我只能比他更冲动了。”苏浅回了时亭一句,仰头望着胆战心惊的护卫,厉声道,“今天我还就要和时大哥进去了,你们要是敢拦,我就死在这里,我看到时候谁交不了差!”

    护卫们显然没想到有这一出,急着连连冒汗。

    一边是自家王爷的命令,一边是王爷最疼爱的妹妹,他们怎么选不都是错的?

    “我只数三声。”

    苏浅压根儿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三。”

    “二。”

    苏浅的匕首直接往里进了一寸,刹那见血,吓得时亭闪身上前徒手夺走匕首,护卫更是直接让开路来。

    时亭将一张帕子递给苏浅,急切道:“怎么还真动手了?”

    苏浅摇摇头:“不真动手,只会耽误更大的事。”

    说着,苏浅拿过帕子按住脖颈的伤,与时亭往里赶。

    一进门,两人就看到了里面被捆在一起的书生,身上皆有不同程度的鞭伤,血淋淋的都渗透了衣衫。

    而其中受伤最严重的,当属苏元鸣正在亲自审讯的那名书生。

    那书生面容清癯,却是浓眉大眼,宽鼻厚唇,一张脸都要挤不下这些五官。

    时亭觉得眼熟,稍微回忆便想起来,这名书生正是从前带头议论苏元鸣兄妹的人之一,孙佑。

    “你们怎么来了?”苏元鸣看到两人一怔,下意识将带血的鞭子往后藏,但显然只是掩耳盗铃,何况他的双眼通红,杀意难掩。

    苏浅跑上去按住他的手,极力劝阻:“哥,你手上绝不能沾上苑党的血,否则全天下的人都会对你口诛笔伐!”

    “那就让他们来!”苏元鸣指向孙佑,咬牙道,“浅儿你忘了吗?如果当初不是他颠倒是非,你如今在帝都的身份就不会这么尴尬,只能做个名存实亡的郡主,只能被世家之女看不起!”

    苏浅急忙道:“哥,我不在乎真的,我压根儿不在乎能不能融进所谓的世家贵女,我只在乎我们兄妹能平平安安地走下去。”

    “但如果不是这样,你早和归鸿成亲了!”苏元鸣苦笑一声,侧头望向时亭,“念昙,他们曾经群起攻之的场景,我相信你还记得,我和浅儿什么都没做错,却要承受无端的指控和谩骂,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我们没有一个好出身,身上没有流淌帝都名门的血。”

    时亭当然记得当年场景。

    彼时苏元鸣和苏浅还只是涉世未深的少年少女,来帝都还不到一年,却被卷进宗亲的内斗,从而经历了一场由上苑党带头的宗礼之辩。

    换句话说,宗亲们想让有自己血缘的皇室后裔做大楚继承者,但崇合帝偏偏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个宁王庶子,表面封为宣王,实则无疑于太子,从而断送了他们的美梦。所以他们要赶走苏元鸣,甚至不惜公然和崇合帝叫板,利用上苑党告诉全天下,苏元鸣就是野孩子,根本不配继承大统,赶紧从哪来滚回哪去。

    虽然事后崇合帝借此对宗亲动手,血洗帝都十里长街,但上苑党到底是被利用,又是清流聚集之所在,最后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处罚了一批人,烧了一堆书,剩下的大多上苑党内人则被驱赶至江南。

    谁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上苑党不仅没有就此式微,甚至愈打击愈顽强,雨后春笋般迅速恢复生机,蓬勃生长,比之前在四海之内的影响还大,连很多朝中大臣都钦佩不已,暗自向往。

    而苏元鸣心里的那根刺,也越扎越深,成了他心里的逆鳞。

    每每触及,便是鲜血淋漓,剥皮抽筋。

    “宣王殿下是要杀我吗?”

    孙佑突然抬头,肆无忌惮地看着苏元鸣,道,“今天的确是个好时机,我们都吸食了雪罂,死了完全可以对外说是我们罪有应得,顺便还能损一波上苑党的名声,不是吗?”

    苏元鸣恶狠狠地看向他,冷哼道:“你当年不仅平白诋毁我和浅儿,甚至还侮辱本王去世的母亲,你这种道貌岸然的无耻之辈,杀你都算便宜你了!”

    孙佑闻言大笑两声,不屑反问:“那我有说错吗,你难道不是宁王府庶子?你和苏浅难道不是妓/女之子?”

    话音未落,苏元鸣已经目眦尽裂,腰间长剑铮然出鞘。

    几乎是同一刻,旁边苏浅赶紧拦在自己哥哥面前。

    孙佑看着盛怒的苏元鸣,还想再说什么,时亭直接两步上前,伸手捏住他下颌迫使其张嘴,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扯出他舌头,一刀割了。

    一声凄惨的怪叫传开,苏元鸣和苏浅也意外地看向时亭。

    时亭神色镇静,绝非冲动之举,他抬脚将捂嘴挣扎的孙佑牢牢踩住,居高临下望着他,嫌恶道:“试问天底下有哪个女子愿意做妓/子?又有哪个人不想出身清白,安稳一生?不过都是贫苦无路,活命之举。反倒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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