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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拒绝阴湿师兄表白后》 90-100(第6/14页)
你想选哪个?”
陆幸自知自己的分量到底不如白衡镜,只苦笑对唐济楚道:“我晓得你想选什么,不必在意我,我早习惯了没人在意我。”
师兄瞥他一眼,冷笑了一声。装可怜。
若让她在心底选择,那她定然毫不犹豫地,坚定地跟着师兄选。可陆幸的神情落寞下来,倒真有几分引人同情。毕竟是她的伙伴,这样拂他的面子,她总有些不落忍。
可若是选他的那个戏本,今晚她要直面师兄可就惨了。
“我……我哪个都不想选。”她从那堆戏本里又随意拾起一本,问那班主,“这个呢?这个又是讲什么?”
“这个……是说某个江湖喽啰,某日夜里误入象罔境,人说那里黄金遍地,珠宝无量,只是要他最紧要最宝贝的东西去换,他初时不肯,后来见同乡人因之发了财,眼红极了,便也效仿其人用自己的宝贝换取了前往境内的路线,后来果然换取了财宝,成了一方巨富。其间故事曲折,便恕在下不能在此细细道来了。”
那两人还在较劲,倒是柳七,听过这故事后狠狠拍了怕大腿,“这个才是好!班主,你这故事当真是编的?不会真有这么个地方吧?”
班主摇头笑道:“象罔象罔,罔生无象,这位公子……”
“就这本了,班主,今晚你带着八仙,就唱这本。”唐济楚想到了什么似的,目光灼灼,忽而笑起来。
白衡镜听明白了,也晓得她是什么意思,只是心口闷闷的,今儿吃了太多闷气,一时间气得牙痒痒,恨不能立时便将她扯到身边,狠狠咬上几口。
幽幽盯了她半晌,这才收回视线。
第95章 异势 这场景彼此都熟悉,只是攻守异势……
唐济楚定了定神, 八仙班已由下人引着陆续步入中庭。为首的是八仙班的班主,五短身材,一眼望去不禁给人以头重脚轻之感, 所幸面目还算端正。来人近前给座中诸人施了一礼,笑说:“蒙诸位大人青眼,不才小人率当班弟子前来,为大人们献个乐子。”
客套话说毕,一扬手,八仙班的八位戏乐优伶纷纷登场,这些伶人有男有女,男伶则冠服具足, 女伶则佩花结草, 一时间中庭热闹非凡, 只差些云雾来烘托这些神仙也似的优伶了。
须阳人极少见这样的阵仗,竟也都被这些优伶吸引去了目光。
这八仙班虽常年混迹市井,然而却也堪称个个身怀绝技,戏唱到那黄金遍地的象罔境, 令人满怀期待时, 几个男伶竟使出吐焰的绝技。火光烈烈,庭中惊呼声此起彼伏。
“呵呀, 少城主, 你这城中倒是藏龙卧虎啊。”有人赞叹道。
唐济楚但笑不语, 倒是一旁的陆幸回答道:“千嶂城本属众商云集之地,中州枢纽重镇,市井中奇人异士,随处可见。”
玄剑长老坐在人群中,他习惯沉默, 今日却不知为何,也搭起腔来:“就连我的长鞭,也是在这托人特制的。”
玄剑长老虽号为玄剑,但擅长使鞭,这在江湖中不是秘闻。旁人听了纷纷附和道:“这里过路的商户多,想来皮草料种类也繁多,长老此鞭,瞧着确实韧性极佳。”
更有人乘机奉承道:“贵宝地每年的商旅过路费兼之商行税赋,我看不比那黄金遍地的象罔境少许多啊。”
“是啊,就算不开凿通往南州的路,这一年的收??x?益也……又何必耗费人力物力,非要凿这样一条路呢。”
有人撞了撞说话者的胳膊,那人立刻满面歉意笑道:“瞧我真喝醉糊涂了,少城主,方才所言多有冒犯,得罪了。”
说话之人是须阳陆氏的远方表亲,姓于,家中有佃田数亩,也算是当地小小的富户了。他们常年靠依附陆氏生活,可以说,只要陆氏这颗大树不倒,他们便永远能从武盟中分一杯羹。
说者有意,听者也有心。此言一出,余下的人也随之思考起这个问题。
“前辈这话乍听有理,可细一琢磨……前辈,听说你在须阳郊野很有些田地,想来也是个地主了?”唐济楚问道。
于某讪笑几声,“不敢当,几亩薄田,勉强够家亲糊口度日。”
唐济楚挑着眉头,悠然地问道:“若某日前辈手里得了笔闲钱,前辈是愿意拿这笔钱去再买几亩地,还是怕天灾人祸,颗粒无收,便守住这笔钱,宁可它落灰也不再置办新田?”
拿铺子或商路与他们解释,他们反倒认可坚持守成,可一旦拿土地资财打比方,这些人便豁然开朗了。
“这南州虽不似象罔境黄金遍地,可那里的药材、木材或是奇珍异宝却是实实在在的千金难求,这条路一旦开凿,可并非我千嶂城一城受益。那些十二城卖不出去的,买不到手的,可就都有着落了。况且,我千嶂城即为枢纽……不过是十二城诸人登楼的台阶,攀山的梯子,等到那时候,南州的遍地黄金,我等独吞不得。”
唐济楚虽年轻,可这番话却说到这些须阳老江湖的心坎里了。然而她这时讲这些话,真正目的为何,他们也猜得一清二楚。无非是张手要钱么。
有几人蠢蠢欲动,却又瞻前顾后。且不说须阳离此地路途不算近,便是两城挨着,能拿出这笔钱支持她修道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若说换成几年前,须阳未经天灾时,这些老家伙们吃得肚饱溜圆,个个红光满面,尚有余裕能拿的出来。可这几年过去,便是余粮再丰富的富户,也叫耗光了存粮,朝不保夕了。
家中在武盟当值的子弟,有时连薪俸都领不着。可见须阳的粮仓一空,武盟也随之式微。
见众人欲言又止,个个面露难色的模样,唐济楚扬唇道:“不过此事毕竟不是把城主府从头到脚修葺一遍那般简单的小事,确需从长计议。各位也不必放在心上。”
急病乱投医,这些素了很多年的须阳地主富户一旦活络起心思,她的目的便达到了。至于这些人背后的那条大鱼,他或许比这些富户更心急。
心急便会自乱阵脚。
唐济楚佯醉后,这场宴席也随着戏乐结束而落幕。陆言英怎么也不让陆幸随自己回陆府,偏要他在这里过夜。
陆幸几番“推拒”不成,“勉为其难”地看向唐济楚。
白衡镜不知何时又现身在她周围,就站在她身后,冷森森地看着一脸为难的陆幸。
“你也看见了……姑母非要我留下来。”
师兄幽幽开口:“你似乎也没拒绝。”
“我和小楚毕竟是……名义上的新婚夫妻,一直分居两地,不仅姑母怀疑,那些须阳的老狐狸也会怀疑。到时若是真相败露,传回陆厥仁耳朵里,接下来的事,他一定不会再全心信任。”陆幸解释道,边说边偷觑唐济楚的神情。
她似乎果真吃醉了酒,眼神有些迷离,脚步很是虚浮。
陆府的马车眼瞧着已都随陆言英离开了。他这会倒真像落单似的,两手交握,一副你看着办的可气模样。
白衡镜咬了咬牙,与唐济楚附耳道:“你派咱们的车马送他回去。”
唐济楚装傻,眨了眨眼睛道:“可他说得没错,一直分居,会惹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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