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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拒绝阴湿师兄表白后》 90-100(第5/14页)
艺似的。站在院子中央,游刃有余地操刀,在那鱼身上改花刀。须阳本是富庶之地,酒楼食肆中也不乏刀工精湛的庖厨,可似这般将花刀功夫运用到极致的却是少之又少。
不论他是否是地道的南州人, 也不论他这道烤鱼是否口味正宗, 只这道功夫, 便已令须阳人看得目眩。有人不禁感叹道,幸好这位只是个厨子,若他是个武夫江湖人,跟人打斗时岂不还要在人身上改花刀?
“少城主结交之人果然个个都是人中俊杰, 连招个厨子都有顶尖的技艺。”说话之人是陆氏的表亲, 此次随陆言英前来,也存了结识人脉的心思。
他言谈里满是阿谀奉承的味道, 有人不甚看得惯, 冷哼一声道:“不过是改个花刀, 哪里称得上顶尖了?张公子,你若没见过,回须阳我倒可带你去见识见识。”
“改花刀的厨子常见,南州来的厨子可不常见……不过,少城主竟然能请到他们?我听说南州与世隔绝, 南州人也格外恋乡,此番请他们出山,定然不易吧?”
唐济楚抿了一口酒,谷物的气味直冲头顶,而滚烫的热意却从舌根一路坠至胸腔。
她那张白皙的脸敷上一痕艳色,仿佛是因酒热而涌上的潮红。她看起来有些醉了。
“南州久与中州相隔,两地交通因山川而阻隔,这回啊可是我遣人翻山越岭,将人带回来的。”唐济楚带着微微醉意看了眼陆言英,语气满含温情,“是我听闻姑母爱吃鱼,特意去南州请来的厨子。”
这话倒是不假,是她先前向陆幸请教陆言英喜好的时候听闻的。
这话落到须阳陆氏那些近亲耳朵里,倒觉得理所当然,须阳陆氏人人皆知陆言英算是陆幸半个母亲,那么她便也算是这位少城主的半个婆母,媳妇孝敬婆母,这没什么奇怪。
就连陆言英听了,亦是讶异之余感动非常。可就算她与陆幸不是今日这样的关系,她也依旧将她当作女儿疼爱。她对唐济楚与白衡镜,抱有??x?同等的愧疚。
陆言英眼底有些湿润,不禁用帕子掖了掖眼角。陆幸正坐在她身侧,见状却微微张口欲言,声音在嗓子里面打了个圈,最终又被咽回肚子里。
唐济楚看起来被醉意冲昏了头脑,摇头晃脑地,当着众人的面道:“若是姑母爱吃,我往后便令人凿通去往南州的路,两地便于通行,便是带着您去南州亲自游玩也不在话下。”
这番话太过荒谬,以至于座中几乎无人相信,纷纷笑着恭维:“少城主实乃一片孝心啊。”
“难道陆夫人说想吃龙肉,你也去给她猎头龙回来?”
陆言英微微蹙了眉,嗔怪地瞪了那人一眼。
“你我这辈子未必能见着龙。”唐济楚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醉意朦胧的眼睛含着水雾一般,“可去往南州的路,或许你我都能有幸得见。”
“少城主到底年轻,可知道这道天堑是如何险峻,你要开山,要花去多少银两?花费多少物力人力?”
唐济楚轻叹了口气,向后仰着身子,眸子横瞥去一眼,“这位前辈,你定然没做生意吧?”
那人清清嗓子,强自硬撑道:“这有什么关系?”
“前辈,这世上只有强盗和小贼才做不计较成本的生意,但凡有利可图,都是要付出成本代价的。”唐济楚缓缓地说,虽是酒醉,却口齿清晰伶俐。柳七在一旁听了,亦是不住点头。
“有利可图?”
唐济楚微微弯起唇角,还欲再说,然而却被陆幸打断了。她立刻噤声,像是酒醒了,坐直了身体,面带歉意道:“瞧我,吃醉了酒胡言乱语,诸位莫要被我扰了雅兴。”
说罢瞧了眼那南州厨子,已是将鱼烤得表皮金黄。想来一口咬下,当是先酥香满口,而后才是弹滑的鲜嫩鱼肉吧。可众人的心思显然已不在这烤鱼之上了,至于各自怀着怎样的心情,便叫人不得而知了。
宴席之上,唯一一个还记挂他那烤鱼的,也只有柳七了。旁人面对着这满桌案的佳肴美馔,想得或许是隔着重重山川阻碍的南州大地。
光喝酒吃肉没什么意思,唐济楚还早早请了城内的八仙班过来唱戏。这是须阳人所不常见得的,像这样的戏班,多是在市井中唱些俚俗段子,他们那些高雅人士,自诩不爱看这些的。只是唐济楚盛情邀请,他们也不便推拒罢了。
八仙班将要唱的戏段,也是唐济楚早先就定好了的。不过这定的过程确有几分曲折。
那班主端来折子给几人看,请他们从中挑一本。几人都没看过戏,你看我我看你犹豫半天,班主见了便笑着拾起其中□□:“几位不了解没关系,待小人细细讲来。本戏是唱一对夫妇,本是陌路人,成婚后却日久生情,渐渐瞧对了眼,成了对恩爱鸳鸯。”
陆幸从椅子上登时站了起来,一拍手道好,“这个好,大家都爱看这样的桥段。”
师兄稳稳坐在原处,瞥了眼那戏本,冷笑道:“俗不可耐。”
班主讪讪道:“没事,我这还有旁的本子。您瞧这个,是说一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少年男女,离散多年又经风雨,最后重拾旧情,结为夫妇的。”
师兄虽然没忽然站起来,但眼角眉梢却透着隐隐的雀跃,微笑道:“我瞧这个好,青梅竹马才是心之所向。”
陆幸小小地翻了个白眼,“老套之极。”
“老套吗?楚楚,你说呢?”白衡镜淡淡地笑,转头看向唐济楚问。
“我?”唐济楚在一旁放空了许久,忽然被点名,骇了一跳。
“青梅竹马未必抵得过日久生情,时候久了,什么事都能发生,小楚你说对吧?”陆幸唯恐火烧不到房梁上,都这样了,还要浇一把油。
“日久生情?夜夜独守空房的那种情?”师兄失笑了一声。
陆幸被踩到了尾巴上似的,咬牙转眼望着他。
两人渐有剑拔弩张之势,柳七躲在唐济楚身后,生怕一会打起来刀刃卷着他。
“既已成了夫妻,便总归是祭告过天地祖宗的姻缘。早晚能等到对方回心转意。”
“祭告过天地祖宗有什么用?天地祖宗帮你留下她的心了吗?”
八仙班的班主乐呵呵听了半晌,人精似的早听出了这两人阴阳怪气,可这人精不怎么会劝慰别人,开口道:“二位不必多虑,这本成婚后恩爱的夫妻到最后一别两宽,又成了陌路人了。”
陆幸气得瞪眼,恨声朝那班主道了一个“你”字。
白衡镜微微勾了唇角,偏了脸过去笑了笑。
“至于这本青梅竹马的恋人,亦是因爱生恨,最后分道扬镳了。”
白衡镜嘴角的笑意倏然落了下去,冷然地看着他,“你们演出一晚要多少银钱?我出十倍,把这个故事的结局改了,就改成他们一生相爱,白头偕老。”
“那我也要出钱,将那本恩爱夫妻也给我改成白头到老,至死不渝。”
那班主有钱赚,岂有不应的道理,乐呵呵地两头答应。
唐济楚:“……我们不是在选今晚演出的戏本吗?”
师兄说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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