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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拒绝阴湿师兄表白后》 90-100(第4/14页)
象吃了一年都没腻味的鱼到底有多好吃,“嘶”一声问:“可咱们之中哪有南州人,又有谁会做那道菜?”
答案不是明摆着的吗?陆幸笑道:“何姑娘的意思,去请个南州人来,给咱们开开眼界。”
南州与千嶂城间距离不算遥远,甚至较之须阳与千嶂城的距离还近些。可两城之间恰隔着连绵的数座山川,无法通行。若有朝一日能打通这道天堑,或许南州也能成为像羯川那般巨贾云集之地,南州客商也正是为此事而来。
“人家大老远的来,叫人家替咱们烤鱼,不大好吧?”唐济楚迟疑道。
师兄说:“不热络些,城中那些探子怎么汇报回须阳?陆盟主现在还没有动作,多半还在怀疑、??x?观望。”
唐济楚垂眸想了想道:“咱们再热络,他若是不相信,便也没有半分效用。我看陆盟主还在期盼今年那些佃田能丰收,以解他燃眉之急呢。”
陆幸沉默半晌,闻言却是摇了摇头,“即便今年须阳丰收,仓廪足实,他也会动心。他一定会来投诚,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可打通天堑,开山修路所需耗资巨万,他当真能拿出那笔钱砸到这上面?换作是我,我可不会这样冒险。”柳七撇着嘴耸耸肩,被何绿溪轻轻撞了撞肩膀。
柳七是典型的守成者,连从前“收藏”的那些宝贝都不舍得示人,更别提拿这些已有的宝贝去换一个虚无缥缈的暴富机会了。
唐济楚解释道:“那是因为南州于你而言,不过是个只在父辈口中听过的异乡而已,你不感兴趣,当然不会冒险。可若我说南州里有十座故雪祠等着你呢?你定然拍拍屁股,连夜就启程了。对咱们陆盟主而言,这条商路就是十座故雪祠。”
柳七听不懂这几人的弯弯绕,但听懂了十座故雪祠的意义,摸了摸脖子,疑惑道:“他那样机警的人,真会相信你能替千嶂城让出这条商路?”
陆幸清了清嗓子,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坐得更端正了些,拿腔拿调地:“他或许不信小楚,可若令他相信如今千嶂城由我操控,即便明知是冒险,他也一定会来此试上一试的。”
名义上他们是夫妻,只要唐济楚表现出已耽溺于男色中不思其他,对陆幸言听计从,愿意将整条商路归附须阳陆氏的样子,也许还真能迷惑住陆厥仁。
何绿溪不怎么知情识趣,应和着陆幸道:“是了,新婚夫妻蜜里调油,陆小公子和少城主少年夫妻这样恩爱,连我们都看在眼里,陆盟主总不会怀疑这点。”
听到“蜜里调油”这个词,唐济楚登时坐直了身体,不由望向白衡镜。
师兄没什么表示,只是端着茶杯,在一片弥漫茶香的白雾里平静地啜饮。眼神比被吹皱的水面还平静淡然。
又开始了。他周身幽幽冒着冷气般,越是沉静便越危险。
见她咬着唇看过来,白衡镜也回望而来,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蜜里调油?这样恩爱?
他仿佛在问她。
唐济楚心底有如洪钟震响般“铛”地响了一声,心虚地移开目光。
她脖子刚拆了包扎伤口的纱布,师父替她寻来了云心城堪称灵药的消痕药膏,她伤口处果然愈合得完好,只用了半个月,那抹红痕便渐渐消弭了。也就是说,她的伤势已然大好。
自那夜后,师兄便乖了许多,仿佛又恢复了乌山旧时那个任其欺负的温柔性子。半月来坚持不与她睡同一间屋子,甚至她半夜偷溜过去,也会被他抱回她自己的房间,替她裹好被子,哄她睡下而后离开。
她就真以为师兄铁了心地做柳下惠。偶尔她甚至怀疑是不是那晚自己做错了什么,弄坏了师兄,还偷偷找叶先生请郎中来给师兄看病。事后却被师兄捏红了脸。
唐济楚回想到这,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脸,想起那时白衡镜似乎有些咬牙切齿,他一边捏自己的脸,一边还说:“给我等着。”
等什么?那时她不知道。如今看来,似乎是在等她的伤大好了。
不过,这毕竟是在做戏,师兄大概、也许没那么大的醋劲吧!
她和陆幸,也不过只是在人前扮了几日恩爱新婚夫妻而已。
和陆幸一同乘轿逛园子,他生辰时为他燃了半宿的烟火……听起来她对陆幸甚是情深意重,可逛园子那日,坐在轿子中间,隔开她和陆幸的是师兄;那半宿的烟火,站在她和陆幸中间,偷偷牵她手的也是师兄。
他究竟还要吃哪门子的醋嘛。
陆幸偷偷瞥了一眼唐济楚,见她下意识地在意白衡镜,呼吸亦是一滞。他虽然常常不齿那些须阳世家子的贪婪行径,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也不过是那得陇望蜀之徒。有了这样的名分,又渴望她名副其实地对待自己。
如果不是十四年前的意外,他和唐济楚才应该是青梅竹马的一对!
只要她微微侧过头,哪怕是投来一寸的余光,也应得见他乞怜的目光。可她没有,她的目光一直落在白衡镜身上,没有,哪怕一刻都没有回过头。
陆幸不喜在人前流露落寞,面上还维持着温和得体的假面。长眉微挑,艳丽无匹。
何绿溪忽然觉察到气氛有些尴尬,意识到自己似乎又说错了话,不禁有些局促。她在云心城里不怎么会看人脸色,又兼平时也没什么朋友,只一心随解芝毓习武,故而说话口无遮拦,又很是心直口快,常得罪人。眼下她虽然不晓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却也讪讪道:“既如此,我便先去请南州的客人过来了。”
唐济楚应了一声,那罪魁祸首便一溜烟地提着裙子跑了。
“对了。”唐济楚想到了什么,忽而转头看向陆幸,“我叫你寄去的那封信,你可寄了?”
陆幸点头,“你交代我的事情,我何时疏忽过?我特地叫人走的偏路,不怕他陆厥仁来截,只怕他不来。”
这事倒只有他们二人知道,原因无他,此事事关云心城与解芝毓,不方便叫何绿溪参与。故而她只和陆幸商议过此事。
“什么信啊,神神秘秘的。”柳七收拾完了鱼,在一旁洗手,洗一半抬手闻闻手指,一股鱼腥味怎么也洗不净。
白衡镜亦是转眼看向二人,唐济楚抿了抿唇道:“送去云心城的信,想叫陆厥仁相信还是其次,若他拖着不拿钱,便需有人刺激他一番。此时若有其他城主介入,愿意同他竞价,陆厥仁便一定不会坐视不理。叫陆幸去写这封信,才会让陆厥仁信实了此事。他这样的人,只有逼急了他,才能见到些效果。”
她这话倒是有理有据,只是此事只有他二人知道,她却从未与他提起。
他垂下眸子,不做声了。
第94章 相争 天地祖宗帮你留下她的心了吗?
这一晚城主府不仅邀请了南州来客过府共饮, 还请了尚还停留在千嶂城的陆言英及须阳诸人。须阳地处中州之北,往日过路的江湖人虽多,却极少能在这些江湖人里见到一两个南州人的影子。
而南州与千嶂城虽距离不远, 可终年道路不通,亦是沟通甚少。面对这些南州人,众人无不感到好奇。
请来做那道烤鱼的南州厨子,似乎很乐意展示自己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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