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冷郁权臣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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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亮的镜子中,女子红肿的腿侧上赫然落着“云谏”二字。

    薛兰漪的皮肤白皙透薄,甚至隐约可见如细根须般往皮下蔓延的黑色墨汁。

    诡异极了,直叫人起鸡皮疙瘩。

    而身后的男人眼里却写满了欣赏,甚至丝丝癫狂。

    他当初让她吞咽他的血时,眼底深处就是这般病态吞没的表情。

    薛兰漪时常觉得他一贯冰封的眼底其实住着鬼魅。

    有朝一日放出来,定会如影随形。

    薛兰漪很害怕,她不喜欢。

    魏璋则俯身安抚般轻吻她的头顶,“记住了,薛兰漪是魏璋的,这里只能给我看,只能我占。”

    低磁的声音直从颅顶窜进脊背。

    薛兰漪脊背一僵,不可置信盯着镜子里的人。

    身后那人一身仙鹤补服,外罩玄色披风,

    长身玉立,如松如竹。

    好一个文韬武略的大学士,口中竟是这般狂浪之言。

    “魏璋!”薛兰漪喘了口气,尽量稳着情绪:“你能不能不要说这种话?”

    “不许我说,偏许你做?”魏璋觉得好笑。

    她已嫁做人妇,却藏着与那人的同心结。

    在那人房中,百般眷恋千般追忆,当他看不见吗?

    自她踏进这个房间,已经一个时辰了,他给了她多少次机会,她可有真的悔悟?

    魏璋捏着她的下巴,带着她的视线一同望向镜中刺青,“怎么?莫非你还幻想着让他看那里我的名字?”

    “魏璋,你别说了,别再说了!”薛兰漪听不下去。

    她跟阿宣之间,不是魏璋口中的苟且。

    她不想魏璋言语辱没他们的情谊。

    可他分明就是故意把他们那些洁白的记忆践踏进泥里,蹂躏得污秽不堪。

    薛兰漪连连摇头,不想听。

    她的脑袋被魏璋控制着,连自己的视线、自己的听觉都不做了主。

    瞪大的杏眸中一直打转的眼泪终也忍不住。

    一滴泪从眼角缓缓滑落,落入魏璋掌心。

    “你要刺青,我也刺了,你要我配合我都顺从了,你到底还要怎样才肯满意,才能罢休?”

    “顺从?”

    魏璋眼中溢出讥诮,握住她的肩膀徐徐转动秋千,将她面对着他。

    他的手握着两侧扶手,将她困在座椅中,弯腰与她深深对视,良久。

    从前他这般看着她时,不肖片刻,她就会红了脸,眼神闪躲。

    而今,那双水汪汪眼中只有倔强的对峙。

    她内里根本长了一身的反骨,何敢说顺从?

    魏璋要的,是她从身到心、里里外外都变回薛兰漪的模样。

    而不是套着薛兰漪的壳子,心里却假意勉强,意图糊弄于他。

    “把我方才说的话重复一遍,记在心里。”

    “……”

    那样露骨的话,薛兰漪说不出。

    魏璋也已经没有耐心一次又一次给她机会。

    言语教诲既然无用,那就只能用旁的法子了……

    他深邃的眼仍盯着她的脸,指尖却缓缓抚向“云谏”二字。

    指是凉的,摩挲起的火花却热,细流一圈圈蔓延开。

    薛兰漪生出不好的预感,忙去推他的手。

    她一反抗,魏璋的腕骨更强硬。

    她既生反骨,自要一点点磨软了,才懂乖巧。

    他一瞬不瞬盯着她的表情,指尖动作变重。

    她的身体渐渐紧绷。

    薛兰漪不想要那样的自己,她慌手慌脚去扯脚腕上的绸带。

    解不开,反成了死结。

    她推他。

    他如一座山直立在她眼前,纹丝不动,端得一副惯有的沉肃清冷模样。

    而她坐在秋千上,一挣扎,秋千借力被推高。

    她离他远去,可很快又俯冲下来。

    她与他离得更近。

    她拼命地捶他、推他。

    秋千来回荡漾,每一次挣扎都显得无力且可笑,仿是她急不可耐主动献上一般。

    这种羞耻,让她更慌不择路。

    越羞耻越挣扎,越挣扎越羞耻,她陷入了恶性循环中。

    而魏璋根本不必再动,她自会一次次落在他掌心。

    某一刻,她倏地呼吸停滞,身体骤紧。

    终于,安静了下来。

    魏璋如何不知,她胡作非碰,自己碰到了?

    一霎时,她眼中空虚,只有对他的全然依赖,全然渴望。

    往昔红罗帐中,她便是这般圈着他脖颈,情意缱绻的索求。

    这才是他的人。

    这一瞬间,魏璋呼吸停滞了一拍,颅内翻腾起潮涌。

    突然,他就不想再跟她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了。

    他抬起圈椅扶手,薛兰漪往后一仰,单薄的身躯全然窝进圈椅里,以朝上的姿势。

    高大的身躯轻覆过来。

    魏璋沉郁的目光宛如着无边夜幕,要把一切吞噬。

    “不、不要!”她瞳孔放大,不想在阿宣的房间里做这种事,然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头……

    头顶上,至房梁牵引下的黄色丝绸来回晃动,明艳的鹅黄色波光荡漾。

    她混沌不清的视线中,依稀看到了那趴在房梁上为她系秋千的红衣少年,辫梢垂下的银铃儿清灵灵作响。

    他的脸那样明媚,那样满眼宠溺看着她。

    而她的身上却伏着另一个男人,疯狂侵占着她的一切。

    她无力地耷拉在檀木椅上,无助地看着梁上少年。

    一只大掌捧住了她的脸,她的视线被迫拉回到魏璋身上。

    男人冷峻锋利的侧脸滑下汗珠,不停地滴落在薛兰漪脖颈上,滚烫感一次次在她身上烙下印记。

    明媚如春光的少年和如凛冬沉郁深邃的轮廓交替出现在她眼前。

    她明明那么想要奔向前者,却被暗涌无情地将她推向后者。

    快要溺亡的人,本能地抓住了眼前的救命稻草。

    魏璋看着她搭在他领口的纤纤玉指,冷峻的轮廓才稍缓,“说清楚,我是谁。”

    “魏、魏璋……”

    “还有。”他厮磨着她,她所有的理智都被磨灭了。

    她面色越来越白,鬓边香汗淋漓,只还保留着最后一丝倔强的意志。

    魏璋俯身,贴在她耳畔,低磁而蛊惑的声音吹进她的耳道,“薛兰漪的郎君。”

    滚烫的气息钻进耳道,她的身体比她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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