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冷郁权臣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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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做出了回答。

    这就是她的答案了。

    他托住她的后脑勺,轻道一声:“去吧。”

    薛兰漪顿时思绪全然被打散了……

    而这个雨夜才刚刚开始。

    窗外,细雨如织自房檐滴落,润物无声。

    到了后半夜,阴冷的风灌进窗户缝,吹得破碎的窗纸簌簌作响。

    蜡烛快要燃尽的房间里,潮气如兰似麝,湿漉漉的水雾堵在嗓子眼里透不过气。

    薛兰漪再也嗅不到百合花香了。

    她的腰被一只强有力的臂膀从后揽过,走遍了整个房间。

    那幅阿宣给她画的画像被她攥得掉下一角,歪斜挂在墙面上,来回摇晃。

    画中姑娘的笑脸被晕花了,比她画的乌龟还要丑。

    那面墙柜上磨喝乐全掉了。

    哭的她、笑的她、打瞌睡的她不停地从她面前掉落,如雨点砸在男人坚实的背上。

    上百个小木偶断了胳膊断了腿,被魏璋踩在脚下,不过四分五裂的一堆碎木块。

    那些想起来都像一颗糖的纯白回忆中强行嵌进了一个魏璋,再也剔不掉了。

    薛兰漪从挣扎到痛心,最后无力改变,麻木地望着被他毁掉t的她的过往和现在。

    第五次后,薛兰漪眼中的棱角终于被揉捻得一点不剩了,腰肢虚软地被压在那面镜子前。

    魏璋一手横在她身前,另一只坚实的臂膀抵在镜面上。

    他那样高大,加之近日勤加习武,健硕身躯似雄狮,将小小的她困在一隅,仿似一口就能将她吞掉。

    薛兰漪仰靠在他壁垒般的胸肌上,无处可逃。

    而魏璋的下巴搁在她肩头,越过她看着镜中水眸氤氲的女子,他眼中才稍稍露出满意之色,漆黑的眸中侵占性却丝毫不减,低磁的气息喷洒在她脖颈上,“现在,记住我是谁了吗?”

    薛兰漪从未如此直白地看过两个人如此纠缠的模样。

    她吓得小腿一软,反更靠近了他蕴着强势力量的胸口。

    那样不可撼动,让她的身、她的魂都被缠住了般。

    他不会累,可她会怕。

    她嘴里有气无力唤了声,“郎、郎君……”

    承过欢的嗓子尚且绵软无力,没了棱角,倒与从前她唤他的时候一样悦耳。

    魏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镜中念念有词,乖巧藏在他怀里的姑娘。

    “记住现在的模样,以后莫要再让我看到不该有的表情,嗯?”

    一阵阴冷的风吹得窗户吱呀呀作响,火苗忽明忽灭。

    屋子陷入了一片漆黑。

    什么都看不到了。

    唯有一束冷月光照在薛兰漪肩头,照出肩后那双阴郁的眼。

    薛兰漪脊背一寒。

    她知道再惹他不痛快一次,下场只会比今时今日更痛苦,更羞辱。

    薛兰漪思绪混乱地点了点头。

    魏璋周身的气息才不那么咄咄逼人,俯身吻了下她苍白的脸颊。

    “听话。”话音柔软下来,与从前红罗帐中情到浓时一样难得地温柔。

    末了,又补充道:“听话,就还和从前一样。”

    魏璋这话是不打算计较她告发之事,也不打算计较她放走魏宣之事了。

    这不是他的做事风格,可他既主动开了口,便不会反悔。

    薛兰漪此时还有什么可求呢,小鸡啄米似地又点了点头,因着面色潮红,像极了女儿家的娇羞。

    在看不见的漆黑中,魏璋眼中漫出一丝笑意……

    次日,薛兰漪晕厥了。

    往常她也偶尔会晕,只这次时间格外长。

    魏璋抱她回崇安堂,直至卯时,薛兰漪也未醒。

    苏茵被传唤进寝房时,透过帐幔缝隙,恰看见姑娘恹恹蜷缩在软枕上,白皙的胴体虚搭着一条素纱罗衾,鬓边不停地冒虚汗。

    浑身无处不清瘦见骨,唯有小腹微鼓着,彷如孕中的病猫儿,只有出气不见进气。

    苏茵一个外人看着都心疼,赶紧上前半蹲在榻边给薛兰漪把脉,垂落在帐外的手也苍白战栗。

    苏茵暗自拧眉,但并不敢在魏璋面前表现半分不满,对着坐在榻边的他福了福身,“回世子,姨娘之前癔症发作,没好生将养,后又遭牢狱之苦,身心俱创,自是受不得太频繁的房事,此事还需世子多多体谅。”

    “癔症?”魏璋掀眸,暗沉的目光睇过来。

    苏茵肩上如负千钧,赶紧垂下头,屈膝之礼又深几分。

    虽说薛兰漪癔症确实为真。

    但薛兰漪此番借癔症的由头进宫告发魏璋,魏璋自然而然会以为癔症之事都是凭空编纂出来的。

    以后魏璋恐再不会信癔症之辞,再拿此症禀事,魏璋只会觉得旁人在敷衍哄骗于他。

    可此番苏茵所言句句属实,骤然遭受质疑,她倒不知如何回话好。

    她不回话,魏璋对她的不满和怀疑就更深。

    魏璋如何不知她就是薛兰漪背叛他的共犯?

    他没工夫与这些无关紧要之人周旋,拇指缓缓拨弄着墨玉扳指。

    扳指上的龟裂纹犹如索人命的乌金丝,苏茵的命只在弹指之间。

    寝房之中,一片死寂。

    一旁的柳婆婆看得心惊胆战,倒还记得苏茵上次出言提醒她谨言慎行的恩典。

    柳婆婆咽了口气,猫下腰谄笑道:“姑娘打三年前身子就弱,许是娘胎里带的毛病,受不得太多雨露是姑娘没福。”

    “姑娘自个儿也懊恼得很呢,上个月还令奴婢找算命先生算过,算命先生也说姑娘贪多贪勤反不利坐胎……”

    最后四个字,让魏璋神色一凝。

    柳婆婆方才给姑娘洗漱过,最清楚姑娘身上有多少淤青,至今还红肿着。

    姑娘能承恩自是好的,可这般无节制地索取,难免让人心疼。

    柳婆婆这话一则为苏茵解围,二则也是想劝世子莫太放纵。

    可提到“坐胎”,世子脸上些微的表情变化她看到了。

    她琢磨着世子早过成家立业的年龄,当是为了子嗣才要得如此狠?

    柳婆婆大悟,赶紧顺着这话道:“姑娘因为算命先生这话还伤神了好一段时间,不过后来算命先生又提点她:说是崇安堂内红鸾星动,天喜星高照命宫,只要在屋中多放置石榴花、红纹石,今冬必能请得文曲星降世。”

    “所谓好事多磨,世子也须臾烦忧,今冬世子和姑娘必能达成所愿。”

    柳婆婆的陪笑声回荡在室内,无人回应。

    魏璋全程未发一言,只是转动扳指的手不知何时顿住了。

    沉吟片刻,问苏茵:“姨娘可有大碍?”

    话音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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