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冷郁权臣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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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眼中读到了一抹兴味。

    她好像明白他说的办法是什么了。

    她可以求他握住她的手腕,手把手带着她刺。

    如此,自然是稳健的。

    可,她为什么要去求他在自己身上刺字?

    薛兰漪说不出那样的话,喉咙堵得难受。

    第50章

    两人僵持着。

    窗外无端起了一阵风,吹动秋千,吹得薛兰漪上下轻荡,离面前的镜子忽近忽远。

    仿是那个少年在身后推着她,清越的少年音在她耳畔忽远忽近:“我此番征西时,缴获了一面特别亮特别亮,比月亮还亮的镜子,叫西洋镜。”

    “等我打磨好后,就送去郡主府。”

    “以后,漪漪描眉再不会画歪了。”

    ……

    薛兰漪从未没见过少年说的西洋镜。

    因为,少年还没来得及把礼物送给她,先太子便出事了。

    他们天各一方。

    她以为再也看不到他送她的西洋镜。

    而今,她看到了。

    就是此时正对着她的这面镜子。

    那镜子三个角被打磨得圆润光滑,唯有左上角尚且锋利。

    少年总说她做事迷迷糊糊,许是怕镜子棱角伤到她,才没第一时间把镜子献宝似地献给她。

    他总默默为她打平所有可能遇到的棱角。

    而现在,还没打磨掉的那尖锐一角,正深深刺痛她的眼。

    少年却没办法再挡在她前面,帮她磨平了。

    这次,要换薛兰漪帮他打平通往西境的逃生路。

    只要再等几日,等魏宣安全抵达西境,她就可以……

    “再想什么?”魏璋轻易捕捉到了她的走神。

    眼下这个节骨眼,她不能节外生枝,僵硬扯了扯唇,“世子,可、可以帮我吗?”

    她战栗着把针递给了魏璋。

    风也停了。

    秋千纵荡得再高,终落回了原地。

    落在魏璋身边。

    她一张清秀白皙的脸仰望着他,恳求着他。

    明眸盈满春水,饱满的红唇挽着笑,配上松松落落的发髻更显为人妇的温婉。

    魏璋屈指抚过她总算变乖巧的嘴,“以后,叫郎君。”

    方才她在诏狱里,口口声声的“郎君”二字倒也不错。

    所谓郎君,常伴之人。

    她理应日日记得,他是她的君。

    “叫。”他不容置喙。

    可在大庸,不带姓氏单叫“郎君”二字,实则与“夫君”无异。

    往往只有妻才会称呼夫为“郎君”。

    这是何等亲密的称呼,他不知道吗?

    薛兰漪不想叫,魏璋永远都不可能是她的郎君。

    她嘴唇翕动着,艰涩地发不出一点声音。

    魏璋神色微凝,抚她面颊的指尖顿住。

    良久。

    他没说什么,转而扶住她的肩膀。

    秋千缓缓转动,魏璋站到了她身后。

    他从后执起她的右手,手把手握着针抵在了她凝白如雪的腿根上。

    他周身的冷松香瞬间包裹住薛兰漪,针尖轻轻刺入了她肌肤中,动作沉稳,直抵肌理。

    浓色墨汁很快在渗入皮肤中,一个“云”字一笔一划地落下。

    薛兰漪大腿内侧不停散发出细微的痛感,似蚂蚁夹,窜进血液,越往心尖走越疼得难以自持。

    她倒吸了口凉气,目光避开了两人交握的手。

    可被他拥着的空间太狭窄了,薛兰漪要避开刺青的手,就只能看镜子里两人相拥的画面。

    魏璋玄色宽袖挡住了要害,从镜子里看不到他们手部的动作,只看得到肩膀宽厚的男人从后拥着女子。

    他似一座山环抱着她,下巴放在她肩头,仿佛真是一对恩爱眷侣。

    这样的画面,出现在她与他之间实在可笑。

    薛兰漪不想看,欲要闭上眼。

    魏璋明明专注着刺青,却轻易捕捉到了她的不专心,刺入薛兰漪腿部的银针深了半分。

    疼痛警醒薛兰漪要享受,要沉溺。

    她疼得神色一晃,视线不得不继续落在两人交握的双手上,看他生有薄茧的腕骨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一上一下按压敏感的肌肤。

    她的呼吸被磨得转了声调,紧张地极力控制。

    魏璋隔得那么近,怎会听不到喘息声呢。

    “《杨柳枝词》怎么说的?背给我听听。”

    他这个t时候,突然让她背什么诗?

    薛兰漪不肯说话。

    他按压和刺针的力道一并加重。

    薛兰漪喉头一哽,深吸了口气,“深怜刺入……骨中花。”

    纵然不想做那忸怩之态,但被刺激过得声音到底带着几分黏软,几分旖旎。

    比方才那不死不活的模样可爱许多。

    而从她断断续续喘息的红唇里吐出的,正是一首眷侣情至浓时,将彼此誓言刺入肌骨的情诗。

    这般诗句与魏璋此时悬腕执针的雅致文人模样相得益彰。

    好生一派鹣鲽情深的闺房之乐。

    只有薛兰漪知道,他看似温润的表情、松弛的动作下,入骨的针有多稳,多深。

    “你可知今日这墨是为何名?”魏璋鼻尖亲昵地厮磨着薛兰漪的耳垂。

    方才在马车上,薛兰漪就觉得这墨有些怪异。

    她心头一凛,防备侧过头,正好鼻尖与魏璋相蹭。

    两人呼吸交织着。

    他低磁的呼吸喷洒在她唇瓣上,“是为骨中花。”

    墨的名称正取自此诗。

    墨如其名,正是入骨生花,永不可除之意。

    薛兰漪在诏狱中,不是信誓旦旦要用簪子划破皮肉,划掉肩膀上的印迹吗?

    魏璋特意给她找了更好的墨。

    此墨入肌,犹如花草生根,一直往内蔓延,直至骨骼。

    莫说活着她逃不开“魏云谏”的痕迹。

    就是百年之后,入土为安,尸骨上也照样会拓着他的印迹。

    除非,她剁了自己的腿。

    不对。

    即便她剁下了腿,腿骨上他的名字也不会消失。

    她生是他的人,死亦是他的鬼。

    她一日为魏家妇,终生都不可脱。

    魏璋徐徐站起身,自身后托住薛兰漪的下巴,迫她看镜子里完美的春景。

    “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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