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貌娶人后小侯爷后悔莫及: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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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着层薄薄的皮,在胃里被消化了大半,在骨肉最顶端,有片半透明的小东西摇摇欲坠。

    众人看得清楚,这分明是一节人的手指!

    众人中年岁最轻的军士看不下去了,狠狠踢了他一脚,“你个畜生,你竟然吃人!”

    男人猛地受了下重击,又吐出股黑血。

    可他好像感觉不到疼了,朝众人呲牙一笑,牙缝中卡着点粉红色的肉末。

    “吃人又如何?”他嘻嘻地笑。

    上午还光鲜亮丽的官袍早被扯碎了,上面密密麻麻地爬满了泥手印,他满身伤痕,小腿血肉模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扣子,但比起武器造成的伤口,他身上的伤,更像是人咬出来的。

    此人正是张让。

    捡他回来的军士不知此人是谁,正要给他医治,不料对方看见自己,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咬了他手臂一口。

    正巧军营中有鸾阳从前的官员,见到此人,大惊失色,“他是萧定关的亲随!”

    便将人押入地牢。

    “这种世道,谁不吃人?”他捂着肚子,“哎呦,疼啊好疼嘻嘻嘻,我吃人,嘻,你们就不吃人,那些个脑满肠肥的官员不吃人,皇帝就不吃人?”

    不过他是生吞活剥,趁尸体还新鲜,一片片割了吃尽,九重天阙,琼楼玉宇上,那些达官显贵,九五之尊,吃得更文雅,敲骨吸髓,刀刀不见血啊!

    不等众人反应,张让又哀叫着滚到旁侧。

    “吃人可得长生啊!嘻嘻嘻嘻嘻,吃了人肉后就长生不老,四肢百骸都涌动着神力,越是年岁小的越好吃,肉嫩,没有毒,哼,人只要长成了,就满身是毒,女人比男人好吃,软软的,最难吃的就是五大三粗的男人,皮肉硬得咬不动,不过,上锅蒸一阵也就熟了。”

    话音未落。

    监牢瞬间被明光照亮了。

    张让不适地眯起眼,在看清来人后,眼中闪过浓浓的怨毒。

    “是你,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被将军厌弃……”话未说完,他竟然猛地吸溜了下口水。

    小郎君,白白净净,细皮嫩肉的,入口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能不能比得上龙肝凤髓?

    他痴痴地盯着季承宁。

    后者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毫无表情。

    “噗嗤!”

    他麻木地低下头,随后,瞬间被惊恐所取代。

    鲜血喷涌——

    作者有话说:文里说的两种炼铁方法是生铁陷入法和生铁覆盖法,但具体操作我不懂。

    常用的键盘坏了,我用不惯家里其他键盘,就下单了惯用的同款。

    结果今天暴力敲击键盘,它又好了。

    它居然好了。

    [害怕][害怕]

    第88章 第八十八章 “那阿杳,想要我给你什么……

    一击毙命。

    张让身体抽搐了几下,眼珠瞪得老大,渐渐失去光彩。

    血流满地。

    “将军!”

    众人皆惊骇地望向季承宁。

    他们还没来得及审!

    青年将军脸上没有分毫表情,一动不动地俯瞰了地上的尸体片刻,才冷声道:“拖出去埋了吧。”

    “是。”李璧立刻道。

    季承宁虽不是好脾气的人,但在公事上极耐得住性子,今日为何……为何动了这么大的怒?

    季承宁甩净刀上的血,拂袖而去。

    夜风吹拂。

    暑气渐散,这种白日极热的地方晚上偏又极冷,凉风利利地刮过季承宁的脸,吹得他微乱的鬓发飞扬,却吹不散满腹燥热,如同被人塞了燃得正旺的炭火。

    热,且痛。

    方才与孟起一道研究新式火炮的亢奋在一瞬烟消云散。

    季承宁鬼使神差间往腰间一抓,正握住季贵妃送他的扇子。

    慎之。

    他仔细咂摸着这两个字,尖刺似地反反复复在口中搅动,让他几乎尝到了股血腥气。

    慎之。

    季承宁大步向内走。

    扇坠随着他的动作剧烈地上下摇晃,与腰间的雁翎刀相撞,噼啪作响。

    姑姑叫他谨慎处事,务必要将事情查得水落石出,然而国事不堪问,越要抽丝剥茧看个明白,越是在自讨苦吃。

    季承宁剧烈地倒吸一口气,冷风顺着口唇灌入其中,热气褪去,只剩满腹寒凉,似生吞坚冰。

    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疯狂地向四肢百骸涌去。

    他扣紧了刀。

    刀柄嵌入掌中,烙下深深的痕迹。

    不知如何是好,连自己如何愤怒的缘故都不知道。

    季承宁提刀,漫无目的地向前走。

    若二叔在就好了。

    季承宁只觉头疼欲裂,越想越心烦,他拎着刀,面色阴沉得快要滴水,活似尊刚得了人身的杀神,气势汹汹地往校场走。

    操练用木人人立在校场正中央。

    风动,木人上的扎带簌簌作响。

    没有面孔的人头注视着他。

    “唰啦、唰啦——”

    季承宁眯起眼,持刀而起。

    挥、劈、砍,刀势凌厉,毫不容情,细看之下,直叫人心惊胆战。

    木屑飞溅。

    季承宁阖上眼。

    挥刀的动作却一停不停,他屏息,全然将意识凝聚在刀锋上。

    狠绝,却极沉静。

    他小时候是耐不住的性子,旁人开蒙要识字念书,学圣人教诲,他则不然,毛笔还不会握,已经能像模像样地挥刀。

    按说作为将门后人,他有这样的天分本该是好事,然而季琳似乎不高兴,不过,季承宁用的还是小木刀,季大人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这个年纪的孩子皆如此活泼,不必大惊小怪。

    可不久后,季琳就不这样想了。

    当年季承宁不过五六岁的年纪,人还没刀高,却好似入了魔障,非要用永宁侯留下的真刀。

    钟渡他师父知道此事后煞有介事地给季承宁起过一卦,道小侯爷是煞星转世,需得以刀刃压制,以杀止杀,以刑止刑,金铁与其命格相符。

    剑借季承宁饮血,季承宁以剑立功,然其命带七杀,凡利刃必噬主,盛极转衰,纵观史册,总揽英雄,岂有似此般人而得善终者?

    季琳对这等怪力乱神之事嗤之以鼻。

    只不过,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原本属于永宁侯的兵刃、甲胄在那一日后被收拾得一干二净。

    季承宁委实安生了几年,就在季琳以为季承宁这辈子都不会再提兵刃后,季承宁竟来找他,极认真地对他说:“二叔,我想习武。”

    他说得笃定,季琳定定看了他几秒,“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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