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貌娶人后小侯爷后悔莫及: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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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就轻柔地落到他肩膀上,崔杳大约感受到了季承宁的不自在,便体贴地绕到他身后。

    二人面容不相对,气氛就没有方才那般诡异——才怪。

    只一瞬间季承宁就后悔了。

    崔杳要帮他系衣带,两只手就从他肋下穿过,沿着腰线,缓缓收紧衣带。

    季承宁呼吸都紧绷了。

    他僵硬地低下头,恰好能看见在自己身上活动的双手,手指灵活地穿过系带,将他牢牢捆住。

    季小侯爷深觉自己恰如要蒸锅上的蟹,而崔杳正在给自己打草绳。

    他扭头。

    崔杳垂着眼,目光沉静专注,极心无旁骛,坦坦荡荡的模样。

    他只觉耳尖莫名发烫。

    正堂三面透风,但到底太狭窄。

    清风吹过,非但没有让季承宁觉得凉爽,反倒连风都被染上了几分炽热。

    “吧嗒。”

    一滴汗滚落。

    但不是季承宁。

    他早就转头,自然看不见,他那恨不得将君子坦荡荡刻在眉心的好表妹下颌滴下一滴汗。

    季承宁在他面前。

    毫无防备,又带着点惶惑地立着,但,又因为信任他,强压下心头的怀疑,将整个后背都暴露给他。

    青年将军腰部的线条随着他的用力而被勒得愈发分明。

    如此,不设防。

    脖颈线条绷得死紧,随着主人竭力放轻的呼吸起伏,附着在上面的青筋痉挛似地,一抽,又一抽。

    视线从秀挺的颈划到劲瘦的腰,无论哪一处,都是人体脆弱的所在,只需轻轻一用力,就能……喉结拼命滚动,就能让季承宁失去意识,软绵绵地倒在他怀中。

    他的承宁怎么如此不小心?

    崔杳心中几乎要升起几分怪罪。

    幸好,幸好背对的人是他,若是什么别有用心之人,该多么危险啊。

    手指轻轻勾住一根散落的发丝。

    微一用力。

    “嘶?”季承宁疑惑地转头。

    崔杳目光清亮,“怎么了?”

    “无事。”他嘟囔着转脸。

    发丝被纳入长袖下,慢条斯理地缠绕指尖。

    “好了。”

    崔杳缓缓抽手。

    掌下肌肉柔韧紧实,明明隔着干干净净的衣服,却好似沾了一层骨胶,黏得崔杳移不开手。

    他嗓音有些微妙的沙哑。

    季承宁噌地站直,不过转睫之间,他已走出去了好几步。

    不多时,二人并辔而回。

    小侯爷手臂受了伤,公务如常处置,然而——“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你看,连血都没流一滴。”

    “你风风火火地跑来就是为了看本将军伤势?莫非你觉得这点小事能伤到本将军,哼,也太信不过我了。”

    “不出三日,本将军定取萧定关首级,嘶,疼疼疼,别摸!”

    探病的人一波又一波,有真关心季承宁伤情的,譬如李璧、陈缄这些绝对的亲信,有更关心局势的,譬如阮泯等将官,还有的,则巴不得见到季承宁有近期没出气的,譬如……

    总之,这一下午,季小侯爷的书房宛如菜市场,人来人往,满室喧腾。

    季承宁分身乏术,幸而他表妹体贴,自甘得罪人,客客气气又冷冷淡淡地替他送为打探消息,假装听不懂暗示的“客。”

    季承宁盯着崔杳,方才的提防早就烟消云散了,恨不得双手握着表妹的手热泪盈眶地道感谢。

    他感激得真心实意,桃花眼亮晶晶的,目不错珠地往崔杳脸上看,“表妹,多谢你。”

    他太爱凝着眸看人。

    温情脉脉,风流动人,且可恶。

    崔杳垂首,正要贤良地抿唇一笑,忽闻外头有人高声道:“将军,属下有要事禀报!”

    是孟起。

    崔杳脸上笑容顿时淡去。

    季承宁闻言鲤鱼打挺似地起身,端坐住,“孟起?进来说话。”

    崔杳则朝季承宁点了点头,“将军,属下那还有些粮草的事务未厘清,请容属下告退。”

    季承宁无奈笑觑他一眼,摆摆手。

    这边孟起大步入内。

    他满身炭灰,脸上也被烟熏得看不出本色,左手拎着条细细长长的黑东西,右手也捏着条东西,与左边那块大小相似,颜色灰中带青,如同附了霜的草木灰。

    季承宁目露愕然,“这是?”

    铁?

    孟起嘴笨,只道:“大人请看。”

    说着,握着两条铁,两只手用力,用剑劈砍似地相撞,却听咔嚓一声响,那通体乌黑的铁竟应声断裂。

    “咣当!”

    一下砸到地上。

    而青灰色的铁条则毫无变化,光洁如新。

    季承宁遽然而起。

    迎着季承宁可谓炽热的目光,孟起深吸一口气,开口时还有些结巴,“大人,属下手中两条铁皆用兖郡铁矿铸造,但铸铁方法不同。”

    季承宁一把拉住孟起,示意对方同面对面坐着,“有何处不同?请孟郎君教我。”

    孟起被他拉得手一抖,险没握住掌中的铁条。

    “是,是,将军有所不知,先前铸铁是要将熟铁绕成一盘,再将生铁塞入其中,而,”他指了指手中泛青的铁条,“则是将熟铁打成薄片,生铁放在熟铁上,待生铁渗入熟铁,再锻打成形,就能利而不脆。”

    他越说,越见素日极有威仪的季将军眼睛闪闪发亮,好似,孟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好似见到肥肉的饿狼。

    “将,将军?”

    季承宁强压心头亢奋。

    但,没压住。

    天工部给他的大炮图纸还压在书房里吃灰,而今制造大炮的原料近在咫尺,若能成,中州军的战力岂止是更上一层楼,或可,季承宁深吸一口气,他强忍着,犹能感受到滚烫的气息从喉咙溢出,或可兵不血刃拿下鸾阳!

    且,不止是鸾阳。

    还有,长阳关外虎视眈眈的蛮人!

    季承宁双唇紧闭,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混杂着急促的热意,烫得他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他一把拽住孟起,“随我来!”

    ……

    此刻,军营地牢内。

    “哗啦!”

    一桶水迎头泼下。

    死狗一般倒在地上的男人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他胸口剧烈起伏,“嗬嗬”作响,几秒后,哇地一下吐出一大口污血。

    浓郁的血腥气瞬间在地牢内扩散。

    众军士面色惊变,不是因为此人受了多重的伤,而是,从他吐出来的东西里有一节细长的骨肉,上面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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