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郎gb: 4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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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说完,立即动摇。

    万一这个男人没有恶意呢,万一这男人对詹云湄很重要呢,如果是她的长辈,他如此不讲规矩,有伤将军府风化。

    拘谨垂头。

    “这是我的内人,”詹云湄握住华琅的手,十指相扣着,半举小臂,“内人斗篷被打湿了,担心他受凉,过来买一件应急。”

    纵使男人心底鄙夷,面上也没法子完全表现,在詹云湄这名开国军将面前,他什么都算不得。

    可是,他是她的长辈啊!

    见了面,再如何生分也应该喊他一声吧?他嫌她没有规矩。

    摇两转头,叹道:“云湄,你见到我,好歹喊我一声。”

    忽略过华琅,也绕过詹云湄的话头。

    詹云湄微不可见地拢眉,很快舒展,褪下自己的氅衣搭在华琅肩头,淡道:“喊?我觉着没什么好喊的。”

    言下之意,她和他不熟。

    华琅这会子再迟钝,也该晓得了,他没有感觉错,这个男人就是态度奇怪,而詹云湄,似乎也不想和他多说。

    “将军,”他回握与她相牵的手,“我饿了。”

    早晨在寺庙寮房里碾碎禁忌,失去力气,一觉睡到近傍晚,醒来就被她骗,又哭了好大一场,一整天没吃饭,还耗了这么多精神。

    “嗯,走吧。”

    将衣铺的人搁置在身后,牵着华琅,不再回头。

    “云湄呀,衣裳不合身还是不喜欢?你跟我说,都有办法的呀,”绣娘忙不迭跟上,堆笑塌腰,口中喋喋不休,只为劝詹云湄留下。

    可是这点挽留对她不起用,绣娘眼睁睁看着她拉那个太监上车。

    转头,讨好的笑容转为埋怨。

    “你怎么这么不中用,说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人家不认你这个爹,你还要蹭人家脸面地位……”

    绣娘声线尖锐高扬,华琅隐约听见了,趴在车窗上。

    疑惑着,望向倚在榻背上阖眼歇息的詹云湄。

    他对她的父亲这么不讲礼节,她都不生气么……

    “不是饿了么,呆坐着做什么?”

    华琅愣愣抬头,已经和詹云湄坐在酒楼雅室,她就在他身边,给他夹了许多菜,碗里堆了小山。

    “也不知道你究竟爱吃什么,索性都点了,吃不下不要硬撑,吃得下最好,”她捏他的脸,“别走神了。”

    “噢……好,”他点点头,把她夹的菜全部塞嘴里。

    两颊塞得鼓鼓的,轻轻嚼动。

    他吃东西很安静,一口一口细嚼慢咽,咀嚼的声音都很小。

    詹云湄不由自主地眉目弯弯,靠在椅背上,看华琅吃饭。

    虽说有那么个规矩叫食不言寝不语,但面对华琅,詹云湄总想让他开口说话,哪怕是说些没用的。

    她似乎基本不和他聊她自己。

    想了想,问他:“你不好奇将才那个是谁么?”

    好奇么?

    当然好奇。

    他好奇有关她的一切。

    想了解她在北元的生活,了解她的过去,了解她的家人,她的想法,她的所有,只要是她。

    可她从来不说,他不敢问。

    碍于嘴里的东西还没有彻底咽净,华琅无法说话,只能快快地点头。

    点完头,接着嚼嚼嚼。

    “慢一点吃,”詹云湄将华琅鬓边的发丝捋到他耳后,又往他碗里夹块红烧肉。

    他嫌弃这块肉太肥腻,可是她想让他吃,抿了抿唇,夹起来,往嘴里送。

    见他乖巧,她忍不住轻轻笑,她没想逼他吃,就是夹给他,看看是不是她让他做什么他都会应。

    “将才那个是我的父亲,”她再次往他碗里夹菜,“现在不是了。”

    华琅的咀嚼越来越慢,他吃不下了,可是詹云湄仍旧在看他,不愿意让她觉得失望,还是勉力往嘴里送。

    “为什么?”含糊追问。

    詹云湄看出来了,华琅吃得难受,伸手,夺走筷子,给他手帕,他就开始擦嘴。

    “母亲从小习武,那时还没参军营,就已经和父亲成婚,后来父亲不答应她参军营。”

    华琅将嘴巴膝细擦净。

    她递给他漱口的清茶。

    “然后呢?”他说。

    “然后就被母亲休了,”她终于动筷,“休掉他,才发现怀了我。”

    华琅眨了眨眼。

    看不出来她的家不完整,因为她太好了,如果不是在充满甜蜜的环境中长大,怎么会有这样的性子呢。

    不过,她确实不曾浸泡在甜蜜里,从她粗粝的手指就能得知。

    她的伤痕远不止存在于手指上,有一回他潦草瞥见她的身子,恍惚看见很多深浅各异的疤痕。

    她很少将自己展现出来,多则时候,衣衫不整的只有他一个人,或者他意识混乱,看不清楚,他没有多少机会看见她,所以他也仅仅是只知道她身上有很多伤痕,却不知到底有多少,长什么样。

    好想看。

    好龌龊。

    华琅心虚,别开了脸,莫名觉着耳根很热,“没有那个人,将军也长得很好。”

    “今天舍得用一用那根巧舌了?”詹云湄没有低落情绪,她平静地讲述过去的家事,只是想他知道更多,叫他更放松。

    “啊?”他不满皱眉。

    是在嘲讽他平时说话很不中听么?

    好吧,确实不中听,还时不时把自己气个半死。

    突然耳朵疼痒,微微颤了颤肩,控诉般地,看向詹云湄。

    “耳朵怎么红了?”她捏了捏他耳上软骨,“又烫又红,在想什么?”

    “没有,”他立刻回答。

    “真的?”

    “嗯。”.

    朝天殿沉闷,正月这一两日,皇帝没有奏折,斜躺在长榻与詹云湄对弈。

    白子落下,敲出清脆响的同时,有一卷雪从支窗飘了进来,詹云湄微低头,掸开冠上雪花。

    皇帝趁其不意,顺走棋盘上一颗白子,在詹云湄抬头片刻,落下黑子。

    “詹卿,你输了。”

    詹云湄狐疑歪头,打量棋盘上棋子,怎么看怎么不对……又看不出哪里不对。

    即将发觉怪异处。

    皇帝抬手,龙蟒袖遮住棋盘,“好了,正事要紧。”

    詹云湄不再耿耿于怀,虽然不清

    楚到底怎么回事,心里却有谱,多成是皇帝又吃她的子儿,从小的坏毛病。

    女官撤走棋盘棋子,端上热茶。

    “开春之后,召兵由你主持吧,”皇帝端起热茶呷了一口,自然地顺走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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