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郎gb: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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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是这根系带,会怎么样。

    应该会比系带更缠人吧……她总说他咬手很疼。

    “嗯?怎么脸这么红,不会还发高热了吧?”詹云湄探手试华琅额头温度,“有点烫,要不要请医来?今天就不去京营了。”

    她一停,笑着说:“一天不上职,应该没事的。”

    华琅眨眨眼,有一瞬的意识清醒,连忙伸手搭在额头那只手上,摇头,“没有,没高热……”他总不能耽误她的职务吧,“将军快去上职吧。”

    “真没高热?难受了记得要说,”她扣住他的手,将人的手拢进掌心,五指覆拢,梏住。

    今年小年夜的雪漫得极大,走在府院都快看不清前路,架了小提灯,才堪以照亮脚下青石板道。

    “小心,有水,”詹云湄指了指前方一块石板,拉着华琅绕过。

    华琅迷糊。

    也可以说,从今早醒来,就没有一刻不是迷糊的。

    她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关心……

    虽然平时也很关心。

    可,总感觉和平时不一样。

    有詹云湄提前吩咐,马车行得慢,也就行得稳,华琅坐在窗边,注意力全在被她牵住的手,她一直没放开过。

    怎么就跟着她出来了?

    明明昨天还觉得外面很陌生来着。

    想不通,索性不想了,转头看窗外。

    京营广阔,容纳千万士兵,皆穿着禁军服饰,在服饰上,新朝没有做大改动。

    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弥漫在华琅心头,忽而有些落空,可是转头,詹云湄就坐在他身边,腿挨着腿,那种感觉又消失了。

    为了能一礼拜有几日赶回府,詹云湄每天都在忙军务,歇息时间很少,今天又出意外,她精神不是很好,半躺在了华琅的大腿上,浅睡一会儿。她扯了他一半的斗篷给自己搭上,两个人挤在一张斗篷下。

    好笑又难过。

    一点点笑意出现在他这张哭得眼肿脸红的面上,应该不好看吧。华琅垂目,唇角下压。

    “哭成花猫了,”詹云湄从斗篷下坐起身,探头出来,抬起拇指,轻轻搭在华琅眼皮上。

    在她带动下,他不知所措闭上眼。

    她轻轻地,揉他的双眼,缓解肿胀。

    “眼睛干不干?涩不涩?”她问。

    他犹豫了会儿,说:“有点。”

    “待会子让长随拿药来。”

    “哦……好。谢谢。”

    手指撤开,眼随之睁开。

    詹云湄还在斗篷下,观察华琅。

    她的目光太灼烈,华琅耳下作烫,伸手捂了捂,眸子乱瞟。

    瞟到她睡歪的发冠。

    詹云湄同时也发现自己发冠睡歪了,因为华琅的瞳孔里,映出了她。

    她微微低头,不需要什么提醒,他就明白了。

    为她整理发冠,掖好耳边碎发。

    华琅不愿意抛头露面,詹云湄便带他入侧门,略过京营大堂,直接进她的值房。

    “很快回来,困了就躺会儿,里间有小榻。”她留下嘱托。

    他点点头。

    京营不是贵府,不燃炭,所以詹云湄提前给华琅围了斗篷。

    华琅坐在榻边,往斗篷里缩。

    鼻间残留她身上好闻的气味。

    应该是哭得太久,他没什么力气精神了,将将才靠在榻头,斗篷毛领遮住半张脸,在这样的暖融融下,不知不觉闭上眼,睡着。

    詹云湄回值房,小榻最内,华琅背对着,蜷在斗篷里。

    他今天已经懵怔到连给自己盖被子都忘了。

    她刚拉上被子,他立刻醒来。

    醒来第一件事,往后撤身,不让她碰到他,以免再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睡醒没?”詹云湄看见了,但忽略。

    “嗯。”华琅点头。

    “小案桌上有茶

    点,还有兰琬泡的茶,冷了盖被子,闲了就自己找点事儿做,”她理开垂落在他脸颊的发丝,掖在耳后,捏了捏他的脸。

    长肉了。

    詹云湄笑了笑,往外走。

    华琅一个人呆坐了会儿。

    晌午,终于理智回归。

    抬头望一圈,原来已经在京营的主将值房,以前经常到这儿来,不过并不是在这里睡觉,要么就是和以前的主将争军务,要么就是行皇命。

    来这里玩儿……还是头一回。

    很新奇。

    特别是想到詹云湄就在外面,变得更新奇。

    在衣袖下的手,触碰到小小的一物,华琅捏住它。

    他还没来得及把它送给詹云湄。

    值房像隔开了校场和大堂,无比寂静。

    华琅走到内外间的门后,打起帘子,詹云湄一个人坐在太师椅上,批阅军务公文,偶尔还要核对什么,册子太多,她总忙碌,找来找去。

    咚咚三声,值房门被敲响。

    打开。

    荣宁郡主捧着锦盒轻快入内,没能看见华琅,嬉笑着对詹云湄说:“将军,这个送您。”

    锦盒下,是一顶贵重精美的发冠,翡翠剔透,打磨精湛,不需戴上,就能想象到詹云湄束上它时的温润大气。

    和他准备送出的,云泥之别。

    莫名卑怯爬在心头。

    那边,荣宁郡主道:“您今天来得好晚,我之前来过一次,没见着人,贺副将说您今儿要迟点到。”

    詹云湄道谢,对郡主的后话没做太多解释,催促她:“快去训练,你的礼已经备好了,晚上回府自己瞧去。”

    郡主离开不久。

    詹云湄出声,只是没回头,还在看公文,“还在那儿站多久?无聊了就过来吧。”

    华琅一愣,下意识驳斥:“才没有。”

    詹云湄笑着,“搬张椅子来,坐我身边陪我。”

    “……啊,”他未说完。

    “怎么了,不愿意么?”

    “……愿意。”

    第一次陪詹云湄处理军务,又是奇妙的感觉。

    原来她是这样果断的人,批阅上报军务从不优柔寡断,她会生气,也会被烦心,还会捏眉心,一筹莫展。

    华琅此刻才觉得,原来一点都不了解詹云湄。

    “袖子里藏着什么?”詹云湄突然说。

    华琅回神,缩手,摇头:“没什么。”

    “我看见一个边儿了。”

    “真的没什么。”

    “真没什么,那就给我看看。”

    一股力在华琅腰侧,拽动着整个身子,往前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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