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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宦郎gb》 30-40(第7/17页)
一提的长处,可是到了这里……
他不会说话了。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想偎在她的怀里,听她分享在京营的日子,听她说起她的过往,或者什么都不说,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躺着。
“华琅公公,舌头不会用了么?”詹云湄打趣着,放开了狼牙绳。
失去支撑力,华琅只好两手撑在身侧,以稳定身子。
侧开头,不去直视她灼灼双眸。
低声:“很想你。”
“嗯?”詹云湄笑意盛浓,撑手俯身,在他脸侧,“再说一遍,没听清。”
“没听清就别听了!”华琅推开詹云湄,挪到榻的另一侧,掀开被子缩进去。
这个时候生气的华琅,其实很好对付。
只要不理他,他就会自己气自己,然后偷偷摸摸来观察她是不是真的不理他了。
詹云湄计划再通。
在困懵入睡之时,詹云湄忽然感觉颈侧痒痒的。
睁开眼,华琅将脑袋埋进她脖颈间,正低着头,往她手里塞着什么。
詹云湄闭了闭眼,赶不走繁忙军务带来的困意,只好就着倦懒的调,问:“这是什么?”
本就温沉的声嗓,此刻添上愈发多的低哑,直进入华琅耳中,他闻声愣了下,耳根发烫。
华琅咽了咽喉咙,压平语调,“没什么,将军睡昏头了,感觉错了。”
“噢……”詹云湄半信半疑,却不想和他做计较,他现在已经主动钻到她怀里来观察她了,其他的……随意吧。
便抬起手,将华琅圈在臂里,低头吻他额头,“好眠。”
翌日早。
詹云湄在紧致的拥抱中醒来,睁眼先倦倦眨了两眨,动了动右手,才发现手里有什么东西。
张开。
是一颗灶糖。
想了半晌,才记起今儿是小年夜。
昨天华琅去糖坊,就是为了这颗灶糖?
她是很爱甜食的,从前经常缠着母亲要灶糖吃。
詹云湄弯唇,将灶糖塞到榻头边上小柜,打算出府带走,却没想,这一动,把华琅弄醒了。
醒来,左右蹭她。
这会子意识不清不
楚,蹭得乖巧,她没去摸他,摸他,他醒了,就不会再蹭她了。
蹭了会儿,华琅慢慢醒来。
缓慢眨眼后,抬起头,眼皮还耸拉着。
“乖,放开我,得上职去了,”詹云湄动了那只被两人拥抱而挤在中间的左手。
华琅没说什么,自觉往后撤。
詹云湄顺势抽出左手,清早并不能意识完全清晰,在这样舒适的环境,也没有刻意收着什么力道。
于是,抽出手时,不小心挤压到华琅,不知挤到何处,只觉温软。
她还没有回过神,完全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突然被他重重推开。
差点没坐稳,摔到榻下,好在及时扶住。
没来得及开口询问。
华琅转过身,将一大团被褥收起来,藏起来。
“你出去!”先是他激动猛烈的凶吼,而后他垂塌腰身,语调成了哭腔,无助哀求她,“将军……你先出去,好不好……”
詹云湄彻底醒了,拉住华琅手臂,他反抗,不愿转过身,她不逼他,往前凑了些,他猛地捂住她的双眼和鼻子。
可是,他还是没有她反应更快,她的指尖已经触摸到,一滩湿濡的、温热的,在被褥上,自他溃烂、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而来的。
詹云湄眼前漆黑,只能感受到他剧烈颤抖的双手,听见他破碎的哽咽。
她并没有嫌弃,更没有恶心,只能想到一件事,他怎么会这么小心呢,是她给予他的安全感太少了吗?
詹云湄摸到他的手,安抚地轻戳他的手背,笑着说,“华琅,别怕。”
第35章
他听见了她与素日毫无变化的声音,温淡,却极具力量,她接受了他的所有,包括过去、现在,包括他的缺点、残废。
可是呢,华琅越感受到她的安抚,越觉悲怆,在质问为什么残废这个人是他,命运悲戚的是他之后。
他的伪装崩溃。
詹云湄眼前的华琅,弯下腰背,撑在榻上,周遭的一切都没发出声音,很安静,安静到她好像能听见他的眼泪砸在手背上的声音。
一滴,两滴。
泪流成河。
朦胧的水模糊视线。脑际、眼眶、脸颊,都在发涨发烫。
好像陷入沉海,冷得发慌,不然身体为什么会战栗颤抖呢……
却突然温暖起来。
并没有陷入沉海,而是进入柔软的、舒适的怀抱。
詹云湄掌心用力,让华琅在她怀里靠着。
“对不起……对不起,”华琅一边反复呢喃,一边后撤,不想让衣角脏污染脏詹云湄。
詹云湄掌下止住动作,轻蹭他的额角,在他脸颊上温柔亲吻,没有任何暧昧与挑逗的亲吻,只蕴含着无限包容。
和他说什么都没用,他生来的敏感多疑,嘴上说再多也进不了他脑袋里边儿,言语在他这处,苍白无力。
于是不和他纠缠哄慰话术,就这样抱着,让他无声哭,充满耐心地等待他哭够。
他不明白,为什么人会卑贱至此,为什么在她面前显露这样的窘态,却得到她的安抚,就像……这处残废并不是一无是处。
一半厌恶,一半迷懵。
哭得双眼肿胀,脸颊上泪水干了,又被沾湿,混涨的脑袋终于开始缓慢运作。
詹云湄抱着他的啊……
那他得抱回去,不然以后她不抱他了怎么办。
华琅悄悄伸出手,环过詹云湄的肩。
门外,姚淑娘敲门出声提醒:“将军,过卯时一刻了,再不走就迟了。”
华琅闻声,环在詹云湄肩上的手僵顿,不知该放开,还是该怎样,哭得迷迷糊糊,脑袋转动不灵活。
他的懵怔很明显,詹云湄都看在眼里,微微侧头,蹭他凌乱鬓发,小声对他说:“华琅,去换洗,和我一块儿去京营。”
随后,提高声音,对门外说:“淑娘,去跟兰琬打招呼,我今儿个晚些到京营。”
“是。”
换洗过衣物,清洗完被褥,华琅仍旧失神。
推开浴房门,詹云湄还靠在门外等他。
“洗好了?”她上前,将手中苷蓝绿的斗篷围在他肩头,细致系衣带。
略粗粝的手指,被系带紧紧缠绕包裹,她的手指灵巧,不要几下就能打理好。
华琅低头盯着詹云湄的手指和手指上的系带。
不由自主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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