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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宦郎gb》 30-40(第6/17页)
第34章
临近新年,京营忙得脚不沾地,校阅、跑马,各种预备事宜都要备好,还要准备来年春天招兵。
在华琅摸清楚詹云湄再忙、一礼拜也会回府几次之后,他就开始计算她会回来的日子,然后乖乖等她回来,再晚都要等。
将军府下人不多,大部分是乡间跑来京城做活的人家,这一年新朝逐渐立稳根基,京畿周围完全安定,詹云湄便放下人们归乡过年。
府上只剩无亲无友无乡的下人,以及姚淑娘。
按华琅的安排,姚淑娘领剩下的人整扫将军府,赶在除夕之前就要把府里彻底打扫一遍。
对联什么都不急,府人们先搬出贴剪花的灯笼,挂满整个府。
花厅也要挂,还要多挂几盏,把它围起来。
华琅不喜欢那么亮的环境,在下人们挂上灯笼时,很不满意,“挂那么多做什么?”
而姚淑娘告诉他,这是将军的吩咐。他咬咬牙,也就作罢,不理会。
主屋侧对面就是灯火通明的花厅,花草都被浸染灯笼的暖红光调,有温馨在。
“哼,”华琅轻低出声,阖上主屋长窗,不再看那处明亮。
天慢慢沉下来,晚膳不等詹云湄,因为按计算的日子来说,詹云湄今儿回来得会很晚。
“留一份温在灶里吧,”华琅同姚淑娘嘱咐。
“好。”姚淑娘道。
傍晚用过晚膳,华琅让姚淑娘带他出府,姚淑娘叫好车马,安排随从护卫。
府门有一道高门槛,隔开了繁华的皇城根下与府内温谧。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出过府的原因,华琅跨出门槛时,竟觉得外面很陌生,而陌生的环境,令人下意识抗拒。
先前詹云湄将他从狱中释走,那时朝代更迭,百姓激昂,他不适合露面,詹云湄才会说出离开将军府只有死的话。
而今……他已然示众,还是在皇帝面前,开国军将身侧,自然没有人能动他。
那为什么还会抗拒?只是因为外面很陌生么,才会这样么……
虽不太确定原由,但确切意识到现状,他不想离开这座府邸。好像离开这里,就远离了安全。
“华琅公公?”姚淑娘轻声唤他,他停在马车下许久,迟迟没有上车。
闻声,华琅渐渐回神,嗯了一声,“我有点子冷,能不能拜托你拿件氅衣给我?”
“奴婢这就去。”姚淑娘不疑有他。
姚淑娘跟在华琅身后不远,他入铺子,她就按詹云湄的叮嘱,站在离他不算太远的距离,偶尔看他还在不在就好,不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也不必在意他去做什么,记住他去了哪里就好。
回府之后,姚淑娘把灯笼挂在主屋外的长廊边上,照亮这道,候在主屋外边儿的琉璃瓦下。
临近子时,听见府外窸窣响动,姚淑娘拎起衣袍,提前打开府门。
“将军。”恭敬迎候。
詹云湄褪下绒斗篷,搭在臂弯,朝主屋走,“说过了,不必等我,你早些歇息。”同时,递给她一封信,“你家人送来的。”
“等到将军平安回来,奴婢才心安,“姚淑娘接过信道谢,左右翻看信封,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变成了真正的喜悦,隔了会儿,想起什么,因问詹云湄:“将军,咱们还能回去么?”
姚淑娘从小跟在詹云湄身边,和她一同入京,自举兵入城,到开国,再到今天,两人都没有回过原先的地方。
“有机会的,很快了。”
姚淑娘提起今日华琅外出的事儿来,“今儿晚膳之后,华琅公公去了糖坊,奴婢没跟进去,不知道买了什么,很快就回来了,回来之后就待在主屋,没出去过。”
“嗯,我知道了,他愿意出府,就陪他去,要是他不愿意你盯梢,就……”到主屋门前,詹云湄顿了步子,“暗地盯着他。”
姚淑娘道好,微垂下头,退回台阶下。
主屋燃碎炭,长窗开了半条缝,泄一点风,屋内不会太闷。
詹云湄这趟回来走得安静,穿过外间,站在门帘,屏风后坐着的人根本没有发现她的回来。
放下氅衣,放轻脚步,一点点靠近。
屏风后是詹云湄办公的案桌,不过这段日子太忙,她不回府办公,桌上没太多公文册子。
华琅坐在她的椅子上,背对着,手里弄着什么,她轻轻踮脚。
原来在给一片枯叶刷桐油,刷过一遍桐油的枯叶能进行更长的保存,不会太脆易折。
“怎么做起这个来了?”詹云湄站在椅侧,把认真刷桐油的华琅吓了一跳。
迅速收起来。
“闲得慌。”
“噢,”詹云湄带着笑,看着他匆匆忙忙把它塞进小柜子,又看着他上锁,一副就是不给她看的模样。
她并不在意,给他这些自由,能让他心里舒服些,转而问:“有没有想我?”
这时,华琅已经回到榻上,听见她调侃,他嗤声,不理。
“真的不想我么?”詹云湄单膝跪上榻,逼近华琅,他想往榻内缩,她立刻按住他的大腿。
华琅腰腹下伤口结痂,已经脱落一半,即将痊愈的状态,这时候扯着,容易牵连新生的皮肉,留疤痕,他这样敏感,又多一条疤痕心里定然难过。
因此詹云湄没有压力,只是轻轻按着。
而这点力度,足以让华琅不再后退。
“不想我的话,明天不赶回来了,军务太忙了,”詹云湄故意说。
按计算,詹云湄今天回来了,明天就不会回来,她这意思……明天也要回来?
华琅撩起眼。
在他看过来的瞬间,詹云湄俯下身子。
华琅下意识微微垂眼,脑袋后移些许,是个典型的含有躲闪意味的动作。
华琅总觉得,詹云湄身为一名武将,多多少少会带着强势,以及粗鲁,在日常,他只能感受到强势,但在她的亲吻下,他不仅觉得她强势粗鲁,甚至还有粗暴。
和她在一起,太过安全,他什么都不用担心,不必担心安危、更不必担心吃住,所以,他不经常动脑。
感受到羞涩与隐约的慌张,下意识地躲,压根就没思忖她要做什么。
詹云湄察觉到华琅对轻微动作,虽然幅度极小。
略挑眉,勾住华琅衣领下的狼牙绳,拽住绳子,以把他人拽到身前,“怎么,我亲一亲你也不行了?华琅公公,小气至此?”
目光下移。
华琅脖子上的狼牙被拽起,脖颈后仰,喉间展出,白皙修长,詹云湄忍不住,抚了抚。
充满柔和与爱意的抚摸,常常带着一股能穿透皮一切的温暖,她掌心的温度,似乎融进了他的皮肤,化进血液,缠绕骨髓。
华琅不清楚该说什么,作为一名曾只手遮天的大太监,巧言令色应当是他最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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