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郎gb: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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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钦天监倒真没有吃干饭混日子,早些日子预测的气候,到如今都应上了,今年不仅下雪早,还下得旺。

    洪猛的雪,在朝天殿外翻涌,宦人合上殿门,以免贵人们受风寒。

    詹云湄虽比前朝时得势,手握重权,但仍跪在朝堂之尾,跪在这里好比在前边儿受皇帝和官员们的唾沫舒坦。

    此时天尚早,外边儿还没亮,这殿里已经吵了半个时辰,只为立后事宜而争吵。

    詹云湄耐着性儿听,直到下朝,混着人群要走,却被皇帝近侍喊住。

    “詹将军,陛下召您一叙。”

    皇帝不是个好性儿的,往常混在军队里,遇到意见不合就动手解决,论起学术来,意见不同的又以巧舌血斗。

    换作现在,坐上龙椅,行的也是一套果决,只不过,坐在龙椅上不比以前,以前打服人家,人家就是真的服了,而今,她说服了官员,官员表面上赞同,背地里不服气。

    华琅的出席,惊起一小波水花后,目光回归皇帝身上,张阁臣就是一块勾芡过的煮肉片,老奸巨猾,在朝会上勾回了众人视线。

    “气死人的,立后与否当真这么要紧?说到底了还不是想把自家的人插到后宫来分点权。”

    皇帝怒气冲冲,为她更朝服的女官被吓得手发颤。

    隔几层珠帘,听见皇帝气愤,詹云湄默默站到一边。

    皇帝换过常服,坐在案桌后,案上高叠的文书遮挡她的眼,“詹卿,你觉得荣宁如何?”

    “荣宁郡主聪慧、直率,能文能武,是不可多得的英才,”詹云湄明白皇帝的意思。

    国本不够扎实,皇帝亲人少,又不肯放权于外人,荣宁是她亲姊妹留下的孩子,有层血缘在,可不就亲近么。

    “荣宁是好孩子,就是不着正调,”皇帝呢喃出忧愁。

    沉默一阵。

    又是让荣宁郡主露面,又是夸赞,皇帝想立荣宁为储君的想法可以说是写在脸上。

    储君有了,就没人念叨立后了。

    皇帝不想立后是真,目下没有合适人选是一回事,立后之后又要权衡皇后势力又是一回事,有了储君,一切似乎都迎刃而解。

    “和安,”皇帝抬了抬手,召进贴身近侍,“传朕旨,命贺兰琬贴身悉导荣宁,护其周全,朕每两礼拜抽问近况。”

    近侍恭敬弯腰应下,皇帝没让詹云湄走,她就只能在一旁听着,知道皇帝这是说给她听的。

    垂目不言。

    近侍走远了,皇帝收回视线,有些怅然:“詹卿,开国那时你同我提起那事儿,原先我不认同养残废人,现在想来还是残废的好,不用忧虑那么多事儿了。”

    皇帝整日被公文压得喘不出均匀气,白天被官员气,夜里还要哄侍君,没个人儿解闷。

    便逮着詹云湄倒苦水,顺便打打煽情牌,顺一顺詹云湄的毛.

    雪渐小,至少可以赶路。

    马车行驶起来不方便,将军府离市坊近,要不了几步路,华琅便让姚淑娘带他步行上街。

    既然詹云湄把府上事务交给他了,那他就得做好,起码分担一点她的压力。

    在詹云湄那里有用,总好过每天待在府里被圈养的好。

    开国有功,皇帝赐下庄田与钱产,庄田有各地的专人打理,钱产则是一半存在库中,一半置办店铺,各样的店铺都有盘。

    华琅沿着姚淑娘所说的,一路到各个店铺亲自检查,主要检查店铺营生情况,偶尔翻查账本。

    越走,盘查的店铺越多。

    詹云湄比他想的要……有钱得多。

    原以为这趟出来能让自己有点用,没想到更令人忧恼。

    大部分男人想在两方面证明自己,榻上与权场,华琅和前者完全不搭边儿了,后者现在也没了,想让自己有点用吧……又被詹云湄的情况反复捶打。

    这么说,其实也不对,他应该让她很高兴的吧?

    她在榻上很喜欢他的,应该是喜欢的。

    华琅摇了摇头,把这些古怪的想法全甩走,侧头对姚淑娘说:“买些新鲜的菜,就回去吧,将军什么时候下职?”

    “将军下职时辰不定的,偶尔有事就回来得晚,”姚淑娘瞧了眼檐外,雪洋洋洒洒的,又下起来,“往北走两步,有卖菜的,您先瞧着去,奴婢去喊车来,小心凉着,将军要恼的。”

    因姚淑娘后半句,华琅心里有股微妙的感觉,一半欣喜一半懵然,他点头。

    京里市坊独特,为保新鲜,一天分好几轮卖菜肉,这时辰不早不晚,走过去运气好还是能买到品相味道都不错的菜。

    有马车轮过,华琅退后半步让道,同行的下人却没注意到,匆匆往前跑几步。

    华琅心下忽觉奇怪,谨慎抬头,马车行驶过来,眨眼片刻,一只手从车厢伸出。

    扯着他,拽上车。

    眼前黑晕,天旋地转。

    腰侧伤口撞到锐利边角,疼得华琅眉头紧锁,闭了闭眼,再睁开,竟到了一处茶楼雅间。

    浓郁茶香喷薄,倒显得诡异。

    “华琅公公,近来可好?”

    眼前茶壶嘴斟出茶水,茶汤面上热汽氤氲,华琅眯了眯眼,看清来人。

    抬手,不轻不重动作,打翻茶盏,嗤声淡笑,“和安,在新皇帝身边伺候得舒服么?”

    和安手上停顿,笑着说:“自然舒服的,新帝不似先帝,宽和仁义。”

    “华琅公公呢?将军府里好过么。”

    华琅接过和安手里的茶壶,给他那空茶盏里倒一杯,淡道:“要我做什么?”

    大多数侍奉前朝的奴婢都没有获罪,而是改头换面侍奉新主,获罪的只有少部分手持重权和勾结他们的人。

    和安与华琅关系不深不浅,偶尔借华琅权势耍耍威风。

    华琅瞥了揣手端笑的和安一眼。

    现在应该是新帝忠实的奴婢,并撇清了和他的关系。

    和安撞上华琅那双没有情绪的眼,忽然觉得有点心虚,心虚之后又挺直腰板,“华琅,要是在将军府受虐待,随时联络咱家。”

    他指了指楼下,“这家茶楼在咱家名下,当年受您恩惠,而今自然要报答。”

    华琅知他话里有话,随口敷衍着。

    和安又笑,“其实呢,还有将军府更好的出路,你也知道,咱们这种残废,离开了皇城,不如一条狗招人稀罕……”.

    天黑了,将军府里点上油灯,姚淑娘点燃两盏灯笼,挂在府门外两侧。

    挂钩太高,姚淑娘挂不上,要去拖矮凳,却有人先一步接过灯笼,稍踮脚便挂上。

    姚淑娘退到一边,“将军。”

    詹云湄扶稳灯笼,拍了拍手,取下斗篷递给姚淑娘,“府上用过晚膳了吗?”

    “还没呢,公公在堂里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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