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郎gb: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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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头,方便她亲他,唇与唇相碰,她侵夺着,并不算温柔。

    好像在吃他,嘴唇肿痛,偏偏又令他产生异样的沉迷,痛也忍着。

    她如他愿,让他能看见她。

    油灯为什么可以这么亮呢。

    华琅朦胧着眼,水花让灯光糊成一朵一朵,好刺眼,好难堪。

    她的亲吻不间断,分开一会儿马上又接续,他慢慢学着回应,更学着追上去,讨要她的吻。

    华琅不知道如何形容此下心情,应该是……很开心的,特别特别开心。

    一夜间的雪堆到人膝,今年出奇的冷。

    华琅缩回露在被子外的手,在被子里蜷了一阵儿,不情不愿起床。

    到浴房里去洗漱,下人们早就打好热水,华琅认真洗漱,在离开浴房之时,余光瞥见小镜子里的自己。

    唔……

    他盯着镜子里身上的红痕,摸探镜外的自己。

    疼。

    没站住,扶了把架沿。

    华琅不敢再停留,离开浴房,穿上衣物,也不敢再回头看屏风下。

    即便那张毛毯一早就被撤走,可那扇屏风还没有,只要看见它,就会想起交叠的影子,浮动的波影。

    总觉得尾脊在发抖。

    华琅快步出主屋。

    “华琅公公,您早,”姚淑娘端着一盆子新剪下来的腊梅往厨房走,“将军一早就去京营了,您这会子想吃点什么吗?”

    华琅张了张口,但没发出声音。

    他觉着喉里干得慌,不用开口就知道是个什么鬼声音,索性摇了摇头。

    “您还是吃点吧,将军让我们监督您按时吃饭,要您养好身子,”姚淑娘指了几个下人,“把将军备好的东西拿给华琅公公。”

    不多时,下人们送来一罐润喉的糖片,以及提前备好的菊花茶。

    华琅不想吃,顾及是詹云湄特地嘱咐的,还是乖乖吃了。

    夜里詹云湄回来得晚,早过了府上用膳时间,她也是用过晚膳才回来的,便径直往主屋去。

    华琅正坐在窗下那张罗汉床上认真看书。

    很乖。

    这是詹云湄脑子里第一个想法。

    放轻脚步过去,坐在华琅身边,华琅看了她一眼,接着看书。

    詹云湄伸手,将华琅揉进怀里,他不喜欢她衣裳里的寒气,可是他喜欢她抱他,所以忍了。

    “今天做了些什么?”詹云湄抬手,揉搓华琅的脸。

    像和面似的,任人摆布。

    华琅不高兴地蹭脑袋,詹云湄便放下了手,捧他的脸,亲他被她咬破且尚未愈合的唇。

    腰侧伤口和唇上伤口一起被碰到,华琅眯着眼,哼唧出声,跟猫儿躲人不让摸一样,离开了她的怀抱。

    “今天早上起来……在府里转了一圈,排查将军有没有偷着养人,下晌伤口太疼了,自己处理了一下午,夜里吃了饭,就坐在这里看书。”

    平平无奇,甚至无聊的一天。

    但詹云湄听得很认真,她问:“那有没有找到人呢?”

    华琅一顿,摇头,“没有。”

    “如此,还不肯信我么?”詹云湄说得随意,信不信的权利都交给华琅,她已经起身,翻找寝衣,往浴房去。

    华琅动了动唇,放下书。

    不自觉地上扬唇角,被詹云湄哄着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他生出一种奢望,想要她一直这样对他。

    她这样好的人,他想不通为什么有人会和她对着干,他自动把自己归类于她的物品,所以,当有人于她过不去,他就会将那人视为眼中钉。

    华琅翻出书页里夹着的小纸片,郡主丢给他的那张。

    那时伤着,好歹还有意识,知道是荣宁郡主丢来的,他当时就打开查看了。

    纸上写着庚祁所押的地方,以及罪名。

    华琅有些不解,荣宁郡主这是什么意思?希望他替詹云湄和她出手么?

    他倒是不介意的,他和庚祁的恩怨就没断过,可是如今这状况,他很难插手政堂,难保不会给詹云湄添麻烦。

    “在看什么?”詹云湄擦着头发出来。

    华琅收起小纸团,塞回书页,合上书册,“没什么,书里带的图册而已。”

    “噢,”詹云湄半信半疑,不准备深究,她将帕子递给华琅,“来,帮我擦擦。”

    华琅没回答,手上已经擦起来。

    伺候裹过皇帝的人的功夫就是不错,詹云湄放松下来,趁这时间,把军务册子拿来批。

    彼此无话,但远胜过往前种种。

    华琅不知道有什么变了,只知道詹云湄好像……真的对他很好。

    好到难以想象的程度。

    看着她专注的眉眼,微动的腕骨,仿佛世间凝滞于此刻。

    华琅不自觉地凑上前,蹭到詹云湄的怀里,而她也意外了会儿,然后若无其事地展开手臂,让他钻进来。

    在

    她怀里趴着,很奇妙,和以前都不大一样,变得异样温暖。

    华琅意识到,可能真的很依赖她。

    他恐慌几个瞬间,却因待在她坚实有力的胸膛中而缓缓归于平定。

    太多太多自厌压在一堆,到此刻竟让人无力而释怀,他太想太想要她的在意,太想太想抱住她。

    有无形的引力,拉起华琅的身子,让他勾住詹云湄的脖颈,趴上她的肩头,不自觉地往她颈里蹭。

    詹云湄放下了册子,轻轻瞥了眼不安分的华琅,没想到他这会儿闭上眼,快要睡着了,他嘴里细细呢喃着什么。

    凑近了听,才得知,他在抱怨她。

    “坐着疼,站着也疼,”华琅拧眉,弱声控诉她的不克制,“好疼好疼,伤口也很疼……”

    詹云湄难以控制地,因笑容而柔化眉眼。

    “将军又笑什么?”华琅醒了,不轻不重嗔起人来。

    詹云湄乐于见他凶巴巴的模样,富有生气,很可爱,她取出穿好红绳的狼牙,戴在他脖子上。

    将狼牙塞进衣领,她低头,含他薄嫩的唇瓣,细细地吮吻,她闭了闭眼,聆听他湿促的喘息。

    詹云湄从不吝啬对华琅的喜爱,“因为咱们华琅很棒,学会亲近人了,所以想笑。”

    他多少有惶恐,有不安,可不敢表现,只能把她勾缠得更紧,承接她算不得细腻的吻。

    再偷偷地,把夹着小纸团的书册推到远处。

    詹云湄看见了,但没有说什么,华琅不肯主动提,她就作罢。

    唇舌分离,给予他喘息回神时,她提起旁的事,“要不要学着打理府上的事,好让你有些事做?”

    华琅眸子里迷懵着还没清醒,听见她话,没怎么思考,就乖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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