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六年后,他看不见了  [破镜重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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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在看到他布满红血丝的双眼的时候,覃乔吓退小半步,小腿撞在沙发边缘,险些跌回去。

    那里不只是愤怒,还有深深的绝望和十倍、百倍的痛苦。

    “哗——”

    陈嘉树扬手掀翻了茶几上所有物件,“清零哐啷”落了一地。

    碎裂的咖啡杯、茶具、飘到后方孤零零的躺在地上的奖奖状

    陈嘉树疲乏地瘫在沙发上,右手死死攥紧,失神的双眸望着天花板,嘴角露出苦涩又苍白的笑.

    他问:“你从坐下到现在,有好好问过我一句,为什么到今天都没批复吗?”

    覃乔还没从他冷戾的爆发中缓过神来,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一切。

    也从而唤醒了她记忆深处,那个在下雨的暗夜中为帮她夺回手机,以一敌三,哪怕眼睛看不清,哪怕额角染了血,都不让分毫的男人。

    那时的狠厉,他从来只对外人。

    “你出去吧。”他几近失声。

    覃乔看着一地狼藉,沉默片刻,还是走过去蹲下收拾。

    突然,陈嘉树猛地起身,指着门口:

    “出去!!”

    这声爆发的吼像瞬间炸响的地雷,震得整间屋子仿佛都在晃动,覃乔的身子也跟着晃了晃。她心里发怵,却没听他的,依旧埋着头往下拣。

    一片、两片、三片

    指尖被锋利的切口割开,血液渗出伤口,她立即握紧这只手,可就在这时,左臂被攥住。

    她蓦然抬眸,对上陈嘉树阴沉得可怕的脸,右眼似乎下一秒就会滴出血来。

    大手如铁钳,不由分说地拽起她往门口去。

    力道大到像是要把她的骨头生生折断,可比痛更强烈的是害怕,身体不住地发抖,她又挣不开,眼泪迸出眼眶。

    手掌按在玻璃门上,往外一推的同时将她一起推出去。

    覃乔踉踉跄跄地撞到了桌子上,被左边伸出来的一只手搀住,一抬眼,小军正满是惊愕地看着她。

    第36章

    这位覃女士前脚走,后脚办公室的门被大力拉开。

    小军闻声回眸,就见陈嘉树捂着右眼,跌撞地冲出来。他单手撑住桌沿才勉强稳住身形,可躯体仍止不住地战栗,显然正承受着剧烈的生理疼痛。即便如此,陈嘉树依旧冷静地发号施令:

    “你去跟上她,让叶助过来,送我去医院。”只是嗓音嘶哑得厉害。

    他的脸和脖子涨得通红,汗水冲刷了整张脸像断了线似的往下淌。由于肢体绷得太紧,下颌处那条动脉突突地跳着,格外突出,竟有些骇人。

    “陈董……”

    小军心中踟蹰,只觉陈嘉树此刻最该即刻赶往医院。

    未料,他这片刻的迟疑却惹恼了陈嘉树。男人抬手挥来,一掌拍在他的手肘上,厉声驱道:“快去!!”

    两小时前。

    一名抱文件的职员刷卡进入闸机的瞬间,陈呈手脚迅速地挤入即将闭合的闸机门。

    “你干什么!!”

    “快抓住他!!”

    保安和前台在他身后追着喊。

    凭以往的经验,陈呈断定总裁办一定是在顶楼。他在电梯间众人茫然的目光中,闪身钻进楼梯间。

    他攒足力气,拾级往上跑,一圈又一圈的盘旋绕得他晕头转向,喘气声粗重如牛,汗珠顺着额角往下砸,浸透了衣领。

    不知跑了多少层,直到身后紧追的脚步声彻底淡去,陈呈才踉跄止步,抬头看楼层牌,已经到了三十楼。

    可是,还没到顶楼。因为没有了‘追兵’,陈呈扶着扶手,拖着沉如灌铅的腿往上走。

    终于,终于到了五十六层。

    陈呈叉着腰,大口大口地喘气,回头看正在往上攀数的电梯数字——38层。

    这层竟然没有人站岗,他顺利进入办公区,沿着过道直走到最东面那间董事长办公室。

    然而,他的手刚碰到手把,里面传出陈嘉树温朗的声音:

    “陈呈?”

    他的喘气声实在太响了,惊动了里面的男人。可听语气陈嘉树对他的到来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陈呈抬高声音答:“我是恒宇科技的陈呈。”

    “进来吧。”

    陈呈推开门走进去,恰遇陈嘉树拄着盲杖绕过办公桌,足下一顿,抬手示意他坐那边的沙发。

    几道急促的脚步声骤然停在门口。

    有一道温婉的女声吩咐:“陈董的客人,你们到楼下去吧……”

    陈呈记得这道声音该是那位女秘书。

    阳光普照的屋内,两人一前一后入座的身影,折在白墙上面。

    “认为我在故意刁难你?”

    陈嘉树问了这句,扭身将盲杖靠在墙上。

    陈呈累到极致,嗓子几乎冒烟,一时半会儿发不出声。

    陈嘉树这个问题,他在心里过了一遍,确实,在楼底下徘徊那三四个小时以及跑上楼这十几分钟里,他一度认为因乔姐的关系,陈嘉树在刻意作难。

    毕竟那晚这位陈董事长黑着脸将乔姐带离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陈董非常介意乔姐和别的男人有往来。

    不过,见到他本人,冥冥之中又觉得并非如此。

    陈嘉树突然说:“稍等。”

    许是是想到了什么,就见陈嘉树手掌一撑沙发扶手起身,没拿盲杖,径直地走到办公桌里面那台放在柜几上的小冰箱前,攥住拉环,拉开冰箱门,取出一瓶依云矿泉水拿着它往回走。

    这一连串动作,跟提前设置好了程序似的机械连贯,严丝合缝。

    眸子融着日光,明亮如星,单看这双眼睛丁点儿不像个盲人。但也不是说和平常人一样,头颈微垂、神情专注,假如说有意外事件闯入极有可能导致程序失灵。

    想至此,陈呈敛起呼吸,胸腔起伏剧烈,生怕打乱了他的节奏。

    陈嘉树走到两张沙发中间,手臂往下压,将这瓶矿泉水递向他:“先喝口水。”

    “多谢。”

    陈呈双手接过这瓶水,他真的是口渴极了,拧开盖子,咕哝咕哝喝掉小半瓶。

    嗓子里那股火辣滋味才得以退个几分。

    陈嘉树此时已坐到他对面,他应该是听到放瓶子的声音,方才启唇:“十二年前,有位合作商签了意向书,临到打款那天突然反悔。我们也和你差不多闯进他的公司,在办公室门口拦住他,请他听完我们的解释。”

    “那人听完我们的‘解释’骂骂咧咧通知财务打款,打完款就让我们“滚”。”他一顿,微笑:“那个“滚”对我们而言就是天籁,当时我和我的合伙人晚上一块去庆祝。”

    果不其然,陈嘉树知道他会上门,那么也就是说,他是刻意在‘刁难’。陈呈虚心求解:“陈董,请问是尽调出问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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