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六年后,他看不见了  [破镜重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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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嘉树交叠起双腿,微微颔首,双手随性地搁在腿上:“有关于你们公司的股权架构。”

    陈呈呼吸一凝,没出声,作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陈嘉树继续说道:“股权比较分散,你们是几个人合伙?”

    “四人。”

    “你作为创始人股权50%,而作为天使投资人的覃乔就占到30%,其他二人又各占10%,也就是说覃乔只要说服任何一个合伙人,就能否决你的重大决策。”陈嘉树又说:“投资人不会要一个随时可能被架空的CEO。”

    男人语气平缓,音量不高不低,全没那种高处俯视的姿态,更像是以朋友或是前辈的身份在耐心提点。

    陈呈思索了一下说:“乔姐在困难时候出手相助,不是她的话……公司可能已经不存在了。”

    陈嘉树问:“你们是男女朋友?”

    陈呈不解:“这与股权有关系吗?”

    “她占股30%,如果你们是情侣,未来结婚后股权合并,极有可能成为“一言堂”。”陈嘉树眸色暗了几分,接着说:“后者如果离婚时公司可能被分割。你说有没有关系?。”

    “我们只是好朋友。”

    陈嘉树再问:“覃女士不知道自己持有股份?”

    陈呈被问的语结。

    “财经记者持股创业公司10%以上股权,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乔姐只知持股10%,因为他是瞒着她办理的。

    陈呈捏紧双拳回答不出。

    陈嘉树磁沉的嗓音里添了些许冷意:“第一,违反《新闻从业人员职业规范》,严重可能吊销记者证;第二,若公司涉及诉讼,她作为股东要承担连带责任。”

    代办公司并没告诉他,记者持股创业公司10%以上的危害,陈呈脸色骤变:“我没想过这些……代办公司告诉我只需要身份证……”

    但在看到陈嘉树讳莫如深的瞳眸时,他身子一凛,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看来,覃女士不知道,陈总,若被追究,不仅你要负刑责,她也会因此受到牵连……”

    掌心汗湿,陈呈揉搓着手掌,忖了忖,道:“我……我只是想报答她……”

    “真正的报答不是拖人下水。”

    陈嘉树神色缓和下来,“三天内,让覃女士签股权转让协议,另外,补签规范的借款协议。”

    稍作停顿,他说:“否则——这笔投资,我没办法继续。”

    之后两人就股权架构展开细说,聊了有一个小时,陈嘉树从商业层面出发给了他几点建议,陈呈悉心倾听受益良多。

    而在探讨中陈呈紧张的心情也逐步放松。

    他渐渐明白过来,陈嘉树的‘刁难’仅仅是让他爬了五十六层楼梯,如果陈嘉树真要作难他,完全不必费这番功夫点透风险、给出整改方向,直接以尽调不过关为由放弃即可。

    不但如此——投资圈内被人放弃的项目,通常被视作敏感信号,会让嗅觉敏锐的投资者产生顾虑,大多数人将不会在考虑它。

    无疑陈嘉树还在帮他。

    “那先这样吧,我让叶助带你出去,”陈嘉树拿起一旁的盲杖,“后续流程由叶助负责协调,你准备好材料后直接联系他。”

    *

    后半夜,因双眼眼压急剧升高,陈嘉树被推进手术室,紧急进行了两项青光眼手术。

    被推出来时,麻药刚退,他仍处于半昏迷状态。

    田佳悦找到主刀的冯主任办公室。

    笔尖指着灯牌上的眼片,冯主任眉头紧锁:“一次急性眼压的升高,对健康的视神经都是重创,对一根本就脆弱不堪的来说,简直是毁灭性打击。”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们都陷入了一个误区:左眼失明并不代表治愈。陈先生一直用药控制,目的不是恢复视力,而是控制眼压……预防高眼压引发的并发症。”

    田佳悦流着泪问:“可距离上次发作才半个多月……主任,还有别的办法吗?我哥哥他……太痛苦了。”

    她眼前全是白天陈嘉树痛到满脸通红、汗如雨下、牙齿打颤、连路都走不稳的样子。他平时多么能忍的一个人,每次青光眼发作却总是痛不欲生。

    “这次我们为他做了两项手术:左眼‘睫状体光凝术’保住眼球,维持外观;右眼‘虹膜切开术’疏通房水排出通道,核心都是为了解除痛苦。陈先生双眼情况复杂,这是目前最可靠、最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方案。但手术不是终点,未来仍需终身定期监测眼压……严格注意生活防护,避免疲劳和情绪波动。”

    “那这次发作……右眼视力受影响了吗?”田佳悦最关心这个。

    冯主任将桌上的OCT影像推过来,:“是的,这次高眼压不可避免地给右眼视神经造成了额外损伤。你看这里,视神经纤维层厚度相比上次复查,出现了可见的、局限性的变薄……”

    田佳悦浑浑噩噩地走出办公室。走廊尽头,一串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逼近她抬头,泪眼模糊中,看到朱奥猛地刹停在自己面前。

    冯主任将桌上的OCT推过来,指着上面的图像:“是的,这次急剧的高眼压,不可避免地给右眼的视神经造成了额外的损伤。你看这里,视神经纤维层的厚度相比上次复查,有可见的、局限性的变薄……”

    田佳悦浑浑噩噩地走出办公室。走廊上一串急促沉重的脚步声逼近,她抬起泪眼,看到刹停在自己跟前的朱奥。

    早上八点,陈嘉树在一种隐晦的刺痛中醒来。他下意识伸手去碰眼睛,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被一道提醒的男声制止:“嘉树,别碰,凌晨二点刚做了手术。”

    下一瞬,他的手腕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扣住。

    意识迅速回笼,陈嘉树辨认出是朱奥的声音。他偏头朝向声源,沉默了片刻,像每次从麻醉的深渊里爬回来时一样,开口问出了那个第一问题:

    “几点了?”

    喉音干涩得模糊。

    眼前这片无尽的漆黑里,时间是他唯一能抓住的坐标。失了视觉,他不能再连时间都掌控不住,那会让他彻底迷失。

    朱奥看了眼腕表,报出一个精确到分的时间:“八点零一分。”

    “对外宣称我出国考察一周。”陈嘉树双臂一撑,吃力地坐起来,靠着床头。

    “明白。”朱奥转头望着床头柜上的粥,“医生说醒来可以吃点东西,避免低血糖,桌上有粥,现在吃点吗?”

    “我不饿。”陈嘉树‘看’着他:“你去忙吧,不要管我。”

    他穿着蓝白条病号服,双眼缠着纱布,洇开的黄色药渍在纱布上显得有些刺眼,模样堪称狼狈。然而,即便是在这般不体面的境地下,那份由十多年商场磨砺出的威严,依旧不容置疑。

    “那我去集团了。”朱奥应声的同时从凳子上起身。坐久了,高档的西装裤膝盖处有两条很深的褶皱,他捋了捋,不再多说,转身朝门口走去。

    听见关门声,陈嘉树伸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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