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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农野悍夫郎[种田]》 70-80(第5/12页)
秦既白叹了口气,他就这脾气,说多了又嫌烦,将人塞进被里去,裴松本以为得冷得冻人,谁想个暖乎物件儿抵在了脚心,他虾米似的伸长手臂捞出来,就见是个汤婆子:“啥时候灌的?”
秦既白坐在床边,温声说:“椿儿拿来的。”
“哎不要不要,这才几月天,到冬里日子不过了。”裴松烦了一晚上,他随性惯了,现下一家人当祖宗似地将他供起来,他累得慌,将汤婆子塞回汉子怀中,他埋进被里,晒过日头的棉花被一股暖香,很是舒坦。
秦既白绷着脸,唇线拉得平直,掀开被角将那滚圆物件儿又放回了裴松的脚底。
裴松恼起来,扭头瞪他,将汤婆子踢出去:“一个月都没到,你们就给我看得严严实实,这不让干那不让干不说,汤婆子还非得使啊?”
他脾气急,火起来嘴里蹦豆子似的。
秦既白将汤婆子放到一边,却伸手进被去摸他的脚。
裴松一怔:“你做啥?”
“不做啥。”怕他冷着,被子没掀,便得趴俯下身去,秦既白将他的脚握进手心,许是风吹着了,冰冰凉凉,大手用劲儿搓了搓,相贴的皮肤立时暖和起来。
裴松咽了口唾沫,想说脚底板多脏啊,走这远的路都汗着了,方才虽洗过,可家里用水、用柴都紧,他也只是就着温水涮了涮。
秦既白抿了抿唇:“你不想使汤婆子咱就不使,往后我日日给你搓热乎,夜里也夹着你脚睡,这成不?”
裴松不吭声。
汉子瞧着他笑:“方才不是喝了汤药?也晓得自己底子亏空,可偏要逞能。”
“我晓得你心思,平日里都是你照顾弟妹,而今被这样小心着,心里别扭。”
“可有孩子总不能还随着性子来,待生了,你想上天我都陪你。”
裴松瞪他一眼,却听窸窸窣窣声响,他伸手将那汤婆子捞回了被里。
秦既白有些想笑,却忍下了,他缓声说:“那我要说明儿个就我自己去,你是不是又得生气?”
“哎你小子……”
“天冷了,在家歇嘛。”秦既白抽回手,起身伏在裴松身上,大手撑在两侧,小心没压到人,“松哥,成吗?”
说话儿软声软语的,听着像是商量着来,可他若是不应他非得没完没了的墨迹,比村头婆子还絮叨。
裴松气得仰头咬他微鼓的喉结:“得寸进尺是吧?”
秦既白吃痛“嘶”了一声:“我哪儿敢?你骑我头上我都乐呵的。”
裴松想到什么,脸色“唰”得涨了满红,他翻身背对着人,闷声道:“晓得了,快去干活儿吧,话好多!”
汉子笑着亲了亲他的颈子,见人耳尖也红着,指头搓了把骨节忍下了,起身继续收拾筐子。
兽骨压在最底,上面是脏器,秦既白拾掇得干净,又用干草包裹紧实。
猞猁皮还没来得及硝制,昨儿个还一股子腥气,风吹过个把时辰,倒散去大半。
这物件儿金贵,他用布包好,方大夫的披风怕染上味儿,单收了起来。
待这些都做好,他扭身同人知会过,到灶房洗漱。
裴松窝在床里还臊着,伸手搓了把脸闷声道:“水在灶上温着了,快些洗别冻着。”
秦既白笑着应下:“松哥对我真好。”
裴松扭头看去,咯吱声响,老旧木门打开又合上,汉子已经出门去。
他窝回被里,唇边扯出个笑来,忙又揉了把脸:“臭小子!”
被子厚实,脚底也暖和,油灯光轻轻摇晃,他昏昏沉沉便睡着了。
再醒过来时,已是天光明朗,枕边却空落落,伸手一摸冰凉。
外面又起叩门响,裴椿的声音传来:“阿哥你醒没?我进来了?”
裴松忙坐起身,随便披了件衣裳:“啊进。”
门轻轻打开,小姑娘端着药碗进屋。
风声呼啸,她紧着用肩膀顶上门。
“啥时辰了?白小子也没叫我。”
“巳时二刻了,没旁的事就睡呗。”裴椿坐在床边,用勺子搅了把汤,又从怀里掏出俩甜枣,“快趁热了喝,凉了该苦了。”
一想到这汤药是做啥的,裴松耳尖发红,仰头一饮而尽。
苦涩从舌根一路蔓延进肚腹,他眉心抽紧,忙将枣子塞进嘴里。
正臊得慌,却见裴椿俯过身,轻趴在了他腿上,一如小时候那般亲昵,小姑娘笑着道:“阿哥,你过得好,我和二哥才安心。”
她伸手环住他腰,轻蹭了蹭:“我觉得这日子真好。”
第75章 破土打井
一场雪后, 山间冬至。
茅舍烟斜,风卷残雪,虽是寥落寒景, 却也农闲时节。
耕田覆着厚雪, 棉被一般压着黄土地, 待到来年开春燕归时, 又是一年农耕日。
院子的枣树打下通红的果子,晾成甜丝的干枣, 秋收扛回的玉米也已晒透,和干辣椒一并串挂在墙头, 黄红交错间很是喜庆。
村中富裕人家烧起热炕, 厚实棉被卷起来,炕上铺起竹编的盖席,到了夜里再将褥子放回去。
白日里便架上一张小方桌, 阿爹、阿娘和娃儿们都围着小桌坐, 打络子、绣手帕, 说说笑笑, 日子缓缓又闲闲。
裴家这老屋没做烟管,灶房炉子也不通屋,天冷下来只能围着火膛子烤手。
灶房门已经很破旧, 得用把马扎抵住才不穿风,可有时风劲了,还要将这木门吹开去。
膛子里火苗正旺,“噼噼啪啪”一片焰红。
给汉子做的一身棉袄棉裤还是穿在了裴松身上,裤管、袖子都长,秦既白还细致给他掖好了。
那会子裴松顶不情愿:“你这件薄的不抗冻。”
“那你旧的给我吧,我烦椿儿帮忙拆开, 棉花絮在我这里,这样也暖和。”
裴松晓得再说下去,他又要拿他有了身子说事儿,便没吭声。
新打的袄子穿在身上,热乎气暖进了心窝里。
窸窸窣窣声响,裴椿垂下头,用铁钩将膛里红薯扒拉出来,外皮烤得黑如炭,可裂开口子的地方正淌着黄油,很是香甜。
追风闻见味,绕着圈跑得欢实,嘴里不住地呜汪呜汪。
将红薯夹到灶台上晾凉,裴椿道:“别叫小白哥干了,进屋来烤烤火吧,待会儿人该来了。”
“叫不动,非得把柴都劈好了才肯回。”
正说着,屋外又响起砍柴声,咚咚当当,打后院儿远远传来。
裴松抿了抿唇,伸手拿起块儿红薯,才烤出来的红薯正热乎,他烫得搓了把手,还是裴椿拿了只碗装起来:“这样端去,省着烫手。”
裴松嘿嘿笑了两声,拿过碗站起身,推门出去。
雪后已有半月余,日头早将雪水晒化,土地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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