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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农野悍夫郎[种田]》 70-80(第4/12页)
“反正阿哥吃。”裴椿夹了筷子鸡血,鸡血炖得粉嫩软滑,入口即化,“我早都大了,马上就是小姑了。”
“阿哥你吃吧,一个鸡腿这样推来推去,别再凉了。”
边上秦既白给他舀满热汤,跟着附和:“凉了便不鲜了。”
裴松没再推拒,却是用筷子拆开,一半落进了小姑娘的碗里:“在哥这儿,你就是最小的,快些吃。”
裴椿愣了片晌,欢喜地吃进嘴里,这肉好香啊。
*
吃饱喝足,俩汉子撤下碗筷,用布巾抹干净桌面,将栗子端了上来。
裴松张口咬开一个,用手剥开,喂进了秦既白嘴里,汉子顿了顿,默着瞧了他许久,忍不住贴靠得近些,腿挨着腿轻轻蹭了下。
裴松笑着道:“不是啥要紧话儿,就是想同你俩商量下往后的事儿。”
小鹿卖了三两银,怕弄混了,油纸包里他没动,眼下正落在桌面上。
进山前攒下了不少,虽给裴椿留下一两做袄子和平日花销,可小姑娘抠省着用,还剩下一多半。
裴松抿了抿唇:“今儿个我和白小子先去的闹街,可村里铺面不收兽骨,我俩便又上了镇子。本是想问问药堂收不收骨头泡酒,巧来遇上了陈郎中的小儿子,正是堂中大夫,这下可好,不仅收了骨头,还说能帮忙打听兽皮的门路。”
他看去裴榕:“不是哥信不过你,只是想多条路子也好早卖出去,若将这事儿全压你一人肩头,平顺上工已很累了,再闹得你心烦。”
“哥你不用同我说,我都知晓。”
裴松笑着应声:“那便好,还担心你难过嘞。”
裴榕本就不觉有啥,可见阿哥这般在意他,心口到底熨帖,他缓声说:“这哪儿的话,咱们一家人,赚下银子是真。”
猎户猎到山货,最愁的还是门路,兔子、狐狸寻常铺面就能收,实在不济也能赶集碰碰运气。
只这猞猁皮,少得十几二十两,顶上一户农家大几年的花销,得是豪绅才吃得下。
裴榕做工时虽也认识些富户,却不很熟稔,连人家喜好都摸不清,更没法子贸名登门。
现下多条路子,心里也安定一些。
裴松搓了把手,温声道:“还有一事……那开元堂也收猞猁狲的脏器制药,哥想说今儿个怪麻烦人家,又借了披风又给开了药,左右这肠子肚子也没多少分量,便不收银子了,你们瞧瞧成不?”
“成,阿哥说了算。”裴榕和裴椿忙点头,村中人多受陈郎中照拂,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裴松点点头,将攒下的银钱一并推至桌子中间:“进山前攒下四两,中秋去林家吃酒,做袄子、棉鞋用去四百六十文,余下三两半。这是小鹿的三两,明儿个兽骨该能有个小五百文,二子这阵子辛苦,赚了足一两,这里便是七两半。家中还有两条兔皮、一条狐皮、小筐花椒子,眼下正是农闲,地里不消照管,哥想着,咱将这房子盖起来吧。”
第74章 得寸进尺
“不做袄子吗?”秦既白忙追问了句, 家里只给他一人做了棉袄,裴松那件早旧了,眼下他有了身子, 万不能冻着。
裴松看过去:“做, 自然做, 待猞猁皮子卖了还愁袄子?年菜都得做三荤。”
今年棉花产量足, 价钱便宜,可饶是如此, 一件袄子少说三百文。
裴椿是小闺女,尺寸小些能少花销, 可三个人, 也得一两。
手中银子拢共七两半,兔皮、狐皮和花椒子全卖去,能有个二两半三两, 加起来便是十两, 是家中的底钱。
可盖房二十八两, 这还没算加固地基和打井, 若是猞猁皮子有着落……
裴松叹口气,转而又笑起来:“去年袄子够穿,再说干力气活儿要啥好衣裳, 弄脏了多心疼,等盖好房吧,盖好了哥说啥缝一件。”
秦既白没吭声,只伸手将人握紧实了,袄子定是得做的,猞猁皮子若没那般快卖出去,他便再进山打猎, 倘若运气不好什么也没猎到,他就将自己这件袄子改小了给裴松穿,总之不能委屈了夫郎。
见汉子没言语,裴松当是哄好了,继续方才的话儿。
现下已是十月末,还有两个月就到年根,正值天寒地冻。
农家人讲究春动土、秋竣工,一来寒冬里手脚冰凉干不动活儿,二来黄泥黏土过水成冰,不好翻拌。
裴松也想到这茬,只家中这回盖房子是大活计,不似那黄泥土坯,盖个一月就能完工,他问过泥瓦师傅,这一趟干下来,少得三五个月。
既然要动工破土,那便一回干好,往后几十年都舒坦,他抿了抿唇:“我琢磨着在后院打口水井,咱这地界在山脚下,少说也得挖三五丈深,单是这事就得耗上一两月。”
“眼瞅着快到年节,不如先在老屋里把年过完,这两月打井、定砖瓦、找师傅一块儿使劲,来年开春天暖时正好动工。”
冬里打井,看似逆着时节,实则藏着不少门道。
冬时水位低,却能清楚摸清地下稳当的水脉,不像开春雨水多了,地表水渗得杂乱,反倒难辨真假水源,万一错了水层,往后井里水时有时无,才是真的麻烦。
况且冻土结实,挖井时井壁不易坍塌,省去了衬壁的功夫,虽要受些严寒,却能赶在年前把井打好。
等开春盖房子时,匠人用水、家里日常起居,都不用再往村头奔波,倒比拖到暖季更省心。
“要……打水井吗?”裴椿睁圆眼,两颊飘起绯色。
平山村地方小,村头到村尾不过百来户,只一口老井,家家户户都得扛起木桶去汲水,院中有私井的屈指可数,得是很富裕的人家。
裴椿是闺女,不像汉子似的夏里能去河边洗澡,家中炊饭又多是她来操持,陶缸里的二斤水当真是节省用,而今听说家中要打井,心里又惊又喜。
秦既白剥了颗栗子喂进裴松嘴里,男人看也没看张口吃下,笑着道:“打,说啥也得先将这口井打了,往后咱家吃水再不用往村头跑,想泡脚洗澡挑一桶就成,舒舒服服地过日子。”
得了准话儿,小姑娘欢欣得直蹦高,她自椅子上站起来,见追风吃好饭正趴在角落里打盹,跑过去将狗子抱进怀里:“追风你听见没?咱家要打井盖房了!到时候阿姐给你也盖个小窝,就在咱家大门口,挡风挡雨暖乎乎的!”
也不晓得追风是听懂还是没听懂,反正挺欢腾,甩着尾巴舔裴椿的下巴:“呜汪!”
*
夜色深浓,远天层云散尽,星子寥落。
裴松披着衣裳哆哆嗦嗦推门进屋,他躬身搓了把手,呼出团团白气。
秦既白正在收拾筐子,今儿个装小鹿的编筐原是放农具的,再是清理过也还是尘土飞扬,明儿个带的东西轻,便换了只稍小的筐子。
见裴松进屋,他赶忙起身过去,将门关严实,又搂人进怀里紧着搓他的胳膊:“叫你穿好了再出门,你偏不听。”
“就两步路,穿了还得脱,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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