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野悍夫郎[种田]: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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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车进了院子。

    许是动静有些大,不多时,裴榕开了门,一见是俩人,满面欢欣地快步走了过来:“我说咋听见椿儿说话儿,原是你俩回来了,去了这般久,快急死个人。”

    “吵到你休息了吧?”裴松道。

    “这有什么。”裴榕帮着一块儿推车,“平安回来就好。”

    车板子上山野鸡被捆扎紧实,怕它胡乱飞窜,汉子用条布巾子绕过它的腹部,将两羽缠紧,这一路车程颠簸,它咕咕嘎嘎闹个不歇,眼下才将将消停。

    裴榕瞧见这山货,不由得惊喜道:“竟捉了只活鸡!”

    裴松笑着应道:“是嘞,白小子逮的,正好给豆饼做伴儿。”

    裴榕忍不住看去秦既白,抬手拍拍他肩膀:“这么厉害!”

    汉子还未说话,裴松先抢着开了口,话中满是骄傲:“那可不,这回猎来不少山货,多亏靠他。”

    “没有,都是和松哥一块儿猎的。”

    裴榕看看俩人,笑着道:“快进屋、快进屋。”

    已是夜深,万籁俱寂,只偶尔听见寒鸦一两声寥落的咕嘎。

    天气冷下去后,门上挂起了厚实的帘子,农家户穷,多是用芦苇、茅草编制,虽不如棉布的保暖,却也能挡些风寒。

    几人合力将板车抬进屋去,再一件件往下卸东西,追风跟在边上绕着圈地打转,咬着吊筐也帮忙使力气。

    油灯亮起,晃晃悠悠一盏黄光,映照得堂间满是暖意。

    裴榕同山野鸡大眼瞪小眼,问道:“要咋安顿它?”

    “用麻绳子捆住脚就成,剪了羽的,飞不走。”秦既白边说,边将两个筐子卸了下来,一股子腥气散开,冲得人喉间发苦。

    裴椿皱起眉头:“这是啥?”

    拨开层层叠叠的毛草,秦既白将个布包拿了出来,宝贝地放到了桌面上。

    旧衣裳裹了里三层外三层,缓缓打开,终于得见里面物件。

    一条灰白的厚实皮毛,即便是油灯昏黄的影儿里,也能瞧出油润的光泽。

    小姑娘眨巴起眼睛,呆呆问道:“皮子?”

    “嗯,猞猁皮。”因着急回来,皮板只草草擦洗过,还散着腥气,秦既白小心将它铺展平顺,又拢了拢密实的细毛。

    裴榕做工多年,给大户人家打过家具,自然认得这物件,那些个老爷最喜冬里裹兽皮,太师椅上铺一整片,好生气派。

    他喉结滑滚,叹声问:“猞猁皮?这得卖多少银子啊。”

    “这个说不准,估摸能有二十几两。”

    “二十……!”裴椿忙伸手捂住嘴,眼睛却瞪得溜圆,“阿哥,二十!”

    裴松笑着看她,温声道:“听得嘞,二十,除了这猞猁皮,还猎了头小鹿,待换做银子,咱家就能盖房了。”

    裴椿怔愣许久,高兴得跳起来,她扑进裴松怀里:“阿哥、阿哥!咱家要盖新房了!”

    “哥听见了、听见了。”裴松不由得看去秦既白,却见这汉子正也在看他,轻轻勾着唇,目光在灯火里无端温柔。

    世间事千千万,好像再没有哪一样,是比同家人欢喜和乐更圆满的了。

    这一车板的物件儿收拾起来耗时又耗力,秦既白便将要紧的皮货和鲜肉拿了出来,其余的东西待到天亮时再收拾。

    裴榕明早还得上工,先回屋歇下了,怕追风咬坏皮子,顺道将它拴去了后院儿,小家伙倒是听话,被摸了脑瓜,踮起小爪“哈哧哈哧”地直舔人。

    灶房里,裴椿重新生起柴火,“呲啦”一声响,火苗裹着火星子舔上锅底,将冷清的灶间烘出暖意。

    这一趟回来,带了不少菌子、野菜,裴松正想帮忙做活儿,却被小姑娘拉到了马扎上坐下:“你好好歇着,这儿要不着你。”

    “这么夜了便不忙了吧。”

    “又不是啥累活儿,就做个疙瘩汤,咱家收下的玉米新打的粉子,可新鲜呢。”

    见锅中水沸,裴椿将搅好的面疙瘩下进去,黄澄澄的面段儿小舟似地翻腾。

    她握着长柄勺轻轻推匀,又添了把嫩生生的叶菜,翠色叶片一沉一浮间,锅里顿时鲜活了起来。

    不多时,疙瘩汤上了桌,见秦既白还在清理皮子,裴松温声唤他:“白小子,过来吃饭,垫垫肚子。”

    秦既白应下声,擦干净手跟着坐到了桌边。

    勺子轻轻搅了搅,温热的白汤裹着细碎的面疙瘩打了个转,飘起的葱花香气钻进鼻间。

    在山中这半月,虽也吃些热食,可条件着实有限,偏不说裴松手艺如何,就这草草搭起的石灶便很难把握火候,做出来的饭食比家中差了许多。

    今日又走了这般远的山路,浑身都疲惫不堪,眼下喝到这一口热乎汤水,真是从肚腹熨帖到全身。

    裴椿将洗漱用的热水烧好,踱步进堂屋,想起俩人身上带伤,将个小瓷瓶拿出来放到了桌面上:“二哥这阵子接到个大活儿,忙得脚不沾地,不小心擦伤了指头,杏儿心疼坏了,给买的膏药。”

    裴松埋头喝了口汤,面疙瘩软乎乎裹着鲜香,暖得人从舌尖到心口都舒坦,他笑着道:“给二子的啊……那我俩咋好意思用。”

    “有啥不好意思用,杏儿要是晓得是给你使,可舍得呢。”

    “那哥就借光了。”裴松笑眯起眼,又忍不住道,“哥在山里就想吃这一口了,还是你手艺好。”

    俩人吃得狼狈,怕是真的饿急了,裴椿皱起细眉毛好生心疼:“要是不够,我再做些。”

    “够了够了,吃多了该睡不着了。”裴松夹了筷子辣萝卜块儿,脆生生的爽口,“已经很夜了,你也快去睡吧。”

    裴椿应下一声,磨蹭到门边,又反身看去裴松,小声道:“阿哥……你今儿个能陪我睡吗?”

    她是真想他了,长到大没同他分开这样久过,她在家里,见那屋头空空荡荡,夜里都睡不踏实。

    小姑娘一连问过几回,想来是惦念得紧,裴松看向秦既白,笑着道:“那我今晚就……”

    “好,你去吧。”秦既白换了只手拿勺子,另手握紧了裴松的手,细细摩挲,“记得早些回,我等着呢。”

    这话儿说的。

    裴松脸色泛起红,忙抬头看去裴椿:“哥擦把药就去,你先睡。”

    小姑娘脸上露出喜色来,欢天喜地地出了门。

    裴松瞧着那小小的背影,轻声叹了口气:“都是大姑娘了,还整日想和阿哥睡。”

    秦既白偏头亲亲他的脸颊:“我也整日想和阿哥睡。”

    裴松看着他笑:“成、成,等椿儿睡下了我就回,她就是好久没瞧见我,心里空落。”

    大手将人握得紧实,汉子轻轻点头,他又怎会不知晓,他小时候想阿娘想得厉害时,时常夜里跑去坟头。

    荒山野岭,别个都怕遇见鬼怪,他却丝毫不怕,那小小的土包里埋着他阿娘,再如何,也不会害他。

    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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