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野悍夫郎[种田]: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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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这几年太平,边关安定,朝廷没有多征赋税,又赶上个风调雨顺的丰收年,家家户户都留有余粮。

    待验粮、过秤、登记诸事办妥,手里攥着那张完税凭据回家时,日头已爬得老高。

    小小一驾驴车,卸下粮后车板就空了下来,秦既白伸手扫干净土,扶着裴松坐上去。

    “哥这身手还要人扶?自己来。”裴松笑着看他一眼,利索地跳上了车板。

    秦既白无奈地叹了口气,拉过套绳在前面引路。

    车轮碾过土面吱吱呀呀地响,驴子动了动毛耳朵,步子也轻快了起来。

    铜铃声清脆,裴松随手揪了根草苗叼进嘴里,他叹息道:“税缴清了,往后这囤下的都是咱自家的粮,若有余裕还能换些布帛、农具,可真是好。”

    汉子回头看过来,正见裴松闲闲侧躺着,还时不时晃下腿,他眉目都柔和了,笑着应声:“是好。”

    庄稼户的日子虽清苦却也知足,只要时时无饥馁,顿顿有余粮,便抵得过奔波劳碌,就连这寻常日子,也能嚼出几分安稳的甜。

    山野长风袭来,秦既白重新看回前路。

    想着身后的裴松,不由得勾起了唇——

    作者有话说:郑遥,送了山鸡那位淡水之交。

    第52章 冬日袄子

    似水流年, 几场夏雨滂沱,转眼便到了清秋。

    小麦收刈后,补种的玉米不过月余, 青纱帐已漫过腰间。

    宽大的叶片层层叠叠拢着嫩穗, 山风拂过, 满是清甜的禾香。

    水田的稻谷早已收下, 裴松拉去粮市换了银钱,余下的谷子仔细归拢, 封进陶瓮妥帖存着。

    歇了半月的地,又陆续种上耐寒作物, 这日子才算松快些。

    家中有粮, 地里有苗,心里便格外踏实。

    入了秋,山间气温骤降, 早晚尤其凉, 堂屋窗子紧闭, 裴家人又坐在一块儿议起了事。

    几人围桌而坐, 只这回给追风也安排了把小马扎,小狗崽还听不明白话儿,正撅着毛屁股磨爪子。

    自打说了攒钱盖屋的事, 已过了几月,是该验验收成。

    裴松将个小蓝布包放在桌面上,清咳一声:“肃静肃静,说正事儿了啊。”

    堂间顿时静了下来,裴椿还顶配合地坐坐直,可仍有细碎响动夹杂着呜唧声传来。

    几人低头看去,正见狗子围着小马扎追自己的尾巴, 秦既白无奈失笑,伸长手臂将它抱到了怀里。

    裴松本就不是严肃的性子,忍不住摸了把狗子滚圆的脑瓜,才又清咳着说起正事儿。

    解开蓝布包,里面整整齐齐码着碎银和铜钱,指尖拨过银块,裴松声音里满是笑意:“这几个月攒下的,拢共称了,足有四两!”

    话音刚落,桌旁几人眼睛都亮了。

    裴松掂了掂其中一块稍大的碎银:“家里稻谷丰收,一半存下做了口粮,这是另一半,粮市折算下来二两四钱,是咱家的根本。”

    他不多好意思地看去秦既白:“上次我还说这农活儿我来扛,谁成想这回出力最多的是白小子。”

    “说这个做啥……”秦既白脸色稍红,大手抓过裴松的手握住了,“咱俩谁干不一样。”

    他声音沉缓,却让在座几人都红起了脸。

    裴榕和裴椿对视一眼,偏过头哧哧地笑。

    裴松倒是坦然,眉眼弯起看向汉子:“那是,咱俩睡一屋,谁干都一样。”

    话落他坐直身子,将另一块银摆到中间:“二子的月钱,一两半银,另外平顺里做的那些刨磨摆件,椿儿这几回赶集卖了些,有六十二文。”

    裴榕笑着点头,他也没想过自己做的那些小玩意儿竟然卖得不错,尤其那辟邪的桃木小牌,也不需多精细,雕作简单的云纹或平安扣,竟有不少乡邻特意来问。

    “往后得空我再多刨点,打磨得细些,说不定还能多换几文。”

    “二哥手艺好。”裴椿趴在桌上,歪着头看他,“上回张婶还说要给她孙儿带个桃木小猴,我记着呢!”

    裴松听着,把几串铜钱往裴椿面前推了推:“你也别光夸你二哥,你那扇子、手帕和鞋面,拢共也有三十八文,都是你辛苦攒下的。”

    裴椿脸颊微红,伸手挠了挠颈子:“我就卖了些小物件,算不得啥。”

    裴松笑着掐了把小姑娘的脸蛋:“一家人使力气,不管多少,凑在一块儿就踏实。”

    裴椿跟着点头,又忍不住看去这白花花的银子,一想到那青砖黛瓦的敞阔新房,身上满是干劲儿。

    裴松将碎银和铜钱重新归拢,裹进蓝布面里包好,他垂眸搓了把手,有点儿不好意思:“那啥……这都到秋了,有件事儿哥想同你们商量下。”

    他伸手挠了把泛红的耳朵:“白小子来咱家也没带几件衣裳,我想着给他做件袄子。”

    “唉不用,我带了。”秦既白忙推拒,从秦家过来他确实没带什么像样的物件,可袄子还是有的。只年头久了,有些薄有些短,不过他一个汉子,身子骨硬朗,能扛过冬天。

    “你那个薄的,若遇上下雪天再犯起寒症,好不容易才……”

    话音还未落,裴椿就皱眉出了声:“这个还商量啥,就扯布裁呀。”

    “这不咱家正攒着盖屋钱,袄子不便宜,哥得同你们……”

    “叭哒”一声脆响,裴榕自一堆银钱里拿出一块儿来:“布面、棉花、丝线,阿哥你给自己再做双鞋,冬里暖和。”

    “哥不用,有呢。”裴松笑着看他,“明儿我就放日头底下晒着,宣软的。”

    裴榕唇线拉平,心说宣软啥,薄得小雪都能打透,他转手将这碎银推给裴椿,“针线活儿你懂得多,你看着给他俩做。”

    小姑娘接下银子:“成!”

    “不是,哥那棉鞋能穿。”

    裴椿可没听他的,鼓起个小脸:“去年给我做棉鞋时你就说你的来年做,这一年又一年的要等到啥时候?就今年吧,还有二哥的,都挤脚了。”

    闻声,裴榕紧着开口:“我的正正好!”

    农家人都晓得,棉花布帛最是费银子,闹灾重的那几年,饭都吃不饱,更别提衣裳,一件袄子穿十年,指头一掐就剩片布。

    裴松拖着俩孩子,手里有点儿余头全紧着他俩来,胳膊上都生冻疮。

    夜里冷得打寒战,那会子裴椿还是个奶娃娃,就会学着裴榕将袄子往他身上披。

    可那袄子太小了,穿不上,裴松就笑着同他俩说哥不冷,打春了哥就好了。

    春与暖阳一同到来,可疮疤却没留在旧冬,它时不时地痒,如虫咬般抓心挠肝。

    秦既白听着几人互相推让,心口子却暖胀起来:“先做鞋吧,我这袄子还能穿个冬。”

    见裴松要急,他忙攥紧他的手,温声道:“脚上暖了身上才能暖,我是汉子挺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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