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野悍夫郎[种田]: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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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松眉头皱得死紧,他也晓得做袄子费银子,像秦既白这样身量的汉子,棉花就得小两斤,再算上布面、棉线,一件下来小三百文,快赶上裴榕的月钱了。

    再过几日便是中秋,之前说好的去林家吃酒,手里总要提些东西。后面重阳,得给父母上香,马上又要进山打猎,预备干粮……要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这四两都不晓得能余下多少。

    裴松心里难忍,喉口发紧,哑声道:“哥定好好攒钱。”

    “哎呦松哥你别难受。”秦既白伸手将人搂紧了,轻抚过他的后背,“我看病吃药花了不少银子,够做几件袄子了,再说这赚钱养家本就是汉子的活计,你想这些做啥。”

    见裴榕和裴椿还看着,汉子将追风抱给小姑娘,又抬了抬手示意俩人先忙。

    踢踢踏踏脚步轻响,俩小的跨门出去。

    天高云淡,分外晴朗,远天雁群飞过,鸣声掠过旷野。

    堂屋里声音不大,还在为做不做新鞋“吵嘴”。

    “要我说就都做。”裴椿放下狗子,伸手揉了把它的毛脑瓜,“小白哥又不是吃白饭的,种地、打麦啥时候含糊过,做件袄子咋了嘛。”

    裴榕跟着蹲下来,挠了挠狗子的毛下巴:“那就都做,俩人成亲就不肯多花银子,袄子要还不做,咱家成啥了。”

    “你的也做。”

    裴榕蹙眉想了许久,像是下了狠心:“那成,哥今年也穿回新鞋。”

    俩人垂着头哧哧地笑,忽而,小姑娘想到什么,轻声开了口:“二哥,你觉没觉着咱阿哥变了。”

    “变了?”

    裴椿抿了抿唇:“往前他就是难受,也会在咱俩跟前装不在意,但在小白哥跟前他不装。”

    裴榕沉吟半晌,轻叹道:“那是他亲近人。”

    “比咱俩还亲近吗?”

    “比咱俩还亲近。”裴榕看着小姑娘,摸了摸她的头,“在咱俩跟前,他是大哥是顶梁柱,得扛家、不能垮。可在白小子跟前不用,那是能和他并肩站在一块儿的人。”

    裴椿似懂非懂:“这是好事儿吧?”

    “嗯。”裴榕抬起头,漫无目的地看向远天,“有人给他担事儿了,他心里松快。”

    小姑娘轻点了下头,缓缓笑起来:“只要阿哥过得好就成。”

    第53章 他可犟了

    一直到傍晚, 裴松都还有些低沉,连带着生火做饭都无精打采。

    火苗在膛子里噼啪跳动,他用铁钩将柴火扒拉开, 让小火慢烧。

    秋意渐深, 傍晚时分浓云沉沉聚拢, 山风都带着湿意, 今儿个汆丸子,热汤暖饭下肚, 夜里都不觉冷。

    裴椿拌的素馅儿,又淋了小匙猪油, 筷子搅一搅, 醇厚的香气缓缓溢出来。

    晌午时候,林桃送了篓子小黄鱼来,她大哥林业下河捞的, 正好裹上面糊干炸, 再配一锅金黄的贴饼子, 有滋有味。

    裴椿低头看了眼锅水, 水底泛起细密的小泡,汆丸子得冷水下锅,随着水温慢慢升高, 丸子从外到里熟透,断不会夹生。

    “阿哥你歇去嘛,蹲这儿多累。”

    裴松低低应下一声,却是没走,他拉了把小马扎坐着看火,火苗在眼底轻轻跳动,有点儿烫脸。

    裴椿知晓他心思, 正如二哥说的,秦既白是阿哥的亲近人,可与他俩仍隔着一层。

    因此就算阿哥管着家中银钱,也考虑良多,怕偏颇、怕弟妹多想,连给相公做件袄子都狠不下心。

    手腕微晃,虎口一压,圆滚滚的丸子便滑进了锅里,馅儿是萝卜、白菜混着香菇拌的,裴椿嫌色太素了,又撒了把青葱花。

    丸子在水里浮浮沉沉,没一会儿就泛起了淡淡的黄,热气升腾间,素馅儿裹着荤油的香气愈发浓郁,渐渐溢满了整间灶房。

    裴椿看着坐在灶边的裴松,缓声开了口:“阿哥,今年风调雨顺,粮食产量好,棉花该也差不了。”

    棉花种植期长,向来是春月种秋月收,算下来还有个十来天就能丰收了。

    家中没种棉花,裴松也没多关心,但听小姑娘说起,还是笑着应下声:“咋的想种棉花了?咱家没那么大的地。”

    “不是。”怕丸子粘底,裴椿拿勺子轻搅了把汤水,“我是说棉花产量好,该没往年价贵,给小白哥做件袄子吧。”

    水气氤氲间,裴松轻轻叹了口气:“他可犟了,不肯要。”

    适才在堂屋时,就剩下他俩人了,汉子也只说那旧袄够穿,叫他给自己做双棉鞋。

    裴椿将锅盖盖严实,着手准备和玉米面,皱紧眉头:“他干啥不肯要?”

    “他嫌自己花银子多了,瞧病吃药、又养了追风,若再做件袄子,心里过意不去。”

    秦既白是个汉子,裴家人虽从不说他是赘进门的,可成亲过日子,合该是汉子挑大梁,他觉得自己吃住裴家,若再多花铜子做棉袄,真就抬不起头了。

    “我看他就是想得多,早都是一家人了,使点儿钱还琢磨个没完。”

    打开水缸盖,满陶缸的水清泠泠,裴椿弯腰舀了一葫芦瓢,续着道:“当初我烦他,是觉得他长那样俊,身上又带着病,别是来骗人的吧,那话本子上都这样写,狐狸精吸人阳气,一抹脸就不认了。”

    “可后来我晓得他不是,他是真心实意待阿哥你好,有回好夜了,我还见他在院儿里给你洗亵裤,就是林家大哥都干不来这事儿,他却能。”

    裴松听得耳根子通红,心说他弄脏的,他不给洗明儿个自己就得光屁股,可偷瞧了小姑娘一眼,没吭声。

    另一边的灶火生起来,不多时锅底便烧热了,贴饼子不消使油,只需在铁锅烧上水以免糊底,再将这粘手的玉米糊糊拍在锅壁上烫熟就成。

    水声沸响,一股子淡淡的柴火香,裴椿搅了两把面:“有他在,缸里的水就没空过,地也有人耕种,就连这小鱼儿他都收拾得干干净净,请个帮工还得不少银子,不过是做件袄子,他干啥不要。”

    裴松垂眸看着鞋尖,天冷下来后,无需下田时他也换上了布鞋,这还是俩人成亲时裴椿给做的,底子很是舒服:“他就那性子,往自己身上多使一个铜子都难受,说也不听。”

    “那就不同他说。”裴椿挖出把面糊搓圆,“啪”的一声脆响,拍在了锅壁上,“反正你俩也要进山,我有的是时间做,待你俩回来了,正好穿。”

    裴松歪头看她,心口子闷闷涨涨,他局促地搓了把手,小声道:“给他做袄子……哥还怕你和二子心里难受来着。”

    “这难受啥?我俩又不是没得穿。你养我和二哥这样久,我俩才不会因为件袄子闲吃醋嘞。”

    嗞嗞声响,玉米饼子很快熟透。

    裴椿忙用铲子铲下来,盛进盘子端给裴松,像小时候他对自己一样对他:“快尝尝,香不香?”

    过去日子穷,裴松在灶台边做点儿啥,俩孩子就在边上巴巴地瞧。

    他就趁着还没出锅,捡出熟了的给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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