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何日飞升: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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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玉细细思索着,昨日祭祀完毕后,她同穆大人告别之时还见他好好的,似乎并无异色。

    怎么会一个回家的功夫便心神不宁、不能安睡了呢?

    不行,她得去穆大人府上瞧瞧才行。

    思及此处,文玉转目看向身侧的宋凛生,正开口欲言,却听得宋凛生率先出了声。

    “我同你一道去。”宋凛生面色如常、眸光坚定,宽慰着文玉,“小玉莫急,想来穆大人应是太过劳累所致,不会有事的。”

    宋凛生垂首看着文玉,四目相对之间,满眼皆是对文玉的安抚。

    文玉目光定定,一眨不眨,看着宋凛生温和的眉眼、鼓励的神情,只觉得阵阵清流自心头淌过,似山涧泉水一般带来股股清凉,令她安心下来。

    “嗯。”文玉点点头,算作同意。

    可眼下还有郁昶在侧……

    文玉转头看着不为所动的郁昶,也是,郁昶此刻怕还不知道穆大人是何许人也。

    “荇荇姑娘,你可要与我同去?”

    文玉想起昨日那个冷峻邪佞的郁昶,再看看眼前清丽可人的荇荇,心中不由得有些忍俊不禁。

    “还是……先送你回府?”

    她有些拿不准,还是问过郁昶的意思再说。

    郁昶眸色淡淡,闻言朝文玉看过来,却并未开口答话。

    文玉见状心思一动,赶忙劝道:“不如还是同我一道?如何?”

    宋凛生顺着文玉的目光看向眼前这位“荇荇”姑娘,安静地等待着他的答案。

    郁昶眸光转动,见一时之间几人皆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略沉了眉,唇齿开合间挤出两个字。

    “无、聊。”

    “无聊?”文玉杏眼圆睁、柳眉倒立,似有万分不解,“可是你不是不愿意一个人待着吗?”

    方才在闻道书舍门前的马车里,不是郁昶同宋凛生说他不想独自待在车内吗?

    文玉面露疑惑,她还当此话言下之意便是郁昶不愿意一个人待着呢?难道是她会错意了不成?

    郁昶闻言一愣,有些缓不过神来。

    她……竟然记得……

    他在沅水河底万万年,从来都是一个人。看游鱼成群、河虾结对,看商船往来、游人如织,可那些欢笑、热闹,都是他们的。

    而他,什么也没有。

    郁昶心潮涌动、波涛四起,一时之间难以平息,可他面上却是平静无虞、不见风霜。

    “强人所难。”

    郁昶一字一顿地答道,言语之间似乎极其不情愿,可脚步却不知不觉地抬起紧随在文玉身后。

    “还不动身?”

    见文玉怔愣着看向自己,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模样,郁昶冷声反问道。

    “啊?哦……你请先、你请先。”文玉眨眨眼,似忽然回神一般伸出两手将郁昶让在身前。

    郁昶的目光瞥过,不再出声,一步便越过文玉而去。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他就勉强走一遭好了。

    望着郁昶同洗砚一前一后走在前头的身影,文玉莫名其妙地牵牵唇角,面上的笑意也出现了一丝裂痕。

    “宋凛生。”文玉一手扯着宋凛生的衣袖,一手指着远去的郁昶,哭笑不得地控诉道,“你看他——”

    宋凛生抿唇不言,似乎也不知该说什么好,闻言倾身同文玉对视一眼,皆是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什么跟什么啊?”文玉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真是……”

    从前在东天庭,只有她欺负旁人的份儿,而今一朝下界,还真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虎落平阳被犬欺。

    文玉暗自垂泪,她此番一定好好积攒功德,待她立地飞升,才不会理睬郁昶这个家伙呢!

    她分明是好意相劝,还碰一鼻子灰。

    “小玉,我们走罢?”宋凛生笑意淡淡,水一般柔和的目光似有包纳万物的广阔。

    文玉一触及这样的目光,便任是什么气也全消了。

    “好!遵命。”文玉眉眼弯弯,玩心大起,“小宋大人。”

    宋凛生毫不气恼,只满眼柔软地同文玉相视一笑,而后默契十足地并肩前行着。

    绿水巷中草木葱郁、古树参天,在烈阳高照之下,为巷内投下丛丛荫凉,将其点缀成一条绿意盎然的绸缎一般。

    文玉和宋凛生就在这样的满地绿荫当中漫步前行,独留树梢燕雀啁啾、鸟鸣声声在原地。

    走出几步远,文玉忽而想起什么似的回过身,遥望着闻道书舍的门匾——

    只希望周先生喜乐常在、终有回时罢!

    第197章

    车轮不紧不慢地碾过石板路,在这条街巷那个路口接连转出阵阵破碎的声响。

    斜阳高照、日头渐盛,缕缕金光随着马车晃动的间隙自帷幕间跳跃进来,将小桌案上那只青花缠枝的香炉子照的透亮。

    偶有刺目的光斑自其上折到文玉的眼窝处。

    文玉微微闭目,正欲侧过身去,却忽而被一只指节分明的手拦在眼前,恰好为她遮去那恼人的光亮。

    望着近在咫尺的指尖,文玉不由自主地眨眨眼,而后偏头自缝隙里看去——

    是宋凛生。

    四目相对之间,二人俱是默契地笑起来。

    文玉面上酒窝浅浅,很是有几分不饮自醉的意思。

    宋凛生也是抿唇轻笑着,即便弧度不大,却也不难看出他此刻的好心情。

    而郁昶则抱臂坐在文玉身侧,与宋凛生正好相对。

    他的一举一动自然分毫不差地落入郁昶的眼中,后者眸光沉沉、面色不变,只在看清宋凛生的动作后略一挑眉。

    多此一举……

    郁昶正襟危坐,动也不动,唯有掩藏在衣袖之中的指尖轻扣——

    那原本随着车架而晃荡不止的帷幕忽而似生了灵性一般严丝合缝地贴在车壁,是一星半点的空隙也不能留下。

    略显刺目的青阳自然也随之被全数隔绝在外,再也不能侵扰文玉半分。

    宋凛生眉眼柔和、面色平缓,见车内的光照消逝,便随之撤回手,却不见半分惊诧或是恼怒。

    只要小玉舒心便好,旁的又有什么紧要。

    他……不在乎。

    “洗砚。”宋凛生微微一笑,侧身朝帘外问道,“还有多远的路程?”

    “公子,约莫是要到了。”

    洗砚的声音穿透车帘而来,带着三分说不清的疑惑。

    “可是文娘子,你确定穆大人的宅邸就在这儿?”

    文玉闻言眉梢一扬,不解其意,“嗯?穆大人的宅邸所在叫做临园口啊!”

    正如同宋宅坐落于曙前街官安巷一般,她为了让洗砚清楚明白些,特意说了穆大人家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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