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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娘子何日飞升》 150-160(第27/28页)
来——”
宋凛生抬步跟上,行走间,玄色的衣摆翻起汹涌的波浪,浑像是疯涨的夜潮。
洗砚一跺脚,眼看着自家公子和文娘子之间这密不可分的氛围,似乎一星半点的空缺也不曾给他留,叫他无法插话。
“公子!文娘子!”洗砚急不可耐,“你们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文玉原本就着宋凛生的手上了马车,在车内的锦绣软垫上安坐之后,闻言便立马探出头来。
她一手掀着车帘,一手敲了一下车门边缘,发出轻微的响声。
“要不要我送你去闻宅说话,他们必定乐意听你讲讲为何夜半来此,行为鬼祟。”
文玉话音温柔,语调缓慢,可她说话的时候露出两颗可爱的小白牙,笑得狡黠无比,活像是一只摇着尾巴的小狐狸。
此刻狐狸脑袋露在马车外面,只留下一根硕大的狐狸尾巴,在车内得意地摇晃。
宋凛生抿唇轻笑,他似乎真能瞧见那只狐狸尾巴一般,眼看着文玉逗着洗砚玩儿。
“哎呀!文娘子!”洗砚只觉得骇人,赶紧压低了声音替自己找补,“我不过说说而已,我不说了,咱们快些打道回府罢!”
说着洗砚便拉住缰绳,调转方向,马儿也很乖觉,既不嘶鸣、也不尥蹶子,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由着洗砚驱赶。
文玉一手放了帘子,缩回车内坐好,终于是松了口气。
照她看,洗砚比闻家大院里的看守可难缠许多。
至少十倍,哦不,百倍。
文玉卸了力气,瘫坐在马车上,整个人歪歪斜斜的,毫无形象可言。
形象嘛,依洗砚之言,那是宋凛生需要时刻着意的东西,可不是她文玉的。
宋凛生见文玉躺下,抬袖便从一旁取来两个软枕替文玉垫到腰下。
文玉舒服地扭了扭,整个人如同躺在一片云雾里,很不错。
“再有一日,便能光明正大地从闻宅正门而入了。”宋凛生轻声提醒道。
“是啊。”文玉闭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答着话,“再有一日……”
什么?只有一日了?
她还不曾写信给她“兄长”,讨教闻家大郎的病症呢!
第160章
宋宅,观梧院。
三日之期一晃而过,转眼间便来到了允诺闻夫人上门为闻家大郎闻彦礼看诊的日子。
宋凛生起身用完饭以后,在饭厅等了许久也不见文玉的身影,便穿廊过院地来观梧院寻人。
自前夜从闻宅回府过后,听洗砚说昨日一整日小玉也不曾出过门,只安静地待在她的观梧院,不知在忙活些什么。
倒是宋凛生他自己,去府衙处置了一些累积的公务,不过穆大人将府衙事务安排的井井有条,即便他不去盯着,也不会出什么差错。
宋凛生一面思虑着,一面往观梧院而去。
他身着月白衣衫,手中提着个通身漆黑的镂花食盒,步履款款间像一株移动的玉兰,食盒稳稳当当地待*在他手中,未有半丝晃动。
转过廊角,眼见观梧院的垂花拱门在他面前出现,丛丛淡粉的花朵簇拥在繁茂的枝叶当中,顺着夏日晨起的微风送来段段清香。
宋凛生伸手在食盒底部一探,余温正盛,热度适中,正好。
今日的早饭预备了些鱼片粥并几样爽口小菜,还有小玉喜欢的腌姜芽和酱青瓜。
只是许久不见她出观梧院,着洗砚来请也没有消息,他便各取了些带来。
正好看看小玉又在忙活些什么?
宋凛生抿唇一笑,面上是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温柔和宠溺。
待他几步跨入院中,入目而来的整个观梧院沐浴在鲜亮的日光之中,灿然夺目,满地薄金。
那株挺立数年的香樟树抽出许多新的枝叶,比初开春之时要更加繁茂些,树下的秋千随风而动,晃荡出一股闲适的意味。
叫人只看上一眼,便觉得惬意无比。
饶是院中景色宜人、青阳斜照,宋凛生也并未过多逗留,他面色如常地穿院而过,一直行至文玉的居室前。
“公子?可是来寻娘子的?”一道低调内敛的女声响起。
宋凛生正垂眸迈着台阶,听得此问,便循声望去。
——是阿柏。
“嗯。”宋凛生低声应道,“娘子可起身了?”
阿柏匆匆几步迎上来,同宋凛生见礼,而后规矩地答道:“娘子……早早地便起身了,或者说,自昨日起便没怎么休息。”
没怎么休息?
宋凛生闻言眉心一拧,他昨日出府办事,未曾顾得上小玉的饮食起居,怎么一日不见的功夫,小玉便不休息了?
“缘何如此?”宋凛生本就压低的声音,如今越发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喑哑。
阿柏垂眸躬身答道:“娘子将自己关在房中,说要研究给闻家公子看诊治病的方子。”
她话音刚落,又似乎想起来什么一般,接着补充道:“昨日娘子的兄长来信与娘子说了几味药材,想来娘子应是在研究药材,这才耽搁了。”
宋凛生眉尾一扬,追问道:“娘子可用过早饭?”
观梧院是有独立的小厨房的,若是小玉平日里不愿意去前厅用饭,也可以命人在小厨房做些新鲜吃食。
他垂眸看着自己手中的食盒,也不知自己来的是不是时候。
阿柏身子不动,眸光却转了个来回,她一见公子手中的食盒,便明白过来,立刻答道:“还不曾呢,公子来的可巧!”
难掩的笑意漫上阿柏的唇角,她虽是比阿竹要含蓄些,但是一见公子特意来寻娘子,还将她好一番盘问,便总也压不住嘴角。
“我这就进去通传!”阿柏一福身便欲回转进屋。
公子和娘子的事,她听阿竹和洗砚说话的时候提到过一些,那偶尔传来的只言片语,却也能叫她知道,公子是个寡言少语的人。
这样的人,在娘子的事上,能一口气说出这好些话,那简直是破天荒了。
“不必,我自去便好。”宋凛生低垂着眼眸,唤道。
阿柏说话不疾不徐,有条有理,与阿竹大有不同。
她二人一人主静,一人主动,倒很是相宜。
宋凛生颔首,将阿柏的话听了进去,转目间余光扫过垂眸不语的阿柏。
她一向是如此沉稳的个性,待在小玉身边,他很是放心。
他两指在手中的食盒上来回摩挲着,不过是一日不在府中,小玉便不顾身子地通夜研究方子,他实在是不能放心。
往后他若是再有公务,也必得将小玉的起居饮食照料好再出门。
思及此处,宋凛生柔和一笑,眼角眉梢之间俱是满足的神色,如霜冻化解、雪水消融。
宋凛生提着食盒往前几步,在紧掩的门前驻足,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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