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何日飞升: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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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轻了声音,小声唤道。

    掩藏在一面月季花墙之后的马车露出一角,片刻之后,一阵窸窣的声音响起,是洗砚。

    洗砚从马车背后转出来,左右张望一阵之后,才仔细小心地循声走过来。

    “文娘子,公子呢?”洗砚叫巷道外头照近来的光刺得睁不开眼,他半阖着眼帘问道。

    文玉闻言一个错身,露出了紧跟在她身后的宋凛生。

    宋凛生一手扶着胸口,似乎还不曾从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探险当中回归神来。

    “公子!”洗砚忙不迭迎上来,一面扶住宋凛生,一面伸出脑袋往巷口看。

    “没事罢?公子?”

    他方才在马车上等了许久,也不见公子和文娘子回来的迹象,急得他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他甚至想着要不想办法去寻文娘子和公子。

    只是一想到他对地形并不熟悉,怕去了反倒给文娘子和公子添乱,这才强压着,在此处空待。

    文玉左右捋了一把手臂,掸了掸衣袖,应声答道:“没事没事,你家公子好着呢?如今也是上屋顶看过月亮的人了呢!”

    不知怎么的,文玉一想起方才叫宋凛生上房顶看“月亮”的事,便觉得很……很是开怀。

    似乎此事是她与宋凛生的秘密一般。

    宋凛生这一晚上面庞已不知热过多少回,如今听文玉说这话,倒有些习惯了。

    他强压着心中翻涌的心绪和动荡的情愫,轻轻应声,“嗯。”

    洗砚听着自家公子和文娘子这么一来一回地说着话,脑袋有一瞬间的发懵。

    什么上屋顶,什么看月亮……

    “什么!上屋顶!”洗砚终于反应过来,他难以置信地喊出了声。

    文玉眨巴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洗砚,有些不明所以,但她瞟了一眼巷口,答道:“你就喊吧,我怕外头闻家的守卫还没听见。”

    她伸出两手捂了捂耳朵,而后故作奇怪地看了自己的手掌一眼。

    洗砚忙不迭伸手蒙住了嘴,可一瞬间的安静过后,洗砚收了手追问道:“你说什么?文娘子?什么屋顶?你带着公子趴人家屋顶了?”

    洗砚虽然极力压低了声音,但他话中的难以置信和震惊错愕使他说话像个点燃的炮仗一般,一直说个不停。

    文玉满不在乎地瞥了一眼洗砚,不明就里地答道:“是啊……”

    趴人屋顶不假,看月亮嘛,也是真的。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洗砚只觉得两眼一黑,他转脸看了一眼正乖乖站在文娘子身后的自家公子,那静默垂顺的样子,简直像是温和恭敬的小媳妇。

    “文娘子!你、你,你怎么能带公子趴人家屋顶?”洗砚纠结了好半天,在字斟句酌和谨慎措辞之间选择了直言不讳。

    横竖已经趴过了,任洗砚说什么也晚了。

    不过文玉心思一转,她倒是很有兴趣听听洗砚的说法。

    “怎么?”文玉眉梢一扬,睇了洗砚一眼。

    洗砚两手在身前一拍,是十万分的无可奈何却又心急火燎,“怎么?什么怎么?你说怎么呀?文娘子!”

    “我的天爷呀,那多不雅啊!”

    洗砚抬脚站到宋凛生身侧,一手由上至下地从宋凛生身上晃过,同文玉示意。

    “你瞧瞧,你看看,我家公子,太师之子、新科状元、江阳知府。”洗砚掰着手指一一数着,总觉得还有那里不曾说完。

    “就不说这些虚名,文娘子,你瞧瞧公子冰雕玉刻、明月高悬一般的人物,你叫他去趴人家屋顶?你怎么忍心!”

    实在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洗砚急得不得了,恨不得是他自己趴了人家的屋顶,而非是自家公子。

    不过是片刻的思虑过后,洗砚已经做出了决定,消息是公子探的,屋顶是他洗砚趴的。

    一旁错愕万分的文玉呆愣地张着嘴,却说不出半句话,只听得洗砚一直叨叨叨地念着经。

    倒是洗砚口中的主人公——宋凛生稳如泰山、面色不改。

    宋凛生并无一丝不愉,安静地听着洗砚抱怨却也不加阻止,只淡笑着纵他顽皮。

    他并不在意那些,什么端方仪态,规整形容,从前在上都的时候,他也许还会在意三分。

    可眼下是在江阳,是在小玉身边,他只要快快活活地做真实的宋凛生便好,而非上都城里那一言一行都需要思考斟酌的宋二郎。

    思及此处,宋凛生垂眸浅笑,陷入了一段奇异的温柔当中。

    洗砚的攻势还未停止,文玉却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她连连摆手示意洗砚打住。

    “洗砚,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文玉故作害怕,向洗砚示弱,“求你饶了我这回罢!”

    而后文玉便抬脚往停靠马车的那丛月季花墙下躲去。

    洗砚眉心一皱,显然道歉不是他想要的,“文娘子,这并非敢于不敢的问题,重要的是想想公子的名声和形象,万一此事宣扬出去,公子的脸面往哪儿搁?”

    文玉乐不可支,莫说此事仅有她们三人知晓,必不会走漏风声了。

    只洗砚这个嗓门,即便未曾宣扬出去,恐怕也是因为洗砚的嗓门还不够大。

    文玉不再答话,迈步走在前头,一旁心急火燎的洗砚亦步亦趋,企图为文玉好好分析这其中的利弊,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宋凛生回首看了一眼远处的闻宅大门,流水般的守卫替来换去,将闻家大院围得是水泄不通,似乎一只蚊子飞进去,也需得经过盘问。

    很难想象,方才小玉带着他穿过了戒备这样森严的闻宅。

    传廊过院、上房揭瓦,若是对于从前上都城里的宋二郎来说,这些事就像是天边月、水中花一般,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可对于现如今的宋凛生来说,竟然都一一体验过了,像是在绮丽的幻梦当中冒险,险境的尽头是小玉令人心安的笑容。

    江阳府与上都城相比,似乎是另一个世界。

    是他从不曾见过的世界。

    而带他领略这个世界,遨游这个世界的人,是小玉。

    微风袭来,带起阵阵月季的香气,浓郁的花香混合着微凉的夜风,吹得人不由得沉醉。

    宋凛生也不例外。

    他瞧着前头的文玉和洗砚还在低声絮叨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宋凛生望着自己被文玉握过的那只手掌,掌中如今空空如也,可他似乎仍然能感到些微残留的温度。

    “宋凛生?”文玉回首唤道,同宋凛生招了招手。

    再不走,等着闻家的早饭吃么?

    文玉闭着耳朵,将洗砚的唠叨置若罔闻,只一心看着身后几步远的宋凛生。

    宋凛生微微一笑,随之紧了紧掌心,虽是空握了一把,却似乎握住了什么一般。

    他如同先前和文玉说话的时候一样,轻声应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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