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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阿姆为妻》 20-25(第13/17页)
光沉沉压在她后颈,带着灼人的热气,他的眸光翻涌着火焰,快要将她烧得片甲不留。
他灼烫地呼吸着,沈樱回头,他骤然归于平常。
“阿姆,你来我这儿做什么?”
他垂下头,走到桌边给她倒茶,邀她坐下。
白瓷茶壶倾倒出琥珀色的茶汤,漾开细浅的涟漪,窗外钻进来晚桂的气息,在屋里漫开,方才的滞涩气氛好似不见了,变得轻松而温和。
“夜里风凉,我给你送床厚些的褥子来。”
陈锦时推过来一盏茶,热气氤氲着他低垂的眼睫。
“褥子呢?”
“哦,我忘了拿过来,我这就回去取。”
她站起身,他拉住她的手,窗外的虫鸣很密,唧唧哝哝的。
她指尖被他触碰得微缩,又被他整个宽厚的手掌牢牢牵住。
“先不急,阿姆,先喝口热茶。”
她复又坐下,低头啜茶,看着茶梗在杯底浮浮沉沉,像油灯的光,在他眼里明明灭灭。
他阴郁的脸色柔和了些。
她忽然开口:“陈锦时,今天是我说错话了。我没有讨厌你,一点也没有。”
她抬眸,定定注视他,她想,有的话是要说得清清楚楚的。
然后,他深深地埋头,闷闷地哼了一声。
“知道了。”
他耳尖发红,眉间的戾气尽数散去,只剩下手足无措,欣喜若狂。
嘴角极轻极快地勾了一下,眼底只剩下心满意足。
他反悔了。他既不要远离她,也不要把她禁锢起来,他要做她的乖孩子。
心里有一道雀跃的声音在呐喊:“阿姆,我要做你的乖孩子。”
“那抱一下。”
“啊?”沈樱有些怔愣。
陈锦时微扬起下巴:“阿姆,你抱我一下,我就原谅你。”
沈樱事先还有些迟疑,因着他近月以来的种种行为,导致她误会他的某些心思。
可看着他此时清清白白一双眼,沈樱暗忖是否是自己多想,毕竟她大他那么多岁,心思远不如少年心思纯净了,想错了也是有的。
今天既是她说错了话,那她好好安抚一下他,也是应该的。
应该的……吧。
她往前挪了半步,试探着伸出手,轻轻环住他。
少年的肩膀宽阔得不像话,盈满了她的怀抱。
她的手掌在他的背上轻拍,额头抵在他坚硬的胸膛上,她不由得红了耳廓,被披散的长发盖住了。
她闭上眼,心里不得不为他猛烈跳动的心脏感到震颤。
无人不会爱这样一个热血沸腾的男人。
无人不会爱陈锦时的赤诚热烈。
他坚硬、宽阔,有包裹感。
可惜她容不得自己沉迷,她将脸埋得更深,一边轻拍他,一边闷闷地说:“时哥儿别生气,今天是阿姆说错话了,你很好,你是很好的孩子,阿姆永远也不后悔照顾你。”
她闭着眼说话,暗示自己把二人关系拉回正常的长幼之别,哪怕她的身体已全然被他覆盖。
他忽然收紧手臂,她再也没有一丝能够逃出去的缝隙。
她整个身子都依靠在他胸前,她被他完全掌控了。
那样顺从,那样乖巧。
他的手不自觉抚上她的头,毛茸茸的发丝由他捋顺,他的手掌足够囊括她的整个后脑。
沈樱那高健而丰腴的身体,在他的胸膛之下显得多么渺小。
她没能察觉这种掌控,她正沉迷于自己对自己的暗示之中。
直到他得寸进尺地发问:“阿姆,可不可以亲我一下。”
在他小时候,她未尝没有亲吻过他,在他听话乖乖入睡的时候,她会亲吻他的额头以示嘉奖;在他一连几日都听她的话,按时吃药并且好好上学的时候,她会捏捏他的脸颊,再落下一吻,夸他:“好孩子,玩儿去吧。”
陈锦时十分桀骜不驯,他曾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臣服于这个女人,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腰弯得那样快。
他一度以为自己背叛了自己的亲生母亲,转而对另一个女人摇头摆尾。
原来……他不过是想得到她的奖励而已。
他想,他绝对不会因为想得到母亲的吻而卑微听话。
但他想得到沈樱的吻,沈樱的拥抱。
就算要他做一些违背本性的,摇尾乞怜的姿态。
沈樱骤然惊醒,猛然将他推开,从他的桎梏中离开。
才发觉,自己被他勒得都快窒息了,她刚刚在多么狭小的一个空间里!
她吸进一大口凉气,她的直觉压倒伦理,占据高处。
她厉声斥责,险些为自己脑中想法尖叫:“陈锦时!不可以!”
她把自己抽出他的身体,直到怀里空落落的,他才回神,睁开一双惺忪迷蒙的漂亮眼睛,茫然无措地看着她。
他的神情是那么纯洁而真诚,沈樱再次以为自己的直觉出了错。
“阿姆……为什么不可以了?”
他似是真的不解。
沈樱的脸色几番变化,她转身落荒而逃。
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他。
更不知身后男人的脸色也骤然变化,他望着空落落的掌心,“啧”了一声,失落地摇头:“真可惜啊,沈樱,你差一点就被我骗过去了。所以,你已经知道我的心思了。”
——我知道你有着最宽广的胸襟,还有着最柔软最柔软的一颗心,那么请你,能不能宽恕我这一回?另外,我还想请求一些更过分的事情……
乡试在省城贡院举行,离金陵不远,陈锦时不必提前动身。
沈
樱提早推了铺子里的事,一心放在他身上。
她严厉而界限分明,让陈锦时赴考的这件事,也是她对将军的报恩中必不可少的一环。
不管他能不能中举,督促他一门心思好好读书就是她的责任。
天还未亮,陈锦时在院子里打拳,赤膊,上半身的肌肉全然绷出,在沈樱站到此地时,尤为凸显。
沈樱面不改色:“陈锦时,现在去温书。”
陈锦时转身,把正面朝向她,露出一整块结实而棱角分明的腹肌。
她淡淡扫过,双眸微眯,眼底藏着隐秘的火焰,在沉默中警告。
陈锦时方才还绷紧的脊背缓缓垮下来,肩胛骨的线条变得软塌塌,手臂垂下。
他慢吞吞地弯腰去捡桌上的短褂,敷衍地套上,不情不愿往书房走。
与她擦肩时,凑她极近地说了句:“知道了。”
又是那种,看似无意,实则有意的勾引,她不止一次看到他赤身裸体的样子,如他所愿,这具身体此时已经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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