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为妻: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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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樱没理他,沈樱很生气。

    因为陈锦时的混蛋行为。

    他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成年人之间的体面,有些事情,可以隐晦,可以婉拒,可以私下再商量,却绝对不能摆到台面上来说。

    戳穿是一件非常非常非常不体面的做法,很冲动,很幼稚,很不计后果。

    “沈樱!”

    沈樱走在前面,陈锦时快步跟上,两个人的腿都很长,步子迈得很大,走在路上像两个并行的“大”字,影子被斜阳拉得老长。

    “陈锦时,我以为你已经长大了。”

    她对他很失望。

    “沈樱,你就这么想早点离开我家吗?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是,我现在很讨厌你,陈锦时,我讨厌极了你,你究竟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分寸?什么叫做体面?你要做个人见人嫌的霸王、混球,你自己做去!可我不想。”

    陈锦时眉头缓缓拧起,听到她的这一番话,他想的已经不是这件事情,他想的是……

    是啊,他人见人嫌,不计后果的,任由那些想法在他心里放肆滋长。

    他不要脸面,不要体面,肖想他的阿姆,失了分寸,叫她厌烦。

    完全不顾她,她是个要体面的人。

    他放缓了脚步,他没有资格跟上她,与她并行。

    沈樱被怒气冲昏了头,陈锦时已经许久没有这样不知分寸过了。

    他再调皮,也只在家里捣乱,从不在重要场合犯浑。

    那张夫人是陈家还未过门媳妇的母亲,是陈家未来的亲家,是多么重要的客人!

    她觉得陈锦时简直是不可理喻,以至于完全没有认真思考他说的这句话:

    “沈樱,你就这么想早点离开我家吗?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陈锦时越来越落后于她,他远远地坠在她身后。

    满脑子只有,阿姆讨厌他,没了父亲,他在她那儿什么也算不上,她厌恶他已久,巴不得赶紧为陈锦行娶回妻子,好顶替她的位置,成为陈家新的女主人。

    他能怎么办?

    两个人越来越远。

    沈樱,如果我一直让你感到厌烦的话……那我该放手,还是把你捆在身边?

    斜阳将两人的身影拉得斜长,沈樱已经离他很远,远到他连她的影子都看不到。

    他越走越慢,差一点就决定,放她一马。

    沈樱回到府中,一时没去见陈锦行。

    陈锦行与陈锦时不一样,陈锦行早就不需要她的关照了。

    尽管今天她遇到了不少与他有关的事情,她也并不打算去找他聊一聊。

    但陈锦行自己找来了,他到她房里请安,说起一天发生的事。

    “阿姆,安郡王府的事情,我有话想跟你说。”

    沈樱打断他:“锦行,我不想知道。”

    陈锦行有些沮丧,省去了那些辛秘之事,只说结果:“安郡王妃说,太后不日便会召我进宫觐见。”

    到时是得些赏赐,还是运气好得了官职,这些都说不清,何况官职还有高低之分,进了皇宫,一个不慎,被打发回来也是有的。

    沈樱只问他:“对张家的婚事还满意吗?”

    她无心教导陈锦行守信义,这是他早该学的东西,轮不到她来教。

    那么如果陈锦行此时果然对张家有些瞧不上了,沈樱会尊重他的决定,并且帮他妥善处理此事。

    但如果对面是陈锦时,她压根不会有这样的提问。

    她完全信任陈锦时的品格。

    这样的想法产生得突然,她心惊了一瞬,刚才的火气消下去不少。

    得以耐心听陈锦行讲话。

    陈锦行道:“张家是阿姆选的婚事,我很满意,一切如常便是。”

    陈锦行如今在金陵城称得上是风光无两。

    沈樱轻轻点头:“明白了,你去吧。”

    人走后,房里冷清下来。

    沈樱走到灶房寻了水缸,舀起半瓢凉水,就着木瓢狠狠灌了几口。

    甘甜的井水滑过喉咙,让她清醒了不少。

    她回到房里,坐在妆台前,一件件取下钗环,饶是她心思沉静,今日也有些扛不住。

    她回想起陈锦时的那句话,开始凝神细想。

    铜镜打磨得光亮,照出她未施脂粉的脸庞。

    原来他是为的这个闹。

    他一直以为,张家女进门,她就会离开。

    这才导致了他的情绪失控,忽然犯浑。

    拆散头发,蓬松的发丝披在肩头。她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屋内燃着淡淡的安神香,困意渐渐漫上来。

    她开始自责,是她的问题,时哥儿自小丧母,本就对她依赖,她从一开始就不该以她什么时候会离开的话来警示他。

    错在她从前就不该说那样的话,而不是她的离开本身。

    走肯定是要走的。

    既然承了这一声阿姆,哪怕在她离开的前一天,她也得爱护他啊。

    陈锦时在“她厌恶我”到“使她厌恶是我的自由”之间来回摇摆。

    一个声音说:“离她远些,她本就不欠我的,既然厌恶我,我再不到她跟前烦她便是最好的结局了。”

    另一个声音嘶吼:“她厌恶我,我就偏要在她跟前晃;她要走,我就把她绑在身边,关起来。她厌恶我,关我何事?大不了到时候跪在她跟前求她爱我。”

    直到夜晚,月亮高悬,他缩在被子里,头枕在手臂上,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沈樱敲响了他的房门。

    “笃,笃。”

    两声轻,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像石子投入静水。

    她清冷的骨节轻叩,木门质感粗粝,薄薄的一扇,显得声音更加清脆。

    生活在一起的家人之间,脚步声、开门声、敲门声、走路时钗环或是玉佩的碰撞声,都是可以分辨出来的。

    陈锦时从床上坐起,唇瓣抿成一条线,下颌线绷得死紧。

    放纵突然盖过了心虚,干脆就让她进来,让她看到他此时的丑态,他向她坦白一切,然后再深深地占有她。

    “陈锦时,是我。”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穿透这沉沉夜色灌入他耳。

    陈锦时从床上下来,飞快穿好衣裳。

    他暂时还做不到在她面前彻底不要脸面。

    因此,当门从里打开的时候,沈樱抬眸,看到的是一个脸色阴郁,但衣襟端正的男子。

    他披散着头发,给她让出一道缝隙,通往他房内的空隙,然后牢牢关上门。

    “砰”的一声,落了锁,她已走进正中,他站在她身后,沉沉注视着她的背影。

    那道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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