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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洗凝脂》 30-40(第14/20页)
自己偏嗜她那双不断翕动轻颤、花苞般开阖的朱唇,再看一眼他的暗欲将无所遁形。
晚膳用到一半,一道柔弱的软嗓轻轻响起:“我,我来得不凑巧了。陛下,她们说,你在这里。”
绪芳初和萧念暄两脸怔愣,拨饭的手停止了动作,一致地回头看去。
少女为了在宫中行走,她脱去了素服,换上了一身色泽清雅的罗衫,娇怯温婉,乌眸若玉,不安地发抖,声线亦是紧绷得发颤。
“对不起,我,我只是找不着陛下给我的那盏灯了……”
绪芳初与萧念暄一致地看向萧洛陵。
萧洛陵皱了长眉,终于与绪芳初对视,不悦地对平夕朝道:“让礼用再给你拿一盏。”
绪芳初看了一眼可怜的、似乎仍被蒙在鼓里的奶团,默默叹气。这夜里,这个玉软花柔的小娘子来向他的阿耶要灯,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们晚上本来一直在一起,说不准,该做的不该做的早都做过一遍了。
怪不得对方今夜举止有异,原来是,呵,出于男人的劣根心理,一面理直气壮干着“红杏出墙”的事,一面怀揣对所谓“大房”的不值钱的愧疚。她那个阿耶不正是如此么。
平夕朝久不愿去,目光在殿内停驻,尤其是对绪芳初,她不禁讶异地观察着她。
她似是不明白,为何望舒殿内会出现能够与陛下父子同席的女子。
被她这一看,绪芳初脸上其实也火辣辣的,那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又回来了。
无他,终归适才与萧洛陵翻云覆雨的是人家小娘子,她这个没甚大用的医官坐于此处实在有失妥当,正要委婉地提出自己吃饱了,那女子已是轻轻咽了一下口水。
声虽不重,但绪芳初捕捉到了,暗忖:让人家干了体力活,连饭都不放啊?
“用晚膳了么?”
男人清冷的声线响起,虽是在对平夕朝说话,双眸却一错不错地盯着对案的女子,知她心肠百折千回,独无一种是对他的在意。
平夕朝以为她也将得到这样的“殊荣”,素白柔润的脸颊犯出桃花色的红晕,溢出些微激动之色,“还没有。”
她正要近前。
萧洛陵偏眸,看了一眼礼用。
礼用是何等心思玲珑的人物,立刻便有所领悟,折腰上前,笑脸迎人地为平娘子引路:“膳房有现成的吃食,娘子请随奴来。”
与平夕朝一般怔愕的,还有停了用膳的绪芳初。
他没有变更意思,只是在等她离开。
平夕朝黯然了眸光,眷恋不舍地将目光从萧洛陵身上收回,低头望向脚尖,口中应了一声“是”,便与礼用一道离去了。
绪芳初一路目送平娘子背影远去,消失在殿门外的夜雾之中,乍闻耳畔一道沉音,含了几许哂意:“朕看爱卿自己甚是中意平氏,不免有些以己度人了。”
绪芳初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急忙反驳:“臣断无此好啊陛下!”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遇到美人多看了两眼也是罪过?
绪芳初一说完,便想到这还是当着孩子的面儿呢,说这些四六不着的,他们这对爹娘是怎么当的?
果然萧念暄听不懂,他好奇地问:“那是谁啊阿耶?”
萧洛陵语气清凉:“他们说,是节度使的遗孤。”
“他们说?”绪芳初不解。
天子抬眸,睨了她一眼,“朕适才只是在太极殿盘问她。”
不过送人走时,见夜路黑,让礼用给她拿了一盏灯。
绪芳初也好奇,他说的节度使,应当就是指的平善。
老实说一直到现在,绪芳初都怀疑平善是萧洛陵加害的。若那位娘子真是平善遗孤,萧洛陵为了掩人耳目,定是会抚恤优待的。
她心下亦有几分好奇,“陛下可有审问出所以然?”
萧洛陵曲指,眼睑下垂,为萧念暄盛汤,淡声:“无论如何问,她始终怯弱不答。问不出所以然。朕已派人去查,查有结果之前,将她先放到延宁宫住着。”
“若真的是呢?”
“敕封。”
也不说敕封个什么,绪芳初眼眸微动。
忽听他薄唇轻掀开,瞥眸视她红唇。
“乡公主。”
绪芳初没想到自己的确会错意了,天子并未相中那位美若天仙的平娘子。若将平娘子封为公主,则是明晃晃地意在照拂平氏后人,认下平娘子为义妹,别无他心。
不过很显然,他出身陇右,身后军力半数来自陇右集团,若能与平家结亲,对于抚定陇右军有极大的好处。这般巨利在前,他居然都能忍下?
绪芳初为自己惶恐,也倏然明白过来,他这般好色之人,现成到嘴的鸭肉都没吃上一口,岂能功亏一篑,去另外再煮顿鸭子?
“若是,查知那位平娘子并非是节度使后人,那她……”
绪芳初不知怎的竟多了一嘴。
他语气如常,透着些微阴郁森凉:“自有去处。”
所谓“去处”,自是只有黄泉路了。
对于这位心狠手辣的新君而言,送一位娇滴滴的娘子上西天,也是可以这般冷静无情的——
作者有话说:萧狗:不能让老婆误会我一点。虽然我心狠手辣不近人情,但我绝不好色[撒花]
第38章
晚膳后, 萧洛陵与绪芳初心有灵犀地揣了回太极殿的想法,彼此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便传递完了讯息。
但在要退离之时,原本乖乖的萧念暄突然张开胳膊大闹起来:“阿耶,你不要走!”
那嗓门,震天响。绪芳初被吓得身子一激灵,有些可怜地望了眼萧洛陵。
诚然,带小孩儿不是一个轻松活儿。再乖的孩子,也有他不讲理的时候, 绪芳初承认她对小孩子缺乏耐心,孩子乖的时候她是很喜欢哄一哄抱一抱的, 倘若对方撒泼哭闹起来,她只会皱着鼻子将他们还给他们的爹娘。
绪芳初看见, 那个对人对事都不大存有几分耐心的陛下, 稳步朝萧念暄走了过去, 大掌将他像块肉似的叉起,放到一面高台上坐下,天子的长臂撑住烛台,漆黑的眉宇在灯火幢幢里似燃烧般透亮, 父子俩就在那盏银灯的辉光里, 彼此对视。
“阿耶还有事, 不会一直陪你的。”
他尽可能地语气温和。
但萧念暄还是敏感地查知, 阿耶这次好像没甚耐心,对自己也很敷衍。
他一下子便如同抓不着什么了一样,急得红了脖子,声音也大了起来:“不要!”
因太子殿下一直都表现得人小鬼大,而且冰雪聪慧, 绪芳初近乎都忘了,他还是一个只有三岁的小孩儿。
萧洛陵眉心微敛,气息又些微压沉,他看了许久臂圈内高坐的崽子,再一次从对方的瞳孔之中发现了那本不应出现在孩子身上的惶恐。
也许是自小被母亲送走,后来也经历过阿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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