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京纪事: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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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

    李泽坚决打消她的念头。

    “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喝药。”

    话虽如此,一旦她哭声变高,陛下就会甩过来一记眼刀,两个女医度过的这一刻钟简直跟徐直一样难熬。

    尤其想到陛下一早的警告,下手的时候更是忐忑不安,内心七上八下。

    既要有效果,又要留些余地,既要避孕,又要让她快点怀上,万一怀上了还要让她无所知觉,坚决相信这并非是她们不尽心尽力,完全是个意外。

    徐直避无可避,生无可恋地将脸埋到他的膝上,眼泪全部擦到他的衮服上。

    李泽看着她,似笑非笑。

    第36章 西内(二) 皇叔说你不安分,要我来陪……

    而且这还不算, 就因为她说过自己不想跟一条蛇睡觉,第二天李泽就拿来朱砂、银针,在她的脚踝上纹了一条火红的小花蛇。

    徐直被他绑在床上, 嫌她叫声太吵, 嘴也被堵上,他握着她的脚踝在灯下, 细细专注雕凿,栩栩如生的小蛇很快就跃然在她白皙透明的肌肤上。

    这种丝丝密密, 酥酥麻麻的痛感十分折磨人,她额角颊畔冷汗涔涔,脖颈上翻涌着隐忍的青筋,眼泪不停往下掉,找到点机会就用那双嶙峋匀称的脚不停地蹬踹他。

    然而无论她做何反抗, 都无济于事,那条蛇终究牢牢长在了她的肌肤上,她要气死了,感觉这个痕迹再也消磨不掉了。

    李泽一松开她,她就要跟他吵架,两腿舒展着坐在那里, 坐出一种耍赖的姿势, 大声宣泄着不满,“你怎么可以擅自这么对我?”

    “我不喜欢这条小花蛇, 快点帮我擦掉,如果别人看到了要怎么好?你是个自私鬼。”

    李泽不以为意地哼笑,“只要你不放荡到把脚伸出去给别的男人瞧,谁会看到?”

    她捶床,哭着要往室外跑, 脚踝疼得一瘸一拐的,说什么话都随心所欲,这是她来这里第一次闹得这么凶。

    李正己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当面骂陛下“面目可憎”,“混蛋”,“歹毒的昏君”,还要让他赶紧从她面前滚。

    陛下不仅面无异色,还坦然倚在寝殿入口处的灯挂椅上,脉脉笑看着被捉回来的她坐在对面靠窗的榻上哭骂,像是为了奖励她,还让宫婢端来很多可爱的糕点和甜羹摆放到她前面的几案上。

    只要她不往外跑,他还能若无其事地劝她吃两口。

    徐直嗔目以对,“我一天也受不了你了,你一定经常杀人,你家的房子里住着很多鬼。”

    她嗔怒含怨的模样会让他发笑,丝毫不以为忤,李泽大方承认:“我家确实有鬼。”

    “我这双手就是用来杀人的。”

    “你每天都跟鬼睡在一起。”

    她被堵的说不出来话,留着长泪哽咽着指责他,“没人性的昏君,快点滚。”

    脚踝有点肿,徐直很想花样翻新地骂他,但是明显她又没这种能力,她天生就是不会去攻击别人,说来说去也是那无聊到毫无新意的几句话,不仅不能让自己满意,还会越说越闷气。

    第一天来到这里的时候,她曾在这里短暂坐过一小会儿。那是她洗了澡出来,初一皇宫里会有很多仪式,宫婢内侍们进到寝殿内洒扫换新,她就披着单衣坐在这里。李正己给她端来小几和几盘这样精致的糕点,她虽然无心去吃,依然被精美的小动物小花吸引,也被墙上的古画吸引,哀伤之余还是分心忍不住去看这些新奇的东西。

    正如她感觉这些东西也在以一种十分好奇的目光看着她一样。

    皇宫里的活人似乎跟墙上的死物是同一样东西,拥有着相同的气质,华丽精美又暮气沉沉。

    天已经黑了,晚风里吹来春的意味,朱雀大街的两旁,像两晋交代的洛阳铜驼街,夹道种满槐杨,渭水和洛水两岸的柳条开始繁茂抽枝,静静摇曳着一池春水,敞开的门户钻进来草木的清香,花的季节就要降临。

    她闹了那么久,错过了晚饭的点,这会儿终于不往外面跑了,依旧是怒气冲冲的模样,李正己让宫婢换下榻几上的点心,重新端来几样新鲜的时蔬小菜,两碗色香俱全的五般馄饨,乳酪,炖蹄羹,糖脆饼。这些天他也是亲眼见到她吃够了教训,眼见着陛下的耐心又要到极限,李正己遂来劝她:“娘娘,菜上齐了,依照礼数,你该请陛下过来用膳了。”

    徐直却连他一并着恼,当着陛下的面指斥:“滚开,告状精。”

    李正己窥看李泽的脸色,闻得他一声轻笑,他连忙跪下高呼:“冤枉。”

    “娘娘,你真是误会臣了。”

    李泽从椅子上起身,径直闲散走过来,到她的面前用膝盖抵了抵她伸出榻外的小腿,并无一分责备地说:“懂不懂尊老?”

    “不准这么跟李内侍说话。”

    徐直撇了撇嘴不说话,李泽就把她的脸攥到手心里抬起来,让她看着自己,她不敢不看。他在灯下细细端详了一会儿,凤眸含情带笑,散漫的语调警告她:“再这样怠慢,就在你身上多添几个花纹。”

    李正己适时在旁边说:“只要娘娘开心,臣受点委屈不要紧。”

    徐直果然变老实了,言辞上还是要戳破他的虚伪,“你更不尊老。”

    “上次在鄠县,我看到你对街边的老人皱眉,明明你也不尊老。”

    李泽丝毫没有因为她的拆穿恼羞成怒,光明正大向她展示傲慢,“朕是天子,可以这么对待自己的子民。”

    他俯身靠近她,在她耳边说:“你也是我的子民。”

    “我怎么对待你都可以。”

    “不准生气。”

    ——

    第二天,杨玄礼从大明宫牵过来一个六七岁的小孩,是个五官秾艳的漂亮小姑娘,似乎是有人教过的,进来两仪殿就问徐直喊“娘娘”。

    见到李泽叫“皇叔”。

    难得见到李泽露出那么温柔的笑,蹲下来接过她手里的彩球,往高空抛出花样,再稳稳接住,来去几番,逗她咯咯发笑。

    她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李乐言。

    是李恪留下的孩子,比起宫里的其他公主、皇子,李泽对她要更上心,尽管他们都养在东内,李泽闲暇时唯独会过去看她。

    但是他从不接他们到太极宫,他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的,不必要的亲情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拖累。

    他突然回头看向徐直,眼神如同冷嗖嗖的刀子。

    徐直不明所以,她正怜爱地看着李乐言,发自内心地觉得她真的很可爱,那张脸跟李泽有五分相似,给人的感觉却是平和甜美的,不似他那般冷艳。

    如果不是听到她叫李泽“皇叔”,她差点以为这是李泽的女儿。

    徐直很讨厌杨玄礼。

    对他比对李正己还要没有好脸色,杨玄礼给她行礼,她都装作没看到,冰冷地扭头。

    那天就是轻易听信他的话,杨玄礼告诉她:“陛下在太极宫等你,有关令兄的事情要跟你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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