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京纪事: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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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依依不舍地站在原地,又有人来到她的面前,她差点以为是徐回半路折返,看到那双黑靴,惊喜地抬头。

    迎上李泽恶毒的凝视,惊喜转而变成了惊惧,她为他的言而无信感到愤懑,紧张着支吾其词:“你答应我,你不听。”

    徐直后退一步,语不成调,带着哭腔。

    李泽哂笑:“如此精彩的一幕,不亲眼见到,会让我抱憾终身。”

    他冰冷地抽开腰带,徐直马上给他跪下了,她惶恐地抱住他的腿,连连告饶,几多羞耻才说出那样一句话,“昨天做过了……”

    “求你别在这里。”

    李泽一点也不为所动,他慢慢蹲下来,阴影将她笼罩。

    徐直哭着往后退缩,门从外面被关上。

    第35章 西内(一) 避孕药

    春回意满, 万物将生。

    夜半时分,四周阒然,整个太极宫都在沉睡, 两仪殿里只闻得平稳和缓的呼吸声。

    初春的天气依然有些冷, 她尤其惧冷,室内的碳火常燃不熄, 高处遂开了几处窗槅,用于通风。窗槅下面是梳妆台, 梳妆台用紫檀木做成,上面放置清一色的配套妆奁,里面置满胭脂梳篦,花钿金钗,铅粉香膏, 发簪钏环,但是她都不常用。

    坐在这里梳妆是她每日的习惯,妆台上面的铜镜迎送她早晚的姿影,此刻在一个不恰当的时间点,徐直坐在这里,想到了很不合时宜的事情。

    镜子里似乎又映出了两个人的交缠。

    多少年过去, 他从不曾觉得一个人的床铺比两个人的床铺要冷, 如今伸手一摸,却能从那空空如也之中摸出一种寂寥的心境。

    窗外的天是黑的, 殿内的灯光是暗的,山外树外传来寥廓的鸟鸣,李泽从睡梦中苏醒,里侧的被子还有些温热,他的手臂依然保持着抱拢的姿势, 人去了哪里?

    李泽就下床去找,很轻易在梳妆台的旁边发现她,她穿着缟白素衣,光滑柔顺的棕发服帖于肩背,勾勒出一段俏丽妩媚的身姿,赤脚踞坐在地,清秀含羞的脸埋在侧影里面,叫人瞧不清。

    从她手里传来“咔嚓咔嚓”的剪刀声。

    等李泽意识到那是什么声音,他的呼吸都要停了,眼睛有瞬间的凝滞,随即变成了苛酷的冷漠。走过去,短短几步,他竟感到头昏脑涨,胸闷心慌,这久违的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天宝十六载的长安,他在战火里翻遍宫室,见到一具又一具类似她的尸体。

    他的手开始发抖,眼睛拉满红血丝,如果真的是那样,她再也别想走出这个房间一步。

    身后传来脚步声,剪子掉在地毯上。

    一只遒劲有力的男人手覆到另一只修长骨感的女人手上,徐直呆滞恍惚的眼底倒映着他阴鸷含笑的模样,笑的深处蕴藏着一道她也看不清,说不上来的锋芒,似乎立刻能化作将她绞索的天罗地网。

    上次在甘露殿把她弄伤了,过去这许久,一句话再没跟他说过,近来床上逼急了也不说。

    今天也不说,就是默默地跟他抢剪刀。

    他看了看她的手,她的身上,没有流血,哪一处都完好无损,地上散落着她剪掉的头发。

    他怒从心头起,钳了她的下颌抬起来,诘问她:“半夜不睡觉拿个剪刀在这里做什么?”

    “你又欠收拾了是吧。”

    徐直被他推得后仰,眼皮轻阖,不跟他对视,视线落在他的紫色绸衣上,许久不说话让她出口的声音显得有点僵涩,但是一字一句,声调铿锵。

    她不慌不忙道:“跟一条蛇睡在一起,我睡不着。”

    他听了居然不生气,莞尔一笑,掐着她双颊的动作改为两只手捧住,伏低亲了亲她的唇,眼神勾缠住她轻斥,“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我说话?”

    徐直又不说话了。

    李泽说:“下不为例。”

    李泽把她抱回床上,故意将她的脸贴向胸前,她就恰好跟那个蛇信子吻上,徐直不悦地皱眉,挣动着要爬起来,他不允许,按住她的脑袋贴得更紧了,于是她听到了他的心声。

    怦怦的心跳,温热的心脏。

    原来他也是人,徐直陡然安静下来。

    她跟欺负他一样,趁着他此刻心软开始给他讲条件,“我要喝避孕药。”

    李泽伸出手掌覆到她单薄的小腹上,意味不明地勾唇一笑,哄着她说:“好。”

    “不过,避孕药恐怕不太好,换个方式避孕也是一样。”

    徐直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方式,此刻两个人都睡不着。他干脆趁着气氛正好把她推倒,摸开那濡湿滑腻之处,就着上半夜的场顺势而为,不容拒绝地箍紧她的细腰。

    她艰难地喘口气,被迫承受。

    最近总是这样,动辄到天亮,他对待此事真是十分热衷,他倘若得了闲暇,徐直一半的时间几乎都得躺在床上。

    第二天她总算知道李泽所指为何。

    太医署的医师过来给她看伤,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很注意没再伤到她,徐直不愿意让人看,刚开始那阵总是哭闹。

    李泽只好自己转述给外面的女医,让他们为她开药。

    今天只是简单的诊脉,再根据脉象开一些补药。

    事毕之后,男医师告退,两个女医师留下来,周到地服侍她躺到床上,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布包,布包展开露出里面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吓了徐直一跳。

    她立刻就从床上爬起来。

    李泽刚下早朝,一回来就看见她穿着中衣乱跑,两个女医师一脸为难,不知如何是好,秉持着医者仁心的原则,耐心跟她解释针灸避孕的原理。

    徐直恐惧地摇着头,连连说:“不要,不要,”

    “给我药喝就好,我不要用针。”

    两个女医见到李泽,停下来给他行礼,徐直也给他行礼,她哀怜地看着他,祈求他不要。

    但是这不是她自己选的么?

    李泽毫不容情地把她抓到怀里,就坐在窗下的罗汉榻上,制住她的双手让她们施针,徐直被扎的乱叫,挣又挣不开。

    他隐于冕旒后面的面孔此刻显得格外不近人情,冷酷将她按住,言辞苛刻道:“闹什么,不是你说要避孕,成全你你又不要。”

    女医柔美精致的手指捏着银针在她两只胳膊上细细地钻,她感到腹部慢慢变得温热,确实有液体在往下流动,这不仅让她感觉疼,还让她倍感羞耻,徐直胡乱哭道:“我说的避孕是喝药,我不要扎针。”

    李泽麻木不仁,好笑地去轻瞟窗外的鸟,还不忘提醒她:“现在记住了,以后都要这样。”

    她哭得一抽一抽地好伤心,豁出脸皮当着女医的面,梗着脖子质问他:“为什么要扎我,你怎么不扎你自己?”

    李泽慵懒对答:“扎我床上的效果会变不好,是你要避孕不是我要避孕,懂否?”

    “呜呜呜……”

    她哭天抹泪,不依不饶,“你可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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