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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夜半尸语》 30-40(第16/26页)
刘家部下自知大势已去,家主也无任何指令,便任他们通行。
如今不用特意收敛阴气,卢行歧掠行而去,速度极快,几下便离开了后山。
此时无船出伏波渡,闫禀玉的状况也不适合劳顿,卢行歧的目标是留园。先治疗阴毒,歇息一晚,再做打算。
刘凤来收回恨毒的目光,让刘四子率领部下回守刘宅,刘三子留在祖地,做完安排,他就跳进了墓室。
冯渐微附耳跟活珠子提点两句话,让他跟随回刘宅,随后自己也进去墓室忏悔。
留园。
闫禀玉的房里,双生敕令一直守候。
弄璋和握珠坚守嘱托,扮作卢行歧和闫禀玉的影子,刘凤来因为着急制止卢行歧动墓,并没有时间迁怒他们。
现在卢行歧抱着闫禀玉回来了,将她放到床上躺好,并将她的外衫扯掉,露出里面褴褛的衣服来。
弄璋和握珠飞在床前,见闫禀玉昏睡未醒,衣衫褴褛,心知他们办的事极其危险。还有卢行歧,他周身阴气混乱,隐有控制不住之象。
闫禀玉的脸色实在太差,隐泛死灰,握珠害怕地向弄璋靠近,“哥哥,姐姐她……怎么了?”
“她好像被阴气占身了,阳气衰微,所以人昏睡不醒。”未成双生敕令前,弄璋和握珠被分开晦养,他曾在刘家一个盗窃的部下身上见过这种伤口,是被敕令纸人啃咬所致。
闫禀玉身上惨不忍睹,伤口的血浸染衣料,黏合一起,要先剥离。卢行歧想触碰,又缩回手。召拘魂幡又起阴卦,太耗费阴力,他短期无法自如收敛阴气。
鬼身阴气会让闫禀玉病情加重,卢行歧退开一步,向握珠投去眼神,“握珠,你来帮她擦洗换衫。”
握珠很乐意帮忙,就是有个苦恼,“可我力量太小,翻动不了姐姐。”
卢行歧转身迈步,留下一句“我会协助你”,离开房间。
片刻之后,他端回一盆温水放在桌上。考虑到握珠人小,他将毛巾裁成小块,浸湿了给她。
握珠不同一般敕令纸人,纸身不惧水。她双手捏住毛巾,从桌子跳到床头,又发现新的困难。
“可是姐姐身上还穿着衣服,不便清理伤口。”
这个问题卢行歧也想到了,从韩伯的应急包里找出一把剪刀,说:“男女有别,我会用阴气操控剪刀剪开衣服,需你替我指示方向和下手轻重。”
握珠欣然应:“好。”
弄璋被晾在一旁干着急,他问卢行歧,“哥哥,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卢行歧看他,“有。”
弄璋:“什么事?”
“男女有别,你出去避让。”卢行歧说完,背过身去,指间释出阴气黑线,缠起剪刀。
那么多伤口,握珠不知要忙到何时,弄璋万分不解,“我和妹妹一起,不是更快吗?”
卢行歧冷淡一瞥,“你适才没听我说,男女有别吗?”
弄璋反驳:“我只是一小儿。”
“男女七岁,食不同器,坐不同席,你不知?”卢行歧反问。
“好吧。”弄璋八岁了,他确实知道。
卢行歧再安排,“你去外面把守,如有敕令纸人监视,或是刘家人经过留园,速速传音。”
好歹也算帮忙了,弄璋爽快点头,飘身从窗缝滑了出去。
万事俱备,卢行歧背对床,操控起剪刀,“握珠,你牵住黑线指挥,我来下刀。”
“嗯!”被赋予重任,握珠重重点头。待黑线伸过,她小身子跳上去抱住,谨慎地用手牵动,开始指挥。
“剪刀现在在姐姐领口上方,需要换到反向,方便下剪。”
“好。”卢行歧手腕半转,黑线也跟着转。
“方向对了,慢慢下来,刀口挑起布料。”
“嗯。”卢行歧缓缓弯指,降低黑线高度。
“好了,别再低了,剪刀已经绞进布料,你可以开始剪了。”
剪刀锋利,又贴着闫禀玉,卢行歧摇动指尖,小心异常。
先前那般果决,里外安排妥当,现在下刀却如此慢,明明只是一刀咔嚓的事。握珠不禁侧目,卢行歧背对着床,眼光未动,知礼守礼。
弄璋握珠兄妹初次见卢行歧,就畏惧于他的气势和强大,现在难得地见他如此好言好语。握珠虽对他和闫禀玉之间的事不尽祥,但从白日他俩的对话中,捕捉到一些讯息:卢行歧用契约挟制姐姐,胁迫她替自己办事。
不难猜测,今晚的行动,也是胁迫中的一部分。
握珠年岁小,可好歹有百年见识,她从卢行歧身上看出一种不得不为之的矛盾,不理解也不懂,为什么大人们不求本心呢?
一念至此,握珠思绪回笼,见剪刀到胸了,开口提醒:“这里抬高一点,女子胸部有起伏。”
黑线倏然抖了抖,握珠不设防,差点被甩下去,她嗔声埋怨:“你要专心点。”
卢行歧沉定心思,低声:“抱歉。”
就这样,一句一指示,一应一操作,将闫禀玉破烂的衣服剪掉扒开,握珠开始清理伤口。
卢行歧收回阴气,那把剪刀被放到桌上,他安静等待。
留园外,弄璋没有传音,刘家暂时无异动。
树静而风不止,卢行歧思绪纷杂,一会飘至起阴卦的卦相,一会又转到眼前的场景。
不知过去多久,握珠一声“好了”,卢行歧如梦初醒。
“你替她穿上衣服。”他去闫禀玉的背包里找,因为又烧又损,只剩最后一套裙装。他背对床将裙子放床边,走远几步后,再次操控黑线扶起昏睡的闫禀玉。
好在现代的衣服轻,样式又简单,握珠双手揪住裙角,飞上飞下地给闫禀玉套上。连衣裙,两手穿过袖子,再拉平整,就穿好了。
握珠说:“好了,你可以把姐姐放下了。”
卢行歧回头,一个不慎,黑线断开,闫禀玉的身体失去牵制,软倒下去。
握珠就在闫禀玉边上,她自知没有能力撑扶,怕被压扁,吓得飞开!
卢行歧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伸臂接住闫禀玉后背。
握珠安然后退,在一旁狐疑地打量卢行歧,她见过他施法术隐昼,知他本领通鬼通神,“哥哥,就算你阴气动荡,也可以施法托住姐姐的,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情况紧急,来不及作出思考,卢行歧是下意识用一个最适合的姿势去扶住闫禀玉。床低,闫禀玉坐卧在床,所以他此刻是跪姿。
卢行歧没应声,抬膝盖站起来,慢慢将闫禀玉放到床上。或许舒坦一些,她不再昏沉,嘤咛着翻身,双臂抱住自己。
阴气占身会寒战,卢行歧替闫禀玉掖好被子,他回身朝窗外喊:“弄璋。”
弄璋从窗户缝飘进来,和握珠并排,恭敬答道:“哥哥唤我何事?”
“同为敕令纸人,闫禀玉中的阴毒你们最了解,现在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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