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夜半尸语》 30-40(第17/26页)
你们给她拔毒。”卢行歧看着他们,语气略带命令。
握珠不懂,问:“要怎么拔……”
余光看到弄璋苦脸忧忡,她直觉拔阴毒或许是难事,便收了声。
握珠不了解,弄璋却是清楚的,拔阴毒的原理就是本源相容,以自身为器转纳阴毒。虽说鬼气强盛煞气才强悍,但他们可能会因为阴气过剩而失去灵智,变成普通的双生敕令。
帮忙只是能力范围之内的,善意的锦上添花,一旦有危险就要慎重考虑了。人性自我,弄璋握珠再认主,也不敢拿魂体冒险。
“哥哥,我和握珠……灵智开化的时间尚浅,对阴毒、一事……”因为畏惧,弄璋回话不利索。
卢行歧看穿他们犹豫,冷冷道:“尔等与敕令纸人同出一脉,别跟我说你们不懂。”
他们向闫禀玉认主,最初也是因为畏惧卢行歧,弄璋握珠齐齐跪地,颤身不语,也忘了辩解。
卢行歧低眼掠过他们,随后向外走去,“我给你们半个时辰,将她阴毒拔完,否则……”
话未完,门关上。
弄璋先抬起头,无奈地叹气,为人苦于病痛夭折身不由己,为鬼还是迫不得已。
“妹妹,我教你怎么给姐姐拔阴毒。”
握珠有点被吓到了,抖着嗓子说:“嗯,哥哥……”
房外的屋顶,卢行歧立在瓦脊上,纵观眼底刘家。
灯火景观依旧,刘家内宅不见一丝人气,月影寥落,岛外平波,整个刘家呈现出一种死气沉沉的寂静。
房内弄璋握珠窸窸窣窣低语,伴随着丝丝的哼痛声。拔阴毒的拔,是生拔阴气,闫禀玉会有痛感,他们已经开始了。
卢行歧放眼之外,屏蔽掉声音。
“谁?”
留园垂花门外,忽有人影靠近。
“是我,门君。”活珠子站在垂花门下,谦卑地弯了弯腰。
是冯渐微身边的半阴子,卢行歧问:“到留园有何事?”
活珠子双臂抬起,将一盅符水呈高,“家主让我来给闫小姐送去阴毒的符水。”
符水只是调养生息,时间久见效慢,不比拔阴毒起效,卢行歧拒绝,“不必了,代我谢过你家家主。”
旧事过节,一码归一码,冯渐微今晚确实帮助了闫禀玉。
“好,我会跟家主转达的。”活珠子放低手,怀抱住符水,转身离去。
——
冯渐微凌晨才回惠园,拾整了一晚墓室,疲惫不堪,见床倒头就睡。
活珠子守在房外,等家主醒来再跟他说留园的事。
阴天的早晨,实在好睡,冯渐微睡醒已经九点多。
活珠子听到房内动静,第一时间开门进去,“家主。”
冯渐微一只脚迈下地,另一只脚还踏床上,双手覆面,搓掉脸上的油和眼屎,头发又乱糟糟,形象真是十分粗糙,有悖平日的斯文气质。
冯渐微大口打了个哈欠,“什么事这么着急?”
活珠子到跟前去,回复:“你昨晚不是让我去留园送符水吗?”
“嗯,卢行歧收了吗?”
“没有。”
冯渐微了解了,“估计他已经给闫禀玉拔阴毒了。”
活珠子又说:“我去留园时,卢行歧在屋顶上,双生敕令与三火同处一室,有些声音传出,我顾忌他的阴力,不太敢听清。”
活珠子命带半阴,对卢行歧存在畏惧也正常,冯渐微说出自己让他拿符水去试探的真正目的,“卢行歧既然能从太极阴阳阵的阵势去破阵,肯定也了解敕令纸人,双生敕令与敕令纸人同出一脉,能拔闫禀玉身上的阴毒。他不接受符水,估计是闫禀玉已经无恙了。”
活珠子“啊”了声,不知其中这么复杂,“那卢氏门君,真是好渊博。”
“何止!”冯渐微一拍大腿,起身去桌上拿茶杯,给自己倒了杯冷的凌云白毫,“他问刘凤来要双生敕令那出,估计也是预想到今时,所谓心思缜密,不外如是了。”
活珠子跟着,见冯渐微喝完一杯茶,他又提壶斟上一杯。家主早起习惯喝水,一般两杯。
冯渐微又喝完一杯茶水,放下杯子,提醒活珠子,“对了,等会你将行李收拾下,我们要随卢行歧他们离开。”
“同行吗?”活珠子问。
卢行歧不知愿不愿意接纳他们,冯渐微只说:“同路。”
同行和同路,在活珠子的脑瓜子里,一样的意思,“门君会让我们跟随吗?
冯渐微眼尾挑起,嘴咧开笑,贼劲儿欠欠的,“阿渺啊,越是心机深沉动不动就阴人,如卢氏门君这般的烈男子,就越怕不要脸的缠郎,最适宜死缠烂打。”
听着,家主是打定贴上去了,活珠子问:“家主,你之前干了‘那些事’,不怕他秋后算账吗?”
“怕什么?他真介怀,早撕了我了,我还能饱饱地睡个觉?”冯渐微不以为然。
“那我们这样,会不会对不起刘表哥?特别是刘家刚经历了不好的事。”
“哪有?礼尚往来而已,我被逐出冯氏,举目无亲之际,刘凤来不也是冷眼旁观,按耐不动吗?”
活珠子摸摸头,有时看着他们兄弟真意,但细想,好像是挺塑料的。
“好了,我要去跟刘凤来告别,你这边先拾掇。”冯渐微到卫生间洗把脸,就朝东厢去了。
冯渐微才到东厢房,刘凤来也刚从外面回来,身后跟着刘家鞠躬尽瘁的管事刘德允。
刘德允见到冯渐微,简单问候:“冯大爷。”
那口气冷淡,完全不像打点刘家门面几十年的管事,估计也是听说了昨夜,对冯渐微心生怨怼。
冯渐微嬉皮笑脸,“早啊,刘叔。”
刘德允见他好像全无忏悔,吹胡子瞪眼地去给刘凤来准备早饭了。
冯渐微不管他,跟着刘凤来进书房。
“刘凤来,你该不会又是一夜未睡吧?”
刘凤来坐在沙发,双臂挂在靠背上,任身体陷进沙发里。
冯渐微站离他三步,低眼打量,“疲怠消瘦,筋骨松散,小心猝死啊你。”
嘴毒,也是事实,刘凤来耷拉着眼皮,说:“我得清点敕令纸人,到底损伤多少。”
冯渐微问:“还有几成存留?”
“一成,”刘凤来道,“确切说敕令纸人一成不剩,幸存的都是封在阴沉木盒子里的双生敕令。”
只要伏波渡阵势在,拘魂附魂,终有一天,敕令纸人会再成规模,这都不是难事,难的是刘凤来未来的心态。冯渐微再问:“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刘凤来深吸一口气,叹道:“我要去趟南宁府。”
穴是黄登池点的,刘凤来去那里,其心可昭。冯渐微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说:“我也得走了。”
刘凤来抬起眼皮,用眼神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旧钢笔文学】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旧钢笔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