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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重生九次,暴君总想囚我》 80-90(第24/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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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他重新握住她的手腕,力道坚定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强势。
芳如怔怔地看着他利落的身影,方才在帐中他那番令人胆寒的宣言仍在耳边回响。
这个男人的每一面都让人捉摸不透,既能敏锐地识破密文,又能冷血地说出“死也要拉你垫背”的话。
直到彻底远离王帐区域,潜入一片胡杨林中,阿七才放缓脚步。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怕了?”他忽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林中显得格外清晰。
芳如抿了抿唇,没有回答,指尖却微微发颤。
他停下脚步,转身凝视着她。
月光下,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看穿她心底最深的恐惧。“不是在怕那些士兵,”他嗓音低沉,“是在怕我?”
芳如下意识地后退,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怕就对了。”他低笑一声,眼底翻涌着暗色的火焰,“记住这种感觉。记住我说过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他俯身靠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我若活不成,定会先取了你的性命。我的人,就算死了,也轮不到别人碰。”
这番话说得轻柔,却让芳如浑身发冷。
她想要挣脱,却被他握得更紧。
“放心,”他忽然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近乎疯狂的笑意,“我会长命百岁,你也会安然无恙。毕竟”
他的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带着令人战栗的温柔:“这么有趣的垫背,我可舍不得轻易弄丢。”
芳如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偏执的光芒。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这个男人说的每一个字都不是玩笑,他是真的疯了。
“走吧。”他直起身,依旧牵着她的手,力道不容拒绝,“天快亮了。”
他的手掌温热,却再也不能让芳如感到安心。
她望着两人交握的手,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蔓延开来。
次日清晨,天光微亮,阿七已打听到奇拖在黑水河畔的孤狼马场做养马奴的消息。
两人简单收拾后便启程赶往黑水河畔。
直到日上三竿,在一处岔路口停下歇息。
阿七将芳如安置在树荫下,自己却转身往另一条小路走去。
芳如看着他快步离去的背影,忍不住起身追问:“你去哪?”
他脚步未停,只回头丢给她一个戏谑的眼神:“怎么,一刻不见就想我了?”
“我是怕你跑了,没人带路!”芳如气得跺脚,却见他已转入荒草丛中不见了踪影。
约莫一炷香后,就在芳如开始不安时,阿七的身影重新出现在荒野尽头。
他手中捧着一块用宽大叶片包裹的物事,走近时,一股浓郁的奶香扑鼻而来。
“给。”他将叶片包递到她面前,语气依旧平淡,袍角却沾着几丛苍耳,衣袖也被荆棘划破了一道口子。
芳如怔怔地接过,发现那竟是草原上难得的奶酥饼。
这饼要用新鲜马奶反复捶打,再放在石板下慢火烘烤,通常只有部落节庆时才会制作。
她忽然想起前日路过一个游牧部落时,自己不过多看了几眼正在制作奶酥的妇人。
叶片包底下还垫着一把新鲜的沙枣,红艳艳的果实上还带着露水。
这种野枣树只长在远处的沙丘旁,枝干上布满尖刺。
“你”她抬头想说什么,却见他已背过身去,若无其事地整理着马鞍。
“等着。”他翻身上马,语气依旧冷硬,“我去前面探路。”
芳如捧着温热的奶酥饼,看着他策马远去的背影,忽然忍不住弯起了唇角。
这个看似冷酷的男人,明明为她跑遍荒野寻觅这些吃食,却偏要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路口,忽然定格在一个熟悉的身影上。
那个牵着马与商贩交谈的男子,侧脸轮廓像极了她第五世的丈夫,夏国将军严德。
可严德双腿重伤,终生需倚靠轮椅,怎么可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
芳如心头剧震,下意识便要避开。
却在这时,那人若有所感地回头,四目相对的瞬间,他眼中闪过明显的惊诧。
“芳如?”
他竟然认得她?
这一世,在这里,他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严德怎么会认识她?
不待她反应,严德已快步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他将她带进路边一间废弃的土房,木门合上的瞬间,昏暗的光线里,他急切地开口:“我重生了,就在璇玑宴那日。”
芳如怔在原地,看着他眼中翻涌的深情,想起了第五世那些被自己刻意忽略的细节。他总是在她转身时凝望她的背影,总是在她受寒时默默递来手炉,那些看似疏离的举止下,藏着多少欲言又止。
“芳如,这一世我定要护你周全。”严德向前一步,声音因激动而微颤,“你可知道,上一世我每日都在后悔”他的目光落在自己如今健全的双腿上,又抬起眼深深望进她眼中,“后悔当初为何要因为这双腿,就刻意与你保持距离。”
芳如怔怔地望着严德,他眼中炽热的光芒让她感到无措。
“我总想着,配不上你了”严德苦笑着,“一个曾经在沙场驰骋的将军,突然连走到你身边都要依靠轮椅”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难以释怀的痛楚。
但随即,他的眼神又亮了起来:“这一世不同了。我的腿好了,再没有什么能阻止我保护你。”他急切地上前握住她的手,“我潜入北狄就是为了带你离开。什么家国大义,都比不上你重要。”
芳如轻轻抽回手,后退了一步。他始终不明白,她疏远他从来不是因为那双腿。
“你的腿是怎么”
“我凭借上一世的记忆,提前找到了一位神医。”严德的语气带着几分得意,“这一世,我终于能堂堂正正地站在你面前。芳如,跟我走吧,现在就走。”
“不行。”芳如摇头,“我的事不该再连累你。”
“不是连累!”严德急切地再度抓住她的手腕,“上一世我没能保护好你,这一世绝不会再让你独自面对危险。我已经在设法求见北狄大汗,只要说服他停止战事,我们就能”
“周凌呢?”芳如突然打断他,眉头微蹙,“上次在边城见他杀了周沐宸后,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他了。按照前几世的经验,他早该追来了才对。”
这个问题让严德神色微变,他正要开口,门外突然传来兵刃相接之声。
一名侍卫踉跄退入:“将军,有人硬闯!”
话音未落,木门被猛地踹开。
逆光而立的阿七手持滴血的短刀,另一手挟持着严德的心腹,目光如淬寒冰般扫过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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