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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重生后和怨夫破镜重圆了》 20-30(第10/15页)
浊,以致于直至此刻他都觉得那股子腥.臭的气息飘忽不散,凭白糟践了他的好心情。
蔓生捧着件干净袍子候在门外,瞧见褚承言出来了,便急忙迎上去,双手奉上块濡湿的热帕子,又将他染血的外衣替换下来,
“少爷,皇后娘娘半个时辰前又派人来问了程公公的行踪,咱们当真不需将人交还回去吗?挑断手筋再割了舌头,料想程守振回宫之后也翻不起什么浪来。”
褚承言嗤声笑笑,“无妨,眼下大事未成,姑母不会因为一个太监和我翻脸。”
他扯扯唇角,阴恻恻的笑容里隐隐透出股冰冷的讥诮,
“下次宫里若再派人来,你也不必费功夫接见了,听得懂人言的就随意寻个由头打发回去,至于那些纠缠不休的,直接拖进府门里来,一刀捅死了事。”
这话说得着实不甚恭敬,蔓生闻言一惊,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口,最后还是低低应了声‘是’。
褚承言终于擦干净了手,随意将湿帕子丢到一旁的石凳上,“中秋那日自咱们府里出去的马车,查到行踪了吗?”
蔓生摇头又点头,“马车前日就找到了,走的是出城的方向,临了却被遗弃在了距离城门不远处的僻静小道上。至于车里的人,因为先前都是循着‘出城’这条错误线索去查的,因此浪费了不少时日,韶阳公主又将经由少爷办理的路引分别交给了两支不同的离京商队,误导我们派人去追,故而……”
他说到此处顿了一顿,再开口时,声音里明显多了点跼蹐不安,
“但奴才昨日已经命人去寻新的线索了,且还增加了许多人手,想来不日便可……”
褚承言突然轻笑起来。
他倒是没想到祈冉冉竟在这时候就已经对他有了防备之心,不,或许她从头到尾都不曾完全信任过他,若非因着前世那场始料未及的宫变打破了上京城的平衡,她说不定当真会同俞家人一起伺机离京,彻彻底底地将京中的一切都抛诸脑后。
包括喻长风,包括他。
“不必再派人查那辆马车了,选几个生面孔出京,直接去查天师府的车队。”
“天师府?”蔓生一愣,“可是皇后娘娘让咱们尽快找到俞家人。”
褚承言不置可否,“冉冉也是俞家人。”
提起祈冉冉,他面上的神色顿时又转变成了一种糅杂着怨恨与欣赏的诡异痴迷。
坦而言之,未重生前,他对祈冉冉的感情尚处于一种跃跃欲显但仍可遏制的生发之态,然一朝重生归来,这点有待滋长的情愫却早已在两世的‘求而不得’中萌蘖催发成了无可撼动的参天松墙。
创伤处适时冒出来两缕血丝,褚承言抬手捂住心口,唇瓣疼得发白,脑海中却情不自禁地浮现出祈冉冉亲手将刀捅进他身体时的画面。
前世对她最为痴迷的那一年,她在瞥见礼部拟定给天师府的宫宴菜单时曾无意识地呢喃过,
“怎么会有如此多糯米制皮的粘黏之物呢?他又不爱吃。”
他因这随口的一句话妒恨丛生,继而又迫切地期待起有朝一日,自己也能与祈冉冉建立一种密切又独一无二的特殊联结。
他想过在她失败之后,亲手切下她与自己的一截小指,放进同一口锅中烹制煮熟了,再相互喂对方吃下去。
可惜前世直至身死,他都始终未能得到这个机会。
但六日前的中秋月夜,祈冉冉突然就给了他此等特别的‘联结’。
——她在杀他的同时也伤了她自己,二人的血液就此交融,今生今世,她再也无法摆脱他了。
褚承言被这美妙的确论激得魄荡魂摇,面色愈是灰败如金纸,唇边扬起的弧度便愈是见大。
蔓生后知后觉领悟到了什么,“少爷的意思是,韶阳公主眼下并非犹尚留宿天师府,而是已经跟随天师大人离开了上京?”
褚承言一脸欣愉地掀开面前锦盒,“谁知道呢?”
他将从程守振身体里取出来的二十块骨头一块块放进盒子里,
“去查吧,在我备好这份两百零六块骨头的礼物之前,务必查出冉冉的踪迹。”——
作者有话说:还有一更
第27章 钱袋
在冯宅停留的第六日, 天师府的车队修整完毕,即将启程。
卯时二刻,带有天师府标识的车队由一名唤作‘澄悟’的弟子先行统领出发, 澄悟与喻长风身形相仿, 穿上天师袍后远远望去,倒是与传闻中英俊挺拔的天师大人别无二致。祁冉冉也是这时才知,原来前几日元秋白口中的‘掩人耳目’竟会做到如此地步。
本来嘛, 世人之于‘喻天师’, 大部分都是只闻其名而不知其貌,出门在外, 能直接彰明身份的衣冠名牌远比喻长风本人的这张脸要好用的多。
但与此同时,‘大张旗鼓’的弊端也在所难免, 毕竟你鼓都奏响了, 那些犯事作恶的小鬼儿, 还不远在八百里开外就披上人皮, 做好伪装了?
祁冉冉顿时恍然大悟,难怪比岁依样画葫芦赈济救灾的官员不在少数, 但唯独天师府历年都能‘救’到实处,且天师大人每每外出游历一圈,还总能揪出来几条腐物虫豸,敢情人家不仅次次躬行实践,私底下还偷偷备着一手‘微服私行’。
诚然此举算不得什么惊天动地的大谋略, 但由喻长风做来就总会莫名其妙让她觉得怪。元秋白整理好自己的行箧,见缝插针地凑过来和祁冉冉咬耳朵,
“这厮是不是很阴险?”
祁冉冉赞同颔首,
“确实,较之政事堂的那群老贼都不遑多让, 而且还更……”
一回头,喻长风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投过来的眼神凉飕飕的,也不知听没听见。
祈冉冉当即面不改色地原地改口,
“而且还更俊俏啊!”
她说着便敛裙过来,小跑至她身前站定,又眉眼弯弯地抬起手,口中话音消得干净,是个‘闲谈停歇’的意思,但看她指尖的落点位置,便知这顿‘夸赞’明显还没完。
喻长风在一个短促的呼吸里意识到祁冉冉约莫是想摸他的脸,他一怔,下意识就要闪身避开。
倒也不是抗拒她的触碰,他只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曾与人来往近密,以致于久而久之,身体已然自发形成了一种‘排斥他人’的本能反应。
俊挺的眉头才要不自觉蹙起,下一刻,馥郁的花枝香气却已先一步迎头袭来。
公主殿下不知是不是换了新的香露,是很特别的梨花香,明媚软俏的甜里裹着三分雨后新叶的涩,恰到好处的芳馨缱绻。
耳朵上的坠子也是新的,前几日没见她戴过,亮灿灿的细股金线潋滟如旖旎波光,其下还勾着两颗圆滚滚的小红珠子。
说来也是奇怪,他之前从未留心过任何人的衣物配饰,如今却总能关注到一个十分‘清晰’的祈冉冉。
那圆珠子是什么?
红玛瑙?红珊瑚?还是……
只这一个猜测的瞬间,暖热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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