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和怨夫破镜重圆了: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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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已切切实实贴上了他的面颊,祁冉冉捏住他下巴,笑盈盈地来回晃了晃,继而又转过身去,冲着元秋白眨眼道:

    “堂兄,你说对吧。”

    隔着如此近的距离,她在原地转身时,沁凉的发尾不可避免地穿过了他微微张开的五指指尖。

    天师大人自小习武,指腹处如盔甲般均匀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茧,可此时此刻,他却诧异自己居然能够清晰感受出这股似山间清泉般潺潺泠泠的软顺柔滑。

    心念又是一动,喻长风心口发麻,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但好在手指似乎具有独立的意识,并不需要他过多干预。

    指尖几乎瞬息追逐着灵俏发尾移动毫厘,又在察觉其即将溜走后霎时收紧,依循着如兽类般直白莽撞的原始本能,自私又强硬地做出挽留。

    “哎呀!”

    祁冉冉那厢很快惊呼一声,她还没完全转过来,半侧着的身体因为被天师大人冷不防握住头发而失去平衡,整个人重心一歪,不受控制地就要往他身上倒。

    喻长风旋即松手,又稳稳地扶住她,他垂下眸,目光先是落在祈冉冉的面容上,仔细确认她并未显出任何‘疼痛’的神色之后,又径直望进她溢满震惊的眼睛里。

    半晌,薄红的唇瓣轻微开合,天师大人淡定收回视线,声音平静地给出解释,

    “你头发上有花瓣。”

    祈冉冉‘啧’了一声,“有花瓣你说话啊,拽我头发做什么?嘴巴要是不用你就租出去,每月还能得几个铜板。”

    身后的元秋白登时笑出声来,喻长风冷冷丢过去个眼神,见他脸上笑意未消,却是隔空冲他比了个隐晦的手势,明显有话要说。

    喻长风顿了顿,抽回视线望向祈冉冉,“东西都备齐了吗?午膳后我们就要出发,还缺什么,趁早带着恕己出去买齐。”

    他这一提醒,祈冉冉又说想去买蜜饯,喻长风‘嗯’了一声,言简意赅地告诉她速去速回,末了踌躇一瞬,从袖中掏出自己的钱袋子递了过去。

    “给。”

    “……嗯?”

    祈冉冉应时一愣,

    “做什么给我银子?我自己有啊。”

    她茫然不解地眨了眨眼,瞧着面前的喻长风,也不知怎的,忽然就忆起了昨日晚膳过后,冯夫人随口提了一句想制新夏衫,冯怀安便立刻奉上自己的小钱匣,财大气粗一挥手,叮嘱自家夫人想制就制,如果觉得他近来表现尚可,最好顺道着也替他制几身。

    天师大人当下这行径倒是与昨日的冯怀安如出一辙。

    所以……

    喻长风这是也想让自己代劳,帮他捎带些东西了?

    弄明白了这一点,她立刻就笑了,恍然大悟地喟叹一声,又十分友善地将钱袋子推回去,慷慨大方道:

    “见外了不是?你是需要我带什么东西吗?要买什么呀?嗯——要不直接列张单子给我呢?”

    “……”

    喻长风阖眸浅吸了一口气。

    “……没有要带的。”

    好半晌后他才施施然收回了钱袋子,看向她的目光无可名状,脸色也暗沉沉的,莫名显得有些不高兴。

    “你不要算了。”

    ***

    距离午膳还有不到一个时辰,祁冉冉不敢耽搁,衣裳都不换了,喊着恕己就要径直出府。

    喻长风的视线追随着她一路往外飘,瞧着她为图省事,抱起裙摆就要从亭台高高的石阶上直接往下跳,他沉沉喊了一句‘祁冉冉’,得到公主殿下好大一声‘烦人’、以及乖乖迈下台阶的结果之后,他才收回目光,看向元秋白道:

    “怎么了?”

    元秋白从袖中取出个火漆封口的信笺,“奉一今早的传信,那时候你同怀安还在书房议事,我就先收起来了,你看看吧。”

    喻长风依言接过,掀开信封,却是只一眼就冷了神色。

    无他,信笺上写了两件事——

    其一,褚承言与郑皇后关系匪浅;

    其二,褚承言正在秘密寻找祁冉冉。

    诚然天师府百年根基又地位不凡,但‘声气递送’这一块,却是在喻长风登上天师之位后才暗自推展起来的。

    ‘流落在外’的那几年,他曾耳濡目染地从俞瑶身上学到过许多东西,譬如‘长目飞耳,以待不日先我着鞭’便是其中之一。

    在他离京期间,天师府每日都会有消息来报,或飞鸽传书,或快马送信,报来的消息也大差不差:禛圣帝派人暗探;政事堂阴私中伤;宗老许是对祁冉冉的‘长久留宿’预感不妙,上门访查,却被奉一以他留下的法子自然回绝;以及三日之前,郑皇后突然背着禛圣帝,又往天师府派了一队察事听子,且还目标明确,只冲祁冉冉而来。

    这队出人意表的察事听子让喻长风觉出了些许异样,诚然过去祁冉冉与褚承言‘亲密往来’的消息第一次摆上他案头时,出于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理,他开始或有意或无意地回避掉祁冉冉的相关讯息,可这一次,他却主动让奉一去查了继后郑氏,去查了公主殿下在先皇后逝世之后的所有过往。

    但始料未及的,祁冉冉的过往经历尚未完全查出,郑氏与褚承言的亲眷关系倒是先被查出来了。

    元秋白看得啧啧称奇,

    “这姑侄两个倒是有趣,明明想找的是同一个人,偏生还要出动两队人马。以及,此等隐晦的内宅秘辛,他们竟也没有提前完全掩埋?”

    喻长风语调森寒,“大抵是没想到有人会查。”

    这是句实话,且不说如今朝堂之上,褚承言在对外示人时惯来都是坚执中立之流,从不与郑氏的族亲官员有所往来;

    只看当年郑皇后欲要取代俞瑶接管凤印时,满朝文武当属褚大人反对得最为厉害,危言覈论,面折廷争,若非恩师林相从中斡旋,褚大人保不齐都要当庭撞柱言志了,便可知这位褚大人必定与郑氏一族不大对付。

    眼下迷雾散尽,方知晓一切不过机心烟幕,只是一朝公主离京,这姑侄二人竟也仿佛扬镳分路,暗自起了别样肚肠。

    “怎么着?要给奉一回信吗?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家公主殿下还真是个香饽饽啊,几路人马都盯着。”

    喻长风没应声,黑黢黢的眸子低垂下来,骨节分明的修长五指徐徐攥紧,泛黄的纸张在他手中便立时如脆薄枯叶,眨眼成了齑粉。

    元秋白一见他这副隐显暴戾的模样就止不住牙疼,他‘嘶’了一声,龇牙咧嘴地敦劝道:

    “喻长风,信笺能撕也能烧,撕碎烧尽了往土里一埋,保准儿一丝渣子都寻不见。您老能别总在我面前用这种仿佛恐吓示威似的销毁手段吗?我每次都觉得你在捏完信之后就要捏爆我的头。”

    他说到此处顿了一顿,再开口时,声音里突然多了三分意有所指的揶揄调笑,

    “依我看呐,你真该学学人家怀安,整日乐呵呵又喜滋滋的,瞧着就是个好相与的人。毕竟只有这样的夫君,在给自家夫人钱袋子的时候才不会遭到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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