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人捡到阴湿病娇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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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儿子如出一辙的脸,眼神复杂。如果不是十年前那场悲剧,现在坐在这个位置的应该是他亲手培养的继承人。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他儿子不会干下蠢事,他也不会白发人送黑发人。

    江砚慵懒地靠着椅背,垂着眼睑,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眸底的暗流。听到“忌日”二字,眼皮几不可察地跳了下。

    祁南山仿佛没看到,自顾自地说起往事,人老了就开始追忆往昔,聊起他小时候的顽皮,又说起他的父亲,“你有个很优秀的父亲,就是性子冲动,脾气倔,所以才会看上你妈妈……那个疯女人。”

    “疯女人”三个字狠狠扎进江砚耳膜,拳头在桌下悄然握紧。

    “我早告诫过他,那女人不安分,他不听我的,主意大得很,竟然瞒着我领了证,生下了你,还把你们母子关了起来……”

    “你不要怪他,他是爱你的。”他顿了顿,重重叹了口气,“你该庆幸自己命大,你妈妈有精神病,甚至想把你一起……就为了报复他……”

    江砚攥紧的拳头嘎吱地响,周身散发出瘆人的戾气。眼前的昏暗瞬间扭曲,逐渐被一片刺骨的冷雨和轰鸣的雷声取代……

    湿冷的雨水抽打在身上,半大的男孩被一个瘦弱苍白的女人紧紧抱在怀里,站在顶楼的防护栏上。狂风呼啸,卷起女人湿透的衣角和长发,露出她那张曾经美丽,此刻却毫无血色、写满绝望的容颜。

    脚下是被暴雨和夜色吞噬的黑洞,深不见底。

    “妈妈不要……我不想死,我害怕……”男孩浑身抖得似风中落叶,小小的手臂死死抱住女人的脖子,雨水混着泪水流进嘴里,呜咽不止。

    女人眼神空洞,全然失了神志,“宝宝不怕不怕……跳下去就没事了……这样我们永远都可以在一起了……永远……”

    “呜呜不要妈妈,求求你,放我下来……”男孩哭着哀求,试图唤醒母亲的理智,“要跟妈妈在一起……不要死……”

    也许是儿子的哭喊穿透了她内心的屏障,女人呆滞的眼睛有了一丝微弱的清明。看着他倔强的小脸,泪水顷刻决堤,“宝宝……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做不到……

    “我这一辈子都被他们毁了……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遍遍在男孩耳边道歉、忏悔,抱得很紧很紧,仿佛在做最后的告别。

    “没关系的妈妈,我们逃走!不要他!我们躲得远远的,躲到他们找不到的地方……”

    话音未落,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将他从母亲怀里甩了出去。

    “啊……”

    天旋地转间,男孩的身体被推了下去,甩在湿滑的露台。他顾不得疼痛,惊恐地抬起头……

    只见那个瘦如枯槁的身影,毫不犹豫地翻过护栏,纵身一跃!

    “妈妈!不要……”

    男孩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连滚带爬扑到高高的护栏,眼睁睁看着母亲的肉.体在狂风暴雨中急速下坠,一点一点,被深渊彻底吞噬。

    那一刻,震耳欲聋的雷声、冰冷的雨水、深不见底的黑暗,还有母亲最后绝望的眼神,如同最恶毒的诅咒,深深烙印进他幼小的灵魂,成了他此生挥之不去的心魔。

    “幸好……”祁南山那带着庆幸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她还有点良知,让你活了下来。”

    “良知?”江砚猛地抬起头,眼神如同利刃,直直扫射过去,压抑到极致,“她没病,病的是你们!”

    祁南山被他眼中的恨意震慑,忽然沉默下来。面对这个浑身是刺的混小子,感到无力。

    江砚无意跟他叙旧,既然没有正事要谈,便不必多留。转身之际,身后传来一道沉重的嗓音。

    “等等。”

    *

    江砚又是一夜未归。

    这是第几次了?

    摸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江屿年心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问过江砚,给出的理由一成不变,酒店夜里需要人手,轮班,忙。可这忙得也太奇怪了,哪有不排班临时调过去的,还得半夜趁他睡着偷溜出去?

    神出鬼没。

    不对劲。

    放学时,天色骤变下起了暴雨。乌云沉沉压下,狂风卷起落叶,豆大的雨点砸落,连成白茫茫雨幕,伴着几道雷鸣。

    江屿年站在教学楼门口,看着瓢泼大雨,心里有些着急。他没带伞。或许江砚带了,他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打给了他。

    “嘟……嘟……嘟……”

    听筒里是漫长的忙音,一遍,两遍……无人接听。江屿年正准备给他发微信,不远处突然驶来一道绚丽的车影,冲破雨幕稳稳停在他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周述那张熟悉的俊脸。

    “上车。”

    江屿年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在对方催促目光下,冒雨拉开副驾的门。然而,头顶突然打下一道锋利的视线,迫使他的手一顿,讪讪关上车门,绕到后面。

    刚坐进去,一包纸巾从前座丢到他腿上。江屿年小声道谢,抽出纸巾,小心擦拭头发和衣服上的雨水。车子启动,驶出校门,方向却不是回家的路。

    “你要带我去哪啊?”江屿年看着窗外陌生街景,忍不住问。

    周述目视前方,“他让我来接你。”

    这个“他”不言而喻,江屿年心里升起一丝疑惑。以前周述派专车接送江砚,就已经让他受宠若惊了。现在周述居然亲自开车来接他。要知道,周述可是周行集团的继承人,平日里多少人捧着哄着,哪轮得到别人坐他的车?更别说把人当司机。

    这待遇,普通人简直不敢想。

    江屿年胡思乱想了一通,心里升起一股异样,隐约感到一种未知的不安。

    这太不寻常了。

    车内陷入一片安静,江屿年像个受惊的鹌鹑,也不敢乱碰,规规矩矩窝在后座。车子在暴雨中行驶,雨刮器疯狂摇摆。他看着窗外被雨水冲刷变形的世界,心也跟着鼓噪。放在膝盖的双手来回搅。

    当车子驶入霓虹闪烁、因暴雨显得冷清的繁英街,江屿年干巴巴地开口,“你……你不会对江砚……那什么吧?”

    所以爱屋及乌?

    周述透过后视镜扫他一眼,满脸无语和嫌弃,没理。

    车子在天上人间门口停下,周述熄火,将钥匙抛给泊车小弟,示意江屿年跟上。两人走进略显空旷的大堂,穿过熟悉的走廊,碰见了河清。

    河清看到江屿年,有些意外:“来找江砚?”

    江屿年点头:“嗯,他在哪?”

    河清指指斜对面走廊第二个包厢:“那边,上次你们去过的那间。”

    “啊?”江屿年愣住:“我们?”

    他不记得和江砚一起来过。

    “就你和学长聚会那晚,”河清以为他不好意思,“放心,没人偷窥他拐你进去做什么,赶紧把人带走,喝成这样,一直喊你。”

    江屿年瞳孔微微一缩:“你说什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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