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错: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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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就来了!”

    还是没有唤他的字。

    “我字,承洲。”微弱的几个字从他喉咙滚出。

    姜姮只看到他嘴唇动了动,听不清他到底说了什么,一面压紧他伤口,一面俯首侧耳贴近他嘴唇,“你想说什么?”

    顾峪没有力气说话了,伸臂搭在她低伏过来的肩膀上,借着天然下垂的力量,按着她贴在自己胸膛。

    她竟然回来找他了……

    他以为,她根本不会回头看,根本不会那么及时地发现他不见了,可是她发现了。

    她此刻对他也好生顺从,服服贴贴地靠在他胸膛上。

    他一丝力气都没有,她若是反抗,轻而易举就能摆脱他。

    可是她没有,她一向宅心仁厚,是看他垂死,在可怜他吧?

    顾峪的不甘心更重了,竟是因为可怜……

    顾峪的手臂渐渐从姜姮肩膀上滑了下去。

    姜姮愈发压紧了他的伤口,连唤了几声“卫国公”,都没有任何回应了。

    直到军医赶来,为他处理了全身的伤口,把人放去马车上,顾峪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姜姮坐在马车上,呆呆地看了顾峪一路。

    他从前问她,如果他死于燕回之手,她会怎么样?

    她避而不答,心里想,他怎么可能死在燕回手中呢?他比燕回狠辣得多,敏捷得多。

    可是今日,他真的被燕回伤成这样。

    他是分了心吧,是看到镇南王的幼妹意图害她,才落了下风,被燕回重伤至此。

    “你别死呀。”

    姜姮握住他手,轻轻抠着他掌心的茧子。

    回至居处,姜姮封锁了顾峪重伤的消息,只叫一个顾峪最信任的副将前来,让他戒严全城,不要放任何人离开,又道:“卫国公每日都会去城上巡视一番,你还安排一个和卫国公身形相似之人继续此事,总之,不要露出任何异常。”

    虽然燕回离去时,顾峪还是一副身强力壮的样子,但人是他伤的,想必他也清楚顾峪在强撑,他若此时去向镇南王报信……

    镇南王幼妹断了一臂,他定然要先为人处理伤口,应当没那么快逃离出城,现在戒严,约是能把人拦在城内。只要城墙上不露出明显异常,顾峪重伤的消息不泄出去,应当能支撑一阵子。

    ······

    燕回带萧笙处理好伤口时,已经出不去了。

    “我要杀了他们!让我哥哥把他们都杀了!”

    萧笙已经这样念叨了不下百遍,燕回始终默然,没有安慰也没有哄劝。

    他与顾峪交手时,一门心思想着要杀了顾峪,根本没有留意其他的事情。

    他也从没有想过,柔柔弱弱、手无缚鸡之力的萧笙会捡起被他挑落的短刀,竟敢去杀姜姮。

    顾峪如此震怒,都砍断了她的手臂,是不是因为,阿久被她伤到了?

    她伤得重不重?

    为何他竟没有察觉她有了危险?

    不止没有察觉,还在她受伤之后,不闻不问,甚至带着伤害她的人逃走了。

    顾峪而今下令戒严全城,是不是因为阿久伤得很重,他要抓他们出来为她报仇?

    想到此处,燕回的心猛得一揪,转身便往外走。

    “阿兄,你去哪里,我的手臂好痛!”萧笙的眼泪没有停过,亦紧随燕回脚步出去。

    “阿兄,我的手断了,我以后怎么办啊……”萧笙已经这般自艾自怜地哭喊了半晌,可是燕回从头到尾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你在怪我是不是?”萧笙哽咽着解释:“阿兄,我不是要杀那个姐姐,我是要杀她兄长,我想为你报仇,你杀了那人,那个姐姐会怪你,我替你杀了就好,可是……”

    燕回的目光更冷了些。

    他知道萧笙在狡辩,她当时站在姜姮的正后方,怎么可能是要杀姜行?

    谁教她说这些谎话?为何她要这般无耻的强词夺理?

    她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人?

    可是,她终究是镇南王的妹妹,是来找他才遭此祸事。

    “我去给你煎些止疼的药,你好好休息。”

    燕回转身出去,见萧笙还要跟着,漠然道:“让我安静一刻,不行么?”

    他的语气鲜见地有些不耐烦,说罢便出去了。

    过了许久,燕回复又来了房中,手里端着一碗已经晾得不冷不热的药。

    他在药中加了些镇定安神的药草,萧笙喝罢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把人安顿好,已是夜色深重,燕回大步出了房门。

    ······

    燕回悄悄潜去顾峪的宅院,院内院外都和平素没有什么两样,院外没有重兵把守,院内也没有什么探看之人,奴婢亦都是各司其职,不见慌张焦灼之色。

    燕回心下一定,或许阿久伤得并不重?

    燕回来过这里多次,虽然以往不曾去过内院,但对各处都熟悉,避开奴婢悄悄潜进去并非难事。

    内院有几个军医在侯着,个个神情肃穆,难掩紧张之态。

    燕回的心重新提了起来。

    他想进去房内探看,便没有办法完美地隐藏踪迹。

    索性,他也不再隐藏,就那样趁人不备,快步进了房内,便看见,顾峪纹丝不动地躺在榻上,姜姮安静地守在他身旁,眉目温和,心无旁骛地看着他,根本没有察觉他来了这里。

    姜姮并没有说起顾峪是被燕回重伤,只道是遭了镇南王方的暗算,是以这房中伺候的婢子尚不知燕回已是敌人,见他进到内院这里,虽诧异,只当他是担心顾峪伤势才罔顾规矩,遂也没有大惊小怪,反是轻声劝道:“萧参军,你还是出去吧。”

    姜姮听见这话,怔了一息,以为是自己生了幻觉,抬眼望过来,瞧见燕回果真站在那里。

    姜姮站起身,拳头下意识攥起来。

    燕回看得出,她生了警觉之心,在防着他。

    从前,她只对那些欺负她的人会有这般反应,而今,怎么对他也是如此了?

    不管怎样,她没有受伤就好。

    燕回转身,听女郎用他完全不曾听过的厉声说道:“站住。”

    此前燕回或许不确定顾峪到底伤成什么样子,如今见到了,姜姮绝不可能再放任他离开,刚要命人扣下燕回,听榻上的顾峪闷闷地咳嗽了一声。

    “醒了醒了,主君醒了!”

    房内气氛登时松快许多,倒水的倒水,端药的端药,请军医的请军医,一时都没人再管燕回。

    姜姮身子已在顾峪身旁坐下,眼睛仍旧望着燕回,嘴唇动了动,把人拿下的话终是没有说出口,对他道:“不要离开永州城。”

    这才低眸去看顾峪伤势。

    几个军医都闻声涌进,在榻旁围了一圈,姜姮只得退开去,见燕回还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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