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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社恐被听心声后,宫斗躺赢》 90-100(第14/16页)
担心责罚福儿,让我这个主子跟着没脸。”
萧珈桐自责不已,将前去垂拱殿,如何见元明帝,如何被江舲缠住等事情,哽咽着细细道来。
“福儿跟着你前去垂拱殿,倒也算不上大错。江氏到底年长,皇上宠爱在身,算是你的长辈。一个孝字压下来,再大的本事,你也施展不开。”
柳贤妃安抚着萧珈桐,耐心地教着她:“我放福儿一马,则是恩威并重。经此一事,福儿当差时便要多提着一颗脑袋,越发忠心。事已至此,追究福儿的错处毫无用处,眼下也不是惩罚她的时候。”
萧珈桐见柳贤妃并未责备,勉强好过了些。刚喘过一口气,柳贤妃脸色陡然一变。
“吃一堑长一智,你得要清楚,究竟错在何处。你是公主,在皇上面前承欢膝下便可。萧珈棠同是皇上的亲生骨肉,她身边嬷嬷宫女一大堆人伺候,何须你强出头。往常你们姊妹顶多点头之交,你要将她带到身边,想要收服她,好为你所用。”
萧珈桐煞白着脸,泪水夺眶而出,往常的自信,在接连打击之下,羞愧欲死:“娘娘,我是这般打算。阿爹已经被我说动,我想着做到这一步,顺势再多做些,天衣无缝些。谁曾想,人算不如天算,慧淑妃做了拦路虎。不知她与阿爹说了何话,晚膳之后,阿爹就改了主意。”
“何须苦苦猜测江氏对皇上究竟说了什么,比对着萧允瓒萧允琅兄弟俩的相处,你的关心来得突然,虚假。皇上长了双眼,他看得出来。”
柳贤妃神情冷厉,不留情面道:“你总是习惯将事情做得天衣无缝,我早与你说过,既是凡俗人世,何来的天衣无缝!你也好,萧珈棠也罢,你们姊妹俩加在一起,在皇上的心中,也不及你们任何一个蠢货兄弟!”
萧珈桐嘴唇哆嗦起来,颤声道:“娘娘,阿爹厌恶了我,可会连累到娘娘?”
柳贤妃干脆地回道:“会!”
萧珈桐脑子轰地一声,心中的那点希冀破灭,眼眸中盈满惧怕,“娘娘,那……娘娘,接下来该如何办?”
柳贤妃垂下眼眸,声音极轻,几近呢喃道:“阿桐啊,与蠢货打交道,累及了。屈居人下苟活,也累及了。不成功,便成仁。你,怕不怕死?”
第99章
春寒料峭过去, 在繁华锦簇时,萧允瑞的丧事总算告一段落。元明帝身上的伤好了大半,可惜伤腿行走不便, 依然不曾临朝。紧要折子与朝政大事,都送到琼华阁来处置。
萧允珏年轻, 伤口愈合得快,早已好得七七八八。只他受伤之后性情大变, 不愿再出来见人, 成日在寝宫中吃酒作乐,闹出不少的荒唐。
赵德妃借养伤, 始终悄无声息。从未再露过面。对萧允珏似乎不闻不问,任由他闹腾、
柳贤妃在灵堂前颜面全失, 却不见动静, 在柔仪宫几乎闭门不出。
宫外关于皇家的议论不断,朝堂朝臣三缄其口,后宫中难得地风平浪静。
“娘娘。”文涓青檀两人捧着花枝进屋, 屈膝见礼。
“蔷薇开得真是好。”江舲看着粉色娇嫩的花朵, 忍不住伸出手去拿。
“娘娘仔细些, 有刺, 奴婢来吧。”青檀忙提醒, 用银剪剪了一朵奉给江舲。
文涓走到半支起的窗棂边, 朝外不经意打量。如今夜里江舲与元明帝同歇在卧房,帷幔放下隔开里外两间, 临窗放置宽敞的坐榻, 江舲夜里总算能睡得舒适些。
白日时常有朝臣前来,江舲留着不便,在西侧收拾了一间屋子歇息。琼华阁禁卫森严, 朝臣进进出出,等闲人不得靠近。
见窗外无人,文涓走到几案边,与青檀一起收拾着蔷薇花,低低说起了话。
“娘娘,二皇子寝宫昨夜闹腾到天明时方消停下来,种的蔷薇花枝条皆被连根剪了。二皇子拿着带刺的枝条,见人就打,尤其是照着头脸,劈头盖脸地打下去,整晚惨叫声就没断过。”
说到这里,文涓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青檀感念自身,满脸地不忍。
“黄大伴先前遇到奴婢,提点奴婢嘴要严实,不得多言。”文涓神情低落,银剪用力,方剪掉枝上的刺。
萧允珏是最最尊贵的皇子,虐打几个仆从算是什么大事,至要紧处是不得走漏消息。皇家脸面虽早已荡然无存,犹如开屏的孔雀,一面是美丽夺目,一面是露出的屁股。朝臣百姓都心知肚明,只须避而不谈,此事便不复存在。拿出三五两银子,自有黑了心肝,骨头轻的人出来歌颂功绩,著书立说。
江舲侧身坐在圈椅中,有一搭没一搭拨动着蔷薇花,望着窗棂外明媚的春光,眸中一片冰凉。
“多行不义必自毙。”江舲静静说道。
文涓愣住,青檀茫然看向江舲,两人都不见轻松。
“屋内凉了些,我出去走动晒晒太阳。”江舲不愿多言,起身走出屋。
逼到绝境,再柔弱卑贱的人都会反抗,史上曾有壬寅宫乱。
惠风和畅,天际一望无垠。江舲在廊檐下站了会,准备去看萧允瓒萧允琅。这时,卫大学士与郑相一并从明间走了出来。
江舲与他们隔着好些距离,她打算装作没看到。郑相客气地停下脚步,抬手见礼。
卫大学士随郑相看来,江舲虽看不清他的脸色,照着他的性子,想必不大好看。
江舲只当不知,颔首回礼,施施然进了偏屋。萧允瓒萧允琅凑在一起写大字,书桌照样弄得一团乱,手上脸上皆是墨汁。
元明帝身子恢复了些,得闲之时总是盯着兄弟俩的功课。恐被元明帝责罚,玩闹之余,大字写得极为认真。
“阿娘!”萧允瓒撑在书桌上,指着写完的大字,道:“我已写完十篇大字,等下我与阿琅去御花园玩耍。”
“写完功课可以玩一炷香的功夫,只不得玩水。”江舲说道。
“只能玩一炷香的功夫,阿娘太小气了!”萧允瓒不满叫了起来。
萧允琅虽不明白一炷香究竟是多长,跟着萧允瓒一起不依抗议,“阿娘,为何不能玩水?”
“水还凉着呢,仔细生病。”江舲轻轻拧着萧允琅长胖了些的脸颊,不客气地道:“尤其是你,敢偷偷下水玩,我打你屁股!”
萧允琅最喜欢玩水,扭着脑袋躲开,偷偷地冲萧允瓒做鬼脸,“阿娘真是凶。”
萧允瓒跟着点头如捣蒜,“阿娘这也不许,那也不许,比阿爹都凶。”
江舲想起萧允珏,看着两人直犯愁。元明帝在读书上对两人严厉,其他方面,对两人算得上纵容。
天家尊贵,君臣有别。先国礼后家礼,年老的朝臣见到无封号,年幼的萧允瓒萧允琅,照样得恭恭敬敬。
两人正是淘气的年岁,江舲管束多了,便时常不乐意,与元明帝变得亲近起来。
教养孩子真正不易,聪慧如林贵妃,在萧允瑞头七那日,她恍惚着问道:“我自认待阿瑞掏心掏肺,悉心教导他。他为何会半点都没学会,因此连命都填了进去?”
当时江舲没有回答,她多少知晓些,林贵妃与萧允瑞母子之间的问题,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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