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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社恐被听心声后,宫斗躺赢》 90-100(第13/16页)
毕竟柳氏手上无兵, 夺江山若那么容易, 黄梁张善他们早就改朝换代了。
只瞬间,江舲笑容渐渐消失, 脑中灵光闪过。
柳贤妃做摄政太后,悉心培养教导萧珈棠, 再让她与柳氏子弟成亲。萧氏江山即便仍然姓萧, 背后的主人则不一定了。
“你在想甚?”元明帝见江舲怔怔失神,旋即得意地笑了,“可是吓着了?”
江舲回过神, 敷衍地道:“我是害怕。”
元明帝扬了扬眉, 轻抚江舲的手背, 安慰她道:“有朕在, 朕会护着你。”
“皇上, 垂拱殿可安全?”
江舲计上心头, 佯装紧张地转头四望,眸中露出惊恐, “皇上, 要是有贼该如何是好?皇上的心腹是谁,袁长生,还是皇城司的丁尙丁皇城使?赶紧安排他们来看守啊!”
“瞧你, 成日尽胡说八道。谅他再胆大包天的贼,万万不敢到皇宫来行窃。”
元明帝斜乜着江舲,见她向自己靠近,一副惧怕小鸟依人的模样。嘴上虽嫌弃,心里却自豪极了。
“京畿有大胤最强大的兵将,京城宫城有丁尙,内城有袁长生。层层把守,便是蚊蝇都飞不进来,你且放心便是。”
“皇上,京畿营皇城司他们都算是武将,袁长生却是内侍,巡逻的守卫也一样是内侍,他们的力气,说不定还没我大呢!”
江舲抬起手臂,摆出大力士的架势,逗得元明帝哈哈大笑。
“皇上,袁长生他们,可能换成兵营的武将兵丁?”
“这如何能换!”元明帝笑着一口回绝了。
见江舲不高兴了,元明帝赶忙安抚起了她,“以前你身边伺候的宫女,胆敢背叛你,便是你不懂御下之道。罢了,朕不怪你,你一直不学无术……”
江舲一扭身,不悦哼了声。元明帝见她使小性子,愈发来了劲。拉着她扭过身去,语重心长教导起了她。
“朕今朝就好生教教你,何为用人识人之道。袁长生无父无母,孤苦伶仃,好心人施舍吃食长大。后来跟着人去收夜香,送柴禾送水过活。他人小,瘦弱,时常被欺负,着实无法,自阉进了宫。进宫后,他得阿爹器重,又得朕提拔,日子一飞冲天。皇家于他有天大的恩情。他自是清楚,朕能给他权势荣华富贵,也能一句话,让他从天上跌落泥土中,回到以前猪狗不如的日子。”
元明帝贴近江舲,身上的药味与久未沐浴的酸味,直往江舲鼻中钻,她使劲克制着胃里的翻腾,方没一巴掌推开他。
“他的生死皆仰仗着朕,如何敢不尽忠!”
近来宫中愁云笼罩,元明帝憋气久了,此时难得松弛,胸口的满足噗噗往外冒。
“得要恩威并重,切勿只有恩。袁长生说到底,乃是阉人,身份低贱。他没日没夜当差,惟恐失去朕的宠信,差使被他人得了去。朕拿一点草料在前面吊着,却不可真正将草料扔给其他牲畜。”
说到兴头上,元明帝手指洋洋自得敲着被褥,呵呵笑着:“你可见过护家犬,犬最忠厚,却护食,抢起吃食来连主子都顾不上。用得顺手的护家犬,切忌轻易更换。要寻听话的护家犬不易,领头的护家犬,还要能降住底下的一群犬只。”
江舲表面认真听着,心却沉了下去,恶心翻滚。
袁长生可否拿自己当人看,江舲不甚清楚,元明帝必不拿他当人看。
至于元明帝究竟如何看她,她无意自寻烦恼去深究。
但她会做人,不做人上人,只把自己当人看,把他人也当人看。
元明帝对袁长生的忠心深信不疑,他的信任极为复杂,除帝王威严的至高无上,重要之处乃是源自他对自己帝王权术的自信。
江舲不能去戳破,此乃元明帝的护心甲,一旦破碎,她会先倒霉。
*
“大公主回来了,娘娘在书房等大公主。”尙嬷嬷守在门口,看到灯笼逶迤靠近,忙迎了上前。
“嬷嬷。”萧珈桐心中忐忑,朝书房方向望了眼,问道:“娘娘可还好?”
“娘娘从寝宫回来后,心情一直不好。大公主快进去吧。”尙嬷嬷未再多言,略微提了句,侧身恭让。
“咦!”尙嬷嬷看到福儿,顿时吃了一惊,“你怎地跟着去伺候了?”
福儿在垂拱殿时便察觉到不妥,被尙嬷嬷一问,顿时冷汗直冒,颤声道:“嬷嬷,我错了,不该自作聪明,随大公主前去伺候。”
尙嬷嬷与福儿皆在柳贤妃身边当差,算是贴身的心腹。两人交情匪浅,见到福儿脸色惨白,暗自叹息了声,便不再多言了。
萧珈桐却十分警觉,扫了福儿一眼,眉头微蹙,脚步不禁一顿。
福儿随柳贤妃前往萧允瑞的寝宫,与江舲打过照面。江舲回垂拱殿时,又见到了福儿。她去垂拱殿见元明帝的用意,不言而喻。
到了书房门口,福儿远远站住,萧珈桐回头看去,道:“福儿,你随我进来。”
“大公主!”福儿双股颤颤,她拼命忍着,声音依然带着了哭腔,“大公主,奴婢……”
“你进来。”萧珈桐闭了闭眼,掩去眼中的不忍,硬着心肠进了屋。
福儿面若死灰,拖着沉重的双腿跟了进去。尙嬷嬷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帘后,久久不曾动弹。
书房灯烛明亮,柳贤妃坐在书桌后,神情平静,脸色苍白中泛着乌青。
“娘娘。”萧珈桐走到屋中,屈膝见礼。
福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俯趴在地,浑身簌簌发抖,“奴婢犯了差错,请娘娘责罚。”
柳贤妃目光在萧珈桐与福儿身上来回掠过,很快她就笑了,“福儿脑子灵活,阿桐机敏。何至于出这般大的纰漏,乃是聪明有余,沉着不足。我时常说道,在千钧一发之际,临危不乱,才是决胜之道。”
萧珈桐眼里噙满泪水,懊悔万分。柳贤妃平时的教训,她皆牢牢记在心中。没曾想临到头来,依然破绽百出。
福儿深深恐惧,绝望,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柳贤妃端起茶盏,揭开茶盖,缓慢地拨动着茶沫。杯盏清脆磕碰,一声声像是刀剑般锋利,落到萧珈桐福儿心头。
不知过了多久,柳贤妃放下茶盏,淡淡道:“福儿办砸了差使,念你是初次,且罚你半年月俸。”
福儿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猛然抬起头,难以置信地望着柳贤妃:“娘娘……”
柳贤妃面色如常,目光锐利如冰,冷厉地道:“若下次再犯,将这次的错一并添入,数罪并罚!”
“是!”福儿飞快地应了声,劫后余生的喜悦,让她流泪不止,咧嘴笑了出来。
察觉到不妥,福儿连忙收起笑,咚咚地磕头谢恩,手脚并用爬起身,退出了书房。
萧珈桐愣在那里,目送着福儿离开,许久未能反应过来。
“过来坐吧。”柳贤妃神色缓和下来,慈爱地将萧珈桐叫过去,在身边坐了下来。
“都怪我,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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