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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玉面仙尊陨落再就业》 80-90(第10/14页)
自吴多逝去,真宿就像个没有生气的人偶,双目无神,对人对事都生不起一丝情绪。
虽然乖得任其摆布,被抱来抱去也不反抗,更衣喂饭洗漱就寝,更是都由鸩王亲自照顾。
鸩王早就注意到真宿摘下了自己送的香囊,便四处去寻,翻找半日,最后竟从真宿的袖子里摸到了。令鸩王原本颇为恼怒的心情,霎时好转。而鸩王亦趁此机会,给真宿重新系回腰上。
果不其然,真宿缓慢眨眼,没有抗拒,亦没有表示。
鸩王见状,又打了全套的金器给真宿,项圈手镯脚环,给真宿一一戴上。而真宿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鸩王心底这种恶劣的独占欲与控制欲得了极大的满足,但由此生出的愉悦却没有维持多久。只因他发现,自己想要的,并非能在真宿的眼里映出自己的身影,而是能被真宿主动地看进眼里。
他所要的是活生生的、会哭会笑的真宿。
真宿现下号啕大哭,发泄一通,着实让鸩王狠狠松了口气。
只是哭得太凶了,鸩王看着也心疼了起来,故而哄道:“不要哭太久了,对眼不好。”
鸩王用指腹给他揩掉泪水,又给他捻去鼻水。堂堂当朝帝王,做这种事儿,面上却无一丝不耐烦,甚至隐隐有些乐在其中。
真宿没有哭很久,悲伤退去之后,他的金眸终于重新灵动了起来。这时鸩王亲他脸,也会嫌弃了。
“脏。”
“庆儿不脏。”鸩王笑了,故意又亲了两下脸颊。
真宿虽然能躲闪,但又不想做大动作,心下一恼,索性埋头到鸩王的肩上,拿鸩王的衣服擦脸。
这下想说他脏猫也说不得了,鸩王只好由着他去。
待真宿平复下来,鸩王状似无意地问道:“庆儿觉得‘峰峦楼’如何?”
真宿想起在大堂看到的热闹光景,道:“比以前好多了。”
“那送你。”
真宿闻言,眼里掠过愕然,但藏在袖中的手指悄然蜷起,紧握成拳。
第88章 随侍 卅玖
真宿的眸光鲜见地有些闪烁, 没有直视鸩王,而是挪向别处。
见其不语,鸩王伸手将他脸转回来, 迫使他正视自己,“为何不说话,不喜欢茶楼?朕请了坊间颇有名气的师傅来掌厨, 地方菜和点心都做得极好。眼下可有食欲?朕让人呈上来尝尝。”
鸩王亦是鲜见的话密,仿佛生怕真宿不喜一般,徐徐介绍着, 末了还添了句:“此处是朕用私库的钱买下的, 未动国库分毫。”
真宿越是见鸩王这般在意他的喜恶,心头便越是不忍。
可他实在别无选择。吴叔一事,教承平日久的他,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天真与松懈,竟忘了修真界的残忍底色。魔头是绝不会放过他的,他知悉魔头的一切污点, 对方自不可能容他。如今外头的人显然已捕捉到他的方位, 一次失手不成,接下来的攻势只会愈演愈烈。
与鸩王同处这么久,从未见他施展任何修真手段,想必是身负禁制,且数量不会少。鸩王进入这一方小世界,固然不会是为了过什么桃源生活而来,虽贵为帝王, 却远远算不得骄奢淫逸,除却那一夜,始终如修者一样克制又规律地过活。
如若鸩王当真是来修行的, 他不知鸩王在此界沉淀了多少岁月。外头那群人是冲着他来的,但他们再度入侵后,难保不会将矛头对准作为阵眼的鸩王。如若被他们得手,届时天地崩毁,此界众生皆要湮灭——包括他,包括鸩王,包括所有鲜活的一个个人。
纵只是万中存一的可能,他亦不敢赌,何况这种可能并不低。凡人脆弱,但有了软肋的自己,又与凡人何异?他不能赌,他绝不能让外面的人毁了此界,必须在他们勘破此界玄机之前,尽快脱离这个世界。金身塑成之事,刻不容缓。
故而真宿硬下心来,正色道:“臣不要。”
鸩王立时神色一僵。
无需再多言语,鸩王已从真宿眉宇间读懂了,真宿不要的何止是这座峰峦楼。
喉间泛起苦涩,鸩王绷紧了下颌,将本欲相赠京城宅邸一事,按下不表。
静默在屋内凝结,外头却蓦地刮起狂风。乌云间似有长长的黑影游弋,轰隆作响好似龙吟,雷电交加间,地下仿佛有地龙翻身,大地剧烈震颤,楼宇猛然晃动。
顷刻间激起阵阵骚动,惊呼四起。
“小二!掌柜的!怎么回事!怎的了这是!”
“所有人赶紧逃到外头去,楼要塌了!!”
“……呜呜呜我腿被踩崴了,走、走不动!谁、谁来救救我……”
“蠢材!钻桌底下!!趴下,快——”
真宿早已通过神识看到了楼底下乱成一片的光景,但天地竟被浓墨浸染,神识竟无法穿透分毫。
该峰峦楼以千年巨木为梁柱,造价极其不菲,但面对此等烈度的地震,它也不过比寻常木楼能多撑须臾罢了。
真宿感受着足下的摇摇欲坠,连忙抓过鸩王的手臂,用手护在他头的上方,出声唤道:“陛下!臣护送你出去!”
但鸩王却仿佛不曾听见一般,无动于衷。真宿投去目光,只见鸩王的墨瞳透不进一丝光亮,如渊底般黑沉沉的,其身形则在这猛烈的动荡中岿然不动。
真宿欲发力相携,却惊觉自己竟拽不动鸩王。
屋内灯架花盆等杂物接连倾倒,碎瓷声重物倒地声此起彼伏,而他们身侧的博古架,更是不稳,眼见就要砸到鸩王身上,真宿果断闪身去挡,岂知鸩王蓦地扣住了他的手腕,使尽全力地收紧,由着博古架重重砸到了自己背上,鸩王却毫不理会,只呢喃着:“你永远也不会离开朕的,是不是?”
鸩王虽噙着笑,但眼中并无一丝笑意,好似什么都映不进那双眼,就连近在咫尺的真宿都看不见。
真宿此刻才后知后觉,该异象就是由鸩王引起的。
楼底下的人们还在逃难,方圆倒塌的房屋越来越多,断梁残瓦碎屑,乃至于人,都能被狂风卷得不知所向。
鸩王仍一次又一次地在他耳边重复——
“你永远也不会离开朕的,是不是?”鸩王的声音如同从天而降般幽空,看似平静,但身处这四下的混乱之中,这份平静就如同风暴正中的风眼,透着罪魁祸首的癫狂与诡异。
情急关头,真宿按下心头的纷乱,反握住鸩王的手,答道:“嗯。”
“臣不会离开陛下。”
话音刚落,天边霞光大盛,狂风、雷霆与地动山摇,尽在瞬息间消弭,天地重归安宁。
众人难以置信地环顾四周,发现灾难未再复起,终是长舒一口气。
真宿亦与楼下百姓一样,望着满屋的狼藉,虽无奈,但终是松了口气。
鸩王如梦初醒,看着自己头一回彻底的失控所引发的乱象,眸光陡然沉凝。他抬手轻揽真宿,没敢使力,感受到真宿真切的体温后,当即沉声道:“随朕下去。”语罢率先迈步。
城中大批禁卫迅速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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