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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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

    楼大人果然自持自律,从不会有慌乱疏漏之时。

    刚论完爱恨情怨呢,还记着晒太阳。

    “哦……”

    沈持意双手挂上男人的脖子,不再多说。

    书房后的密道连接着楼府后山较为荒凉之处,少有人踏足。

    晚夏风热,林间满绿。

    骥都的黄昏和江南的黄昏分明同诞于一个落日之中,却少了悠然写意,多了肃穆庄严。

    似是连这一片日光都知道,联袂的屋舍殿宇之内,藏着多少忧思,埋着多少恩仇。

    奉砚早已备好了躺椅,置于日光下等着他们。

    楼轻霜如往常每一日,将沈持意轻柔放在躺椅之上。

    沈持意侧头看去。

    楼府离皇城不远,后山地势又偏高,稍一眺望,皇宫中最高的筑星台便映入眼底。

    许久之前的深夜宫墙之下,前太子生母裴贵妃自筑星台坠下,裴氏自此开始衰败。

    楼轻霜在东宫仪仗的轿辇之中,一句一句地将裴氏恶行送入他的耳中。

    “大人,”他问,“那时候就开始了吗?”

    绕道筑星台那一夜,便开始怀疑他了吗?

    奉砚听得一头雾水。

    可他家公子只顺着太子殿下的目光看去,颔首:“嗯。”

    太子殿下突然就局促了起来,抬起双手捂住了脸。

    好在楼大人表面上维持君子做派习惯了,并不会在此事上揶揄他。

    沈持意独自尴尬了一会,忆着宫中之事,自然也想起自己还是个太子。

    这小小密道和无人后山之外,还有着许多家国大事、翻涌朝局等着他们谈。

    他不再捂着脸,回头问楼轻霜:“朝中如何了?我们是不是需要谈谈国事?”

    楼轻霜不愿打搅他:“殿下今日刚醒,不宜多思。”

    沈持意想了想——自己现在思考确实慢得很。

    他也不坚持,晒了一会,倦意果然上涌。

    几乎在沈持意合上双眼的那一刻,楼轻霜面上的温润之色骤然褪去。

    何止是国事要谈。

    他们其实还有千言万语应该说,还有无数的暧昧衷肠没有诉诸于口。

    但……两个月都等过来了,又何须急在一日?

    无论小殿下喜欢的是不是那个无牵无挂身无负累的木沉雪,无论小殿下此时对身为楼轻霜的他还剩多少情意,他都会卑鄙下作地纠缠下去。

    他不知足地盯着日光中假寐的青年。

    哪怕身体未愈,刚刚醒来,此刻还在阖眼休憩,却依然有着让人瞧一眼便挪不开眼的鲜活。

    太子殿下决定不要命时毫不留念犹豫,苏醒后直言时又坦荡无悔。

    如这灿灿日光一般,明亮浓烈,敢爱敢恨。

    可他其实是个只能活在影里的游魂。

    光无处不在,影附骨随形。

    只愿沈持意越晚发现这一点越好——当然,永远不会发现……最好。

    楼轻霜一动不动,面无表情,任由心中阴霾铺天盖地,任由泥泞长满全身。

    直至黄昏离去,最后一点天光消散。

    他又将沈持意抱了回去。

    正巧这时周溢年偷回家中拿了药材和医书过来。

    周太医见状顿时又惊又喜:“殿下居然醒了!?”

    沈持意眨了眨眼,隐约觉得周太医这话似乎不太对。

    “居然”。

    楼轻霜不是说,救他不难吗?

    楼轻霜适时随口道:“两个月,本就该到苏醒之时。”

    周溢年顿时闭了嘴,上前来为沈持意探看。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身体虚。就算是武学高手,是个人睡这么久没有正经进食都会虚,不必担忧。这几日慢慢增加进食,有力气了开始走动,多吃些补药,过不了多久就和常人无异了。”

    “饮川照顾得很好,没有留下任何毛病。”

    楼轻霜松了口气,这才又把沈持意抱回密室中。

    “怎么不多点几盏灯,”床榻上,沈持意抬眸问,“就这一盏灯,我连屋子里这么点地方都看不清——刚醒的时候差点以为我瞎了。”

    楼轻霜倏地一顿。

    这人默了片刻,才说:“地道密室通气不易,灯盏太多,不利于活人。殿下现在不易动弹,点灯也无用。”

    楼轻霜点上一根安神香,指了指床边的金铃,“臣今夜还是回书房睡竹榻,殿下在此就寝,有何需要,摇铃喊臣,臣在书房能听得到。”

    “大人!”

    沈持意蓦地喊住对方。

    他想到周溢年对他苏醒的反应,记得刚醒之时这人身上的憔悴之色——也许救他并没有楼轻霜说得那么容易。

    他想把人留下,再看一看。

    “大人辛劳,竹榻狭窄冷硬,岂不是委屈了大人?”

    “若是住在其他屋子里,便不好照顾殿下了。书房里只有竹榻。”

    “臣日日宿于竹榻,习惯了。”

    “习惯了便舒服了?”沈持意缓缓往床榻里挪了挪,“我又不是没有与木兄同床共枕过。”

    “臣若如此,有失礼仪。”

    熟悉的假惺惺。

    都这时候了,还在君君臣臣。

    刚才喂饭不让他动锁了他双手的时候,怎么不提君臣礼仪?

    沈持意以彼之道还彼之身,搬出太子令旨:“孤命楼卿睡上榻来。”

    那双黑眸浸于烛火照不到的昏暗之处,无人察觉地染上一层笑意。

    “臣遵旨。”

    这间密室不算大,床榻睡一个人宽敞,睡两个男人却有些拥挤了。

    好在沈持意本来就体弱,不怕紧挨着楼轻霜,只觉温暖。

    男人去书房取来枕头,脱了外袍,挤了上来。

    沈持意稍稍撑起身子,要把自己枕的那一个挪到自己这边。

    楼轻霜似乎顿了顿,突然说:“殿下,臣来吧。”

    殿下现在已经苏醒了一天,吃饱喝足晒了太阳,远没有刚醒的时候那般难以动弹。

    他才不想挪个枕头都要楼大人代劳,丝毫不停,已经把那枕头搬开。

    枕下却有个系绳的小东西。

    “这什么?”殿下好奇地拿起来,“在我枕头下面,是什么药囊吗?”

    楼轻霜:“……”

    沈持意已经拿到眼前瞅。

    “好像是——”平安符。

    “是臣回府的路上瞧见有摊子在卖,”楼轻霜淡然道,“随手买的。”

    “哦。”

    沈持意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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