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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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

    楼轻霜已经又在床边坐下。

    这一回,这人没有隔着桌案喂他, 而是宣泄着什么一般,直接将他抱入怀中,按在胸膛之上。

    太子殿下任凭摆布。

    他装了十几年的柔弱无力,现在却是真的柔弱无力,又自觉理亏,不敢乱动,被男人牢牢锁着也不挣。

    而且……

    而且他其实挺喜欢这样的。

    此时正值酷暑,对其他人来说或许有些燥热难忍,但沈持意大病初愈,身体寒凉,被他一见钟情的木郎拥在怀中,暖意包裹,他舒服得只想整个人都埋进去。

    这样的怀抱还很熟悉——也许是因为元宵之时他们便这样同寝了一夜。

    如此至亲至信,甚暖甚念。

    他不想动。

    他就这么靠着楼大人。

    盛着参汤的汤匙送到他的嘴边。

    他抿了一口,没等来木郎的责怪,而是听到楼大人低沉着嗓音问他:“殿下想走?”

    问得一字一顿,似有万千心念缠绕在短短四字之中。

    一时之间,沈持意没听出楼轻霜是在问他现在,还是在问他落水中箭之时。

    可他现在好像也没说要走。

    那问的也许是之前的事。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若是不牵连他人之事,沈持意从未有敢做不敢当之时。

    人间情爱,若是两情相悦,怨恨纠缠也好,情意绵绵也罢,既生之,何避之?

    只是他醒来的时间还太短,来不及思忖和原著有关的那些事,更没时间理清,楼轻霜为何与他设想的主角该有的反应截然不同。

    楼轻霜是主角,他不知如果对一步三思的主角透露有关原著和系统的事情,会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反而害了人。

    他边想着如何避开原著和系统却能如实告知楼大人他之所思,边缓缓答:“确实想过……”

    ——想走。

    楼轻霜握着汤匙的手不着痕迹地晃了晃。

    沈持意却并未提及刚才鼓捣锁链之举,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元宵那夜之后,正月十六,我收到元珩为我报信,说飞云卫已经赶赴苍州宣旨。我当时本就是隐瞒身份在外,又见……又见木兄来历不浅,担心欺君之罪,也担心惹上祸事,祸及自身,牵连家人,也牵连木兄。”

    “权衡之下,不告而别。”

    “木兄……见谅。”

    “若木兄心有不忿,该当如何,我都认。”

    楼轻霜微怔。

    入耳的不是预想中的抗拒、分离之言,而是猝不及防的坦言。

    他抱着沈持意的力道下意识松了松。

    可松了手,小殿下居然还一动不动地缩在他怀中,甚至还嫌他放手失了着力点,自行稍稍转了转身,把侧脸往里埋了埋。

    无言之中,楼轻霜深吸一口气。

    等了数月的摊牌与交底如期而至,他在心中设想了所有沈持意可能的说辞——他觉得可能的所有,潜藏着不愿退去的阴霾,早已做好了自认完全的准备。

    不管沈持意醒来后是什么反应,楼轻霜都已有应对之言。

    可他偏生没有设想过此情此景。

    楼大人难得又因太子殿下而体会了一回心头空茫,怔了片刻,方才继续舀起一勺新的参汤。

    沈持意喝了一口,接着道:“我这个太子之位,和大人牵扯太多,并非苏涯和木沉雪的俗世相逢可抵,牵一发动全身,我不敢相认,不想深入局中,便故意为之,有了大人之后所知之事……”

    “碧湖落水,我有后手,却没想到被大人先行救下。我当时以为大人只是怀疑我,没认出我,见我落水,也会打消我是苏涯的怀疑,不会因‘太子’身死伤神——”

    他还想说:大人见谅,切莫伤怀。

    参汤这时正好见了底。

    这最后一句话却没出口。

    抱着他的男人突然放下汤匙,低下头来,骤然吻下。

    这一吻比方才那一吻还要凶还要用力,像是倾注憋闷了许久的爱恨,十分的情与十分的怨都夹杂其中,如暴雨倾盆,来得快,停得也快。

    沈持意浸在疾风骤雨中,只顾得上喘气。

    那人不过片刻又稍稍撤出,双唇却不愿离开他的唇角,不住摩挲着。

    怨不知去了哪儿,情不知哪儿可去。

    楼大人呢喃般喊:“殿下。”

    殿下脸颊通红,未来得及开口,又被楼大人撬开唇齿。

    如此反复数次。

    芙蓉帐暖,红尘窃光。

    不过区区耳鬓厮磨,唇齿相依,却旖旎得软了人心。

    沈持意从未想过,楼饮川掀了木兄的皮,会是这副模样。

    言辞尽是款款君子之姿,所为却如猛兽出笼。

    既不像木兄,也不像楼卿。

    “殿下……”

    “苏公子……”

    “殿下。”

    再缱绻的情思也抵不住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黏腻缠人。

    殿下要怒了。

    殿下的心虚和愧疚快要被耗光了。

    殿下若不是心悦楼卿,此刻早就咬下去了!

    楼轻霜仿佛知晓他的脾气,在他即将咬人的前一刻,及时悬崖勒马,不再缠绵亲吻。

    “殿下先前不认臣……”这人轻轻在他耳边问,“是因不敢?”

    沈持意:“……?”

    他说了那么多,楼大人所在意的,居然是这一句不起眼的事实。

    自然是因为不敢。不敢冒险,不敢连累身边人,不敢影响楼轻霜该走的主线。

    难道还能因为不想不成?

    他若是一开始便敢认,哪还有此后诸事?

    太子殿下坦然点头。

    楼大人没有动静。

    他们贴得太紧,沈持意瞧不见楼轻霜的神情。

    可他莫名觉得,这人在笑——笑意没展现在他眼前,却扫去了方才这昏暗之处的沉闷。

    分明是他不敢认,木郎在笑什么?

    沈持意不明白。

    楼轻霜不解释。

    这人打开腰间的锦袋,从中拿出了一把小钥匙,解开他双手的锁链,将他打横抱起。

    沈持意:“?”

    这这这,这是要带他去哪?

    “殿下昏迷之时日日躺着不见日光,溢年说这样不太好,臣每日都会尽为臣之责,带殿下晒晒太阳。”

    “现在殿下虽然醒了,却仍需时日恢复。黄昏未过,还是出去晒一晒日光较好。”

    原来只是去晒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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